周五晚上,我和阿瑞亞忙著做晚飯。小哼在一旁跑來跑去假裝幫忙,想趁機討好我以後允許他晚上多玩兒一會兒遊戲機。
今天家裏的三個人情緒都很好。我一到家阿瑞亞就告訴我一件好事:她的一個老客戶新開了一個熱氣球觀光的買賣,要她去拍一套廣告片。這個活計隻要幾天就可以做完,阿瑞亞可以掙幾千塊錢。
我和阿瑞亞商量了一下,決定讓小哼下星期在男孩-女孩俱樂部上全天課,這樣阿瑞亞可以利用下周下午的時間把這個項目做完,在我們下周末去墨西哥之前把錢掙到。
小哼這小子這幾天在男孩—女孩俱樂部適應得不錯。倒不是他英語有多大進展,而是他在那裏的孩子當中發現了兩個會講一些中文的華裔小孩兒,一男一女。男孩是馬工的孩子,女孩是越南華僑的後代。小哼於是每天就和那兩個孩子糗在一起,逼著人家給他當翻譯。按他的說法,這一個星期以來那兩個孩子的中文大有進步。我們周一回去那個俱樂部給小哼下午加一節籃球課—他自己要求的, 和一節綜合遊戲課。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其實就是一大幫孩子在一起做各種遊戲。他上午上的課一節是數學,一節是網球。上數學是我想讓他感受一下美國課堂的氣氛,另外我知道這裏的數學課比小哼在北京上的容易得太多,他閉著眼都會做。上這個課可以增加他的自信心。那個網球課就是學一些基本動作,培養一下興趣。
小哼今天高興一是因為我做了咖喱牛尾。小白很善於做俄式的牛尾湯,我做不好,就把牛尾燜爛以後再加上日式咖喱和土豆胡羅卜一起燒一下入入味,小哼也喜歡吃。阿瑞亞喜歡日式咖喱,但是覺得牛尾太肥,就隻吃些其中的蔬菜。我就另外給她炸幾條三文魚就可以了。小哼第二個高興的理由是我隻允許他周五晚上在10點睡覺以前玩兒一會兒他從北京帶來的遊戲機。一星期沒玩兒了,憋壞了。
而我高興的原因是我喜歡這種全家在一起高高興興吃飯的樣子,讓我想起當年我離開家以前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樣子。
小哼狼吞虎咽地拌著米飯吃了兩大截兒牛尾,嘴一抹就想往樓上跑。我把他喊住,讓他先把自己的碗筷拿到水池子那裏洗了,然後才能去玩兒遊戲機。小哼不情願地快快地把自己的碗筷洗淨,然後飛一樣地跑到樓上去了。小哼這次過來以後我要求他吃完飯要洗自己的碗筷,然後教他學會了用洗衣機和烘幹機,周末和我一起洗衣服。我希望他能慢慢地養成一些做家務的習慣。
我和阿瑞亞吃完飯收拾好廚房一後,一起來到客廳。我坐在長沙發的一頭,艾瑞阿姨躺在沙發上,把頭枕在我的大腿上,一起看兩集真人獸《Naked and Afraid》。我們倆周五晚上不出去鍛煉,在家看這個阿瑞亞喜歡的戶外冒險節目。我一開始沒什麽興趣,跟著她看了幾集一hi偶也喜歡看了。這個節目是選不認識的男女各一名,要有一些野外生存的經驗,然後把他們放到杳無人煙的野外,不穿任何衣服,生活21天。結束後按照他們身體的狀態和對野外的適應程度來打分。這兩人每人可以自己選一件工具,放在一個書包大小的麻布背包裏。不知是不是有電視台的人暗中提醒,他們自選的工具一般都是男生帶到或者斧頭,女生帶火石等取火的工具。這樣,打獵,砍樹建屋,以及生火取暖這幾件大事就有著落了。但也有一次不知為什麽兩個人個子帶了一把墨西哥砍刀,兩個光著身子的人各自拎著一把大刀站在原始密林裏麵麵相覷,最後隻好砍了些幹樹枝拚命地鑽木取火。
艾瑞阿姨是個很平和的人,除了抽過幾次大麻以外她做過的最出格的事可能就是跟一個中國人跑去墨西哥看鯨魚了。我不太理解她為什麽喜歡看這個節目。整個節目裏大家的隱私部位都是打著馬賽克的,但是會有鏡頭找到他們肩膀,胸膛上被蚊蟲叮咬留下的密密麻麻的小包和傷痕。為了不被餓死,還要吃很多很惡心的食物。很多選手在過程中瀉肚,不得不退賽。
看完這周的兩集,我們賴在沙發上聊天兒。我隨口問阿瑞亞:“你那個老客戶以前是幹什麽的?怎麽現在想起做熱氣球觀光了?”
阿瑞亞在沙發上翻了半個身,伸出右臂,把手從我的短褲褲口向上伸了進去。我趕緊把身體抬起來一些,把運動褲拉鬆一點再坐下,好方便她操作。
阿瑞亞懶懶地回答說:“你還記得你和我去拉猴亞灣拍婚禮那次,我讓你把車停在一家飯館背後放垃圾箱的地方嗎?就是那個老板。可能開飯館兒賺錢賺夠了,想換個新鮮的玩玩兒?”
阿瑞亞的細長的手指溫暖又有力量,在我的褲子裏熟門熟路地翻騰著。我把身子往她那邊倒了一些,順便把手伸到她的褲腰裏。
我知道能在拉猴亞灣開飯館兒的人是很有些實力的。F公司凱特這邊遲遲不能給阿瑞亞更多的工時,不知道這個老客戶有沒有什麽機會。就又問阿瑞亞:“是這個老板主動給你打的電話嗎?還是你去找他問有沒有工作機會的?”
阿瑞亞手停住了:“他沒有我的電話,甚至都沒想起我可以做這件事。他是因為這個熱氣球買賣要開張,讓他的經理跑到積木那裏訂花籃,積木和那個經理聊起來,才知道有這個需求的。”說完她用手輕輕捏了捏我:“是積木幫我找的這個機會,你不會不高興吧?”
我忍住下麵的壓力,心平氣和地說:“積木這個人不錯。你沒有拿錢去投他的資,他還能介紹生意給你,很不錯。”
阿瑞亞說:“嗯,積木是很不錯。“ 聲音裏似乎有一點失望。
我問:“你怎麽聽起來有點兒失望?“
阿瑞亞傻笑了兩聲說:“我注意到哈,咱倆要是聊天兒說到積木,你的聲音或者言語裏就多少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但是,到了晚上你就會工作的特別認真。我喜歡你在我身上努力工作!“
我一時想不出用什麽話回擊這個傻丫頭,索性把手從她的褲子裏抽出來,在她肋骨上來回扒拉了幾下。阿瑞亞怕癢,咯咯地笑著把身子猛地一轉,四隻長手長腳舉到空氣中亂耍了一氣。
鬧了一會兒,阿瑞亞指著牆上的掛鍾說:“10點半了,你是不是該哄小哼睡覺了?”
我趕忙把阿瑞亞的頭從我腿上挪開,站起身來向樓梯走去。阿瑞亞輕聲喊住我,伸手指了指我的褲襠。我不用低頭看也知道是什麽問題,隻好先去衛生間用冷水平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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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是周五了。和上次去巴哈一樣,我們在周五的中午出發,阿瑞亞已經通過電話在小山村的那個酒店裏訂了我們上次住的那個房間。阿瑞亞問我要不要訂兩間房,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雖然上次的經驗讓我覺得這段旅途還是比較安全的,但是我不想在人生地不熟的墨西哥,半夜醒來擔心隔壁我的女友是否安全。
我解釋給阿瑞亞聽,告訴她我和小哼睡一個床,她自己睡一個床。阿瑞亞說:“好的,我也享受一下和兩個男人睡一個房間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