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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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陸 (21)

(2024-06-29 13:07:25) 下一個

自從和梅根一起去過牛仔競技比賽之後,我和梅根的接觸反而比以前少了。可能是因為心裏有鬼了,梅根在郵件裏隻講和工作有關的事。而當我知道梅根在樓下車間裏和工程師檢驗員工作的時候,我也盡量避免下樓遇到。

周三我接到梅根的一個電話,心裏一陣驚喜。雖然知道電話裏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話語,還是趕忙跑到樓道裏別人聽不到的地方接聽。梅根問我周六有沒有時間,她的一個朋友買了一條遊艇,請她和幾個朋友一起去玩兒。我很高興地答應了,雖然還沒有接到格裏戈答應我調到別的部門的請求,但我覺得隻要我提出了請求應該就問心無愧了。

周五的時候,我接到了格裏戈的郵件,隻是郵件是給全部門的。郵件裏說為了提高效率,公司決定對部分機構進行調整。我們部門的一些職位會被轉移到生產部門,而質管和采購之間也會有一些人員調動。

當時我在美國生活工作的時間還不長,看到這個郵件我隻是覺得自己調動的事肯定可以辦成了,也沒有多想。

 

 

周六上午,我和梅根開一輛車去奧斯汀西郊的揣維斯湖。這個湖其實是一個人工的水庫,有點像北京郊區的密雲和懷柔。梅根的朋友家在湖邊有一個度假屋,他新買的遊艇就停在度假屋的碼頭上。

那時我倆都沒有GPS, 按照梅根的指引我們開著車在丘陵地帶的小路上轉來轉去。轉過一片小山頭之後,眼前豁然開朗。眼前是一片半月形泛著綠水的港灣,邊上是一片開闊的平地,平地上是一座白色石頭建成的房子。小小的碼頭上停著一條很新的船,兩層高,看著比一般在湖上常見的船要大些。我們來的有點晚,梅根的幾個朋友已經在船上了。

梅根帶著我先來到船上給大家介紹一番。這次聚會加上我一共七個人,四男三女。其中五個人兩男三女都是梅根一起長大的朋友或者同學,還有一個漂亮的象模特一樣的金發女郎是船主丹牛的女友,再就是我這個“外人”。 梅根介紹到一個身材結實的褐發女孩的時候告訴我:“這個是雀兒喜,我的發小。我在牛仔競技的開幕式上騎的大白馬就是她借給我的!” 我好奇地問雀兒喜:“你的馬真漂亮!那天我怎麽沒有看到你?”

雀兒喜“哈”了一聲說:“我還要問你們! 我上場射擊氣球的時候到處找你們倆,可是哪裏都看不到。你們到哪裏去‘hook up’了?”梅根有點羞澀地回了她一聲:“你閉嘴,我們去買吃的了!”

丹牛插進來說:“梅根,你們倆先去房子裏換上遊泳衣吧,我們再過一會兒就開船了。”

 

我對遊艇不了解,隻記得我們七個人上了船以後還有不少空間可以走來走去。梅根穿了一套白色的三點式泳裝,外麵披了一條淺綠色的紗巾似的東西。這時我們認識以來第一次穿這麽少衣服坐在一起,多少有點不自在。梅根很苗條,但並不纖弱。我注意到她也在偷偷地打量我,下意識地把胸肌再繃得緊一點。

丹牛把船開的時快時慢,編者法子測試著他的新船的性能。金發的女友不時誇張地驚叫一聲,順勢倒在他的懷裏。梅根和幾個朋友聊了一會兒天兒之後,拿著一杯酒和我並排坐到船尾,躲在發動機的噪音裏說話。

在認識梅根之前,小白夫婦是我認識的人中收入比較高的人。小白在國際組織工作工資很高,而且不付個人所得稅。比爾以前是她的資深同事,現在出來自己創業。他們在芝加哥市中心可以看得到湖景的公寓,讓我很是羨慕。

我知道梅根的家境,但是她平時很樸素很低調,我一直沒有覺得我們有什麽不同。她的這幾個朋友對我很友好,看上去也不很高調,但是聊了一會兒天兒之後,我能感覺到他們的出身和家境,不是和我這個靠工資生活的人在一個層次上的。這種差別並不體現在他們穿的用的有多麽不同,有沒有船或者馬,而是他們對待身外之物的態度。雖然他們在美國算不上什麽大富大貴,但和我的差別足以讓我感覺到壓力了。

梅根似乎可以理解我的感受。她坐在我身邊一隻手放在我腿上,兩條腿緊緊地和我靠在一起。認識這麽久,這時第一次我們的身體有這麽多的接觸。

 

船頭的幾個人忽然傳來一陣喧鬧,梅根拉著我的手跑到前麵。原來在不遠的湖邊有一片沙灘很是熱鬧,沙灘上有人在燒烤,水裏有不少人在嬉戲。引起我們船上人喧鬧的,是因為大部分沙灘和水裏的人都沒有穿衣服。丹牛把船慢下來,一點點向岸邊靠近,大家笑嘻嘻地拿出相機開始拍照。 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另外的幾條船也湊過來看熱鬧,甚至還有兩條水上摩托也開了過來。

但是很快,我們船上的幾個同伴臉色就不對了,丹牛調轉船頭加速離開,除了金發女郎和我以外,大家都有些氣哼哼的。一個女生嘩啦嘩啦地說了一大通我居然都聽不太懂,隻是覺得和宗教,上帝有關係,而且不是很客氣。

我很清楚他們的態度為什麽忽然變了。離湖邊沙灘近了以後,我們發現岸上的人都是男男或女女的組合。當時我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事後我查了新聞,當天在揣維斯湖的沙灘上有一次同性戀的聚會,服裝“optional”.

我看梅根的臉色也不是太好,就隻是握了握她的手沒有說話。心裏不禁尋思,要是她知道我在波士頓讀書的時候那個南韓女孩室友和她的搭檔在客廳親熱,還差點把我的女友也拉進去加入,不知道會怎麽想。

 

回程的時候,我告訴梅根我們公司要機構重組,我可能不會再和李公司有工作關係了。梅根迷茫的大眼睛閃了閃,臉上露出一絲喜意:“那你以後就可以公開和我一起出來了,對不對?“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應該是吧。其實我周一的時候就去找格裏戈說了我想換到一個不和李公司打交道的組去工作,他說會幫我看一看,可能正好和這次機構調整趕上了。“ 聽到我說我主動去爭取換個崗位,梅根似乎有了擁抱我的衝動,但回頭看了看幾個朋友,還是忍住了。隻是拉著我的手搖了搖,喜氣洋洋而又認地的說:”我很高興你換一個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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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葉葉在一起以後,她好像脾氣有了些變化,走在樓道裏不再總是以前那樣拿白眼球看人了。以至於有一次傑瑞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老兄,你是那個人!” 我問他’you are the man!”是什麽意思,他不屑於給我解釋,隻是說,你就記住你是那個人就可以了, 你不錯!

 

葉葉和我達成協議,每周二和周四晚上去過健身房以後一起回我家但不過夜,其餘的日子和周末臨時看情況定。

以後的日子裏葉葉像個小工蜂一樣陸陸續續地往我的公寓裏搬東西:先是毛巾床單被褥,然後是她的換洗衣服化妝品,各種奇怪的內衣褲高跟鞋,後來還有餐具等等,她說對著我的那些破盤子吃飯,讓她覺得是在男生宿舍裏生活。我幹脆給她配了把門鑰匙,隨她安排。好在梅根堅決不來我的公寓,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處置。

一個周日,葉葉說要過來給我換床單。我說現在的床單就是你換的,她說又看上了新的,要換!

她又買了兩套床上的床單枕套被罩,顏色大出我的意料:一套是鮮豔的橘黃帶淺黃的條紋,一套是純黑色的。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居然還有黑色的床單。

葉葉手裏拿著兩套單子在床前比來比去,想決定先換哪一套。我問她:“你肯定要用黑色的床單嗎?要不要再配兩個白色的枕套?我這公寓雖然不大但是當個靈堂也夠用了。”

 

葉葉鄙視地說:“你是老土!等著瞧吧。“估計是我的話幫她拿定了主意,她利利落落三下五除二把床單枕套被罩全都換成了黑色的,然後把包裝材料扔了出去,屋裏忽然多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平台,顯得沉重無比。

我看著黑色的大床有點發傻,葉葉脫掉衣服躺到床中間擺了個姿勢說:“現在看看怎麽樣?“

葉葉的膚色經過幾個月悶捂已經基本恢複了原色,此時在黑色床單的襯托下顯得白嫩無比。因為常年認真鍛煉,葉葉的身材結實勻稱。再加上少婦自然的圓潤,全身透出一種帶有張力的肉感。她把自己在黑色背景上打開,讓人有一種撲上去施暴的欲望。

葉葉伸手在我胯下摸了摸:“您現在覺得我這個靈堂還讓您滿意嗎?“我傻傻地點點頭:”滿意,滿意!“

葉葉妖裏妖氣地邪了我一眼:“那你還他媽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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