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哥

誰才是人生的編劇和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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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天一覽樓》08章 (5.1)重慶(上)

(2025-01-16 14:32:24) 下一個

第08章 全麵抗戰 崔家人顛沛流離 (5.1) 重慶(上)

崔叔仙是在1938年的10月隨第二集團軍的辦事處,一起轉移到重慶的。後來,三個駐漢口辦事處全都轉成駐重慶辦事處,日常工作照舊進行。

剛到重慶時,他住在韋作民的家。韋作民把太太留在昆明,自己一人住在棗子嵐埡。家裏有房子三間,顧了個老媽子洗衣燒飯。

顏淑貞還是和崔叔仙住在一起,韋作民勸崔叔仙說:“淑貞一直對你癡心不改,你不能不給她一個交代,等下個月我太太來重慶,就安排你們喝交杯酒,也算是我們正式把幹女兒交給你。”

崔叔仙說:“我豈是對她無情無義,可讓她嫁到我們家來,怕她不會有好日子過。”

韋作民:“我也知道嘉玉妹妹性子烈。但她還遠在上海,即使以後也到重慶來,大可以在外麵單獨置一處房產讓淑貞住。這樣的話,兩邊全都相安無事,也是說不定的。事已至此,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崔叔仙想想,沒有!真沒有好方法!一直到韋太太來到重慶,他還是沒有頭緒。像這樣讓他猶豫不決的事,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

部隊辦事處在重慶打鐵街為他租了兩間房,作為他的辦公室。可初到重慶,人地兩生,勸募物資的工作不像在漢口那樣來得順利。同時,在和國府和軍政後勤各方麵打交道的時候發現,他們這支馮玉祥的老部隊,不是總裁嫡係,軍用補給總是既少且慢,心裏不平也沒有用,他隻能潛心等待一個破局的機會。

這個機會,一直到第二年的五月,才終於出現。

日軍的飛機一直在不斷地轟炸重慶。住在市區越來越不安全。因此,崔叔仙和韋作民便在重慶郊外租了一處房子,地處南溫泉的盧家花園。崔叔仙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那裏,而韋作民一般到周末才過來躲飛機。

房子很大,也很漂亮,四周有山有水,風景秀麗。剛搬過來的第一天很平靜,顏淑貞讓崔叔仙帶著她在住處的四周觀光一番。他們的房子建在一個山腳下,顏淑貞想到小山上去看一看,不想走到半山腰,迎麵一道鐵門擋道。上不去,他們隻好返回。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防空警報響了。他們在城裏住時,一有警報,都知道哪裏有防空洞。可是這郊外的防空洞在哪呀?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飛機就要來了。他們出門先向右拐,沿著山腳找了一陣,沒有找到,隻好掉頭往反方向去尋。這次找對方向了,這邊有一個防空洞,洞口停放著一頂藤轎子,證明裏麵有人。推門而入,見裏麵有好幾個人坐在地上。他讓顏淑貞先進去,自己再跨進門,裏麵就不太有回旋的餘地了。他正要關門,忽見外麵又跑來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也想進來,顯然空間不夠。崔叔仙走出去,讓三個孩子進去,再把那位媽媽推進去,防空洞的鐵門就關不嚴了,崔叔仙隻能站在外頭,用手攏著門。飛機由遠而近,漸漸就快到頭頂了。這時,坐在最裏麵的一個人說話了:“來,我們站起來,騰出地方,讓他進來吧。”他們站起身,空間增加了一些,於是崔叔仙也擠進來,把門關上。飛機在山後扔了幾顆炸彈後就飛走了。崔叔仙和顏淑貞首先離開防空洞回家。

到了星期天,飛機又來空襲,這次韋作民也在,他說:“別找防空洞了,到對麵田裏的那片小樹林裏躲一下就行啦。”

崔叔仙問為什麽,韋作民說等一會再解釋。就這樣,韋作民夫婦、崔叔仙和顏淑貞、加上兩個衛兵,共六個人,一起來到田地另一邊的樹林中。這時,韋作民才把崔叔仙拉到一邊,小聲說:“你看到我們住處邊上的小山嗎?山上有座大宅子,原來是國府主席林森的官邸,現在讓給了孔院長。日本人似乎得到了情報,大概知道孔院長住在這一帶,所以才會派飛機過來轟炸,但又不知道確切的地點,所以並沒有具體目標。但他們不會往田間樹林裏扔炸彈的,因此我才說躲在這裏最安全。”他口中的孔院長,崔叔仙是知道的,他就是國府當下的行政院長兼財政部長孔祥熙。難怪那日上山的路被封,原來上麵住著這樣一位大人物。

崔叔仙開始動起了他的小心思。他問韋作民:“你跟孔院長熟不熟?”

韋作民:“還挺熟的,我們交通部歸孔院長管,我們又都是美國留學生,所以常有來往。”

“哦!難怪你連他住在這裏的秘密都知道。”

“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山上大宅子裏,還住著我的一個美國同學,國府原駐古巴大使淩冰。他剛剛從古巴卸任,沒處去,孔院長就讓他也過來住。前兩天,淩冰過來找我,說是孔院長覺得,他們山腳下的防空洞太小,讓我幫他們擴大一點,所以,我找了交通部的工程處,昨天就給他們弄好了,自然就知道是誰在山上住了。其實那上麵還有蔣委員長的房子,他有時也過來住。”

“哦!原來如此。大前天,我和淑貞去鑽那個防空洞,那裏的確是小了些,差一點就擠不進去。照你這麽說,那天孔院長應該也在那裏麵吧?”

“應該在,那是專門為他修的防空洞。你沒看到他嗎?那天。”

“淩大使以前在上海見過一次,我認得他的,那天他好像不在。孔院長倒是沒見過,而且那天洞裏麵的光線不太好,加上我又沒在意。是我疏忽大意了,應該抓住機會認識孔院長,好為我們部隊多爭取一些好處,免得我們都像是後娘養的,要什麽沒什麽。”

韋作民笑起來說:“看你說的,你有這麽可憐?不過無妨,你不就是想認識孔院長嗎?好辦,下次空襲,我陪你到他的防空洞裏去,順便就可以把你介紹給他。”

“那可要謝謝作民兄再次幫忙!”

“不用謝!我隻負責介紹,你怎樣才能為你們部隊爭取利益,我就不懂了,還得靠你自己的這個三寸不爛之舌啊。”

後來想起來覺得可笑,到了周末,崔叔仙幾乎是盼著空襲警報快點響起來。

星期六下午,警報拉響,崔叔仙讓兩個衛兵帶著韋太太和顏淑貞仍舊到小樹林去,自己和韋作民來到山下的防空洞。還是同樣的那一頂藤轎子,依然停放在防空洞門前。崔叔仙走進防空洞後發現,洞裏麵的空間比上次大出不少,還增加了照明,亮堂許多。靠裏麵牆壁,有幾張藤椅子,都坐著人。仔細一看,其中一位就是淩大使,他也是仁社社員。他邊上坐的這位,五十幾歲的年紀,白白胖胖,文質彬彬,戴著著一副眼鏡。雖沒見過麵,但報上看到他的照片不止一次兩次了,他就是孔祥熙。

韋作民一進來就行禮說:“孔院長,淩大使,你們好!”

孔祥熙見到是他,說:“哦!韋次長,還沒謝謝你把這裏弄得這麽好。”

韋作民:“不用謝!小事一件。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福建省銀行行長,崔···。”他指著崔叔仙,準備介紹他。

淩冰搶著說:“孔院長,這位是崔叔仙,我在上海見過他。叔仙老弟,這位就是我們行政院的孔院長。”

崔叔仙:“孔院長好!淩大使好!”

孔祥熙:“你好!其實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對吧?”

崔叔仙:“請院長恕我上次無禮,居然沒有認出院長。”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自己的名片,雙手捧著遞給孔祥熙。

孔祥熙接過名片,調整坐姿,讓燈光照在名片上,饒有興致地讀:“崔叔仙,福建省銀行經理,福建省府專員,陸軍第二集團軍少將參議,第二十六軍少將參議,第三十二師少將參議。”他把目光從名片上移開,看著崔叔仙問:“你做銀行,還搞軍隊嗎?”

崔叔仙回答:“自抗日開始,我就擔任部隊的對外工作。但是目前,銀行是我的主要工作。”

韋作民:“院長,叔仙在上海八一三抗戰中,積極為部隊募捐物資,勞苦功高,還因此受到總裁接見呐。”

孔祥熙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問了一些當時上海各界支援前線的情況。他們聊了一陣子,警報解除了。

他們都走出防空洞。孔祥熙坐上轎子,看著站在一邊的幾個人說:“我知道你們都不是閑人,平時都很忙。但今天是星期六,是不是可以放鬆一下,一起上山頂我那裏坐坐,我請你們喝茶,好不好哇?”

大家都高興地說好。他們沿著小徑爬上山,來到山頂的住宅。這是一座大房子,房後有一處大露台,他們都在露台上的椅子坐下,這裏能夠看得很遠,山下的農舍和田地盡收眼底,春天的樹木和莊稼,一片綠色,生機勃勃。看著這樣的美景,能讓人暫時忘記戰爭,甚至忘記了他們剛才還在防空洞裏躲轟炸。

侍從沏好茶,端上桌。孔祥熙、淩冰、韋作民、崔叔仙四人圍著桌子坐下。孔祥熙招呼大家:“來!看看這茶的口味如何。喝吧!”

仔細看這茶,葉子細細長長,色澤綠中泛黃。嚐一口,味清淡,喝後口中留香。崔叔仙問:“請問院長,這是什麽茶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孔祥熙:“看來你到重慶以後,一直忙得很,沒功夫品茶。這個茶叫霧鍾,是四川有名的蒙頂茶的一種。宋代有一句詩這樣誇它說:‘舊譜最稱蒙頂味,露芽雲液勝醍醐’。而且,它曆史久遠,‘自唐進貢入天府’,一直到清代,它都是貢品。怎麽樣?喜歡嗎?”

崔叔仙:“非常喜歡!謝謝院長!到重慶來以後,人地生疏,工作上的確不順利,也就沒有沉下心來仔細品一品四川的好茶。今天不但喝到了,還學到不少東西,看來我的運氣真的是好。”

孔祥熙:“你們喜歡就好。今天我們就不談工作了,工作上的事情以後談,大家現在換個心情,就在這裏品茶、看風景、好好休息休息。”

淩冰馬上附和:“對!就該換換腦筋。”他喝了口茶接著說:“在上海,叔仙老弟就是有名的‘江北才子’,看著眼下的好茶美景,你給我們作首詩如何?”

崔叔仙連忙擺手,說:“不可!不可!當著孔院長,我怎敢造次,院長可是孔聖人的嫡傳。再說,我是在美國人的教會學校讀了中學而已,國學的底子太薄,寫不出好詩的!”

韋作民:“叔仙,我看你的詩寫得很好,就別客氣了。”

孔祥熙:“叔仙呐,不必拘謹,隨便說幾句,不論好壞,讓大家調劑一下心情就好。”

他也確實不敢作詩,這不是他的強項,他很清楚這一點,但孔院長這麽一說,崔叔仙不好再推辭。他想了一想,說:“孔院長,我確實不會作詩。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說個我家鄉的故事,倒是對應眼前的景色。不知道行不行?”

孔祥熙:“行!我們聽一個故事也很好,講吧!”

於是他講了以下的故事:

 

我的老家在蘇北的古城高郵,一個美麗的水鄉,隻可惜現在是日占區。

相傳在清代的高郵城裏,有這麽一個秀才,他才思敏捷,尤其善於寫詩和對對聯,常常與人拚詩詞,拚對對子,而且每次都能贏,從沒輸過,因此就難免自大狂傲、目中無人。

有一天,他和一幫朋友過江到鎮江遊玩。來到金山之頂,眺望青山綠水,心情甚好,詩性大發,隨口成章。眾人交相稱讚。他又乘興和朋友比賽對聯,自然拔得頭籌。他一時得意忘形,竟然口出狂言說:“天下之大,竟然找不到一個能跟我對對聯的好對手。可悲!可歎呐!”

旁邊的朋友都吹捧他說:“那是自然啊,沒有人能夠勝過你,你的對聯是天下第一呀!”

他聽了別提有多得意了,說:“天下不敢說,可是在高郵沒有對手,到鎮江來,總該見到一個對手吧?可是你在哪裏?在哪裏呢?”大家一陣哄笑。

就在這時,邊上有個人發話:“我說這位公子,你是不是把話說得太滿了一點?”

這位秀才一聽這話,隨即循聲看去,原來講話的是一位樵夫,打了一大捆柴,正坐在樹蔭下歇腳。隻見他一身短打,膀大腰圓,臉黑須長,手持破草帽扇著風,一臉汗水還在往下淌。秀才轉身向著樵夫發問:“你是說我說話太滿?難道說你也會對對聯?你要是會的話,我出個上聯,看看你能不能對得上來。”

樵夫掀起衣襟擦把汗,說:“我一個粗人,怎麽能對得上你大才子的對子呀!不過,你看我隻是個砍柴的,我就隨便說一個跟我們的這個生計有關的句子,你要是不嫌棄,就對個下聯,可好?”

秀才根本看不起一個砍柴的人,心想他能有什麽高深的對子,於是說:“好!我就聽聽你的上聯有多高明。”

樵夫說:“那你可聽好,我說了。”他一指身邊的那捆柴禾,口中說:“此木為柴,···。”

秀才一聽,心想果然遇到一個粗人,沒有等樵夫說完,就搖搖頭說:“別鬧了!這也叫對子?我不想欺負你一個樵夫,你也不要攪擾我的興致。”

樵夫說:“有道是大道至簡,你若是能對上我的對子,那才叫雅興。”

秀才不屑地說:“我要是對你的對子,豈不是降低我的身份嗎?”

樵夫說:“你這麽說,一定是對不上來。”

秀才笑道:“這個還能對不上來!我要是隨口一句對上了,你可別怪我不客氣。你聽好了,你的上聯是‘此木為柴’,我就對‘大力是夯’。你記住了,對對聯可不是有把力氣就行的。”他想教訓一下這個樵夫。他話一說完,扭頭要走。

樵夫見他話中帶刺,也不急,隻是不緊不慢地在他身後說:“公子!別急著走啊!我的上聯還沒說完呐。”

秀才站住腳,轉回身來說:“那你說完吧,我保證給你對上。”

“山山出!”

樵夫就說了這三個字,說完扛起柴禾就下山去了。留下秀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呆若木雞,然後開始嘴裏念叨:“他說的是山山出?此木為柴山山出?此木為柴山山出,大力是夯···?不對!天呀!這上聯太絕了,我用什麽對才好呢?”他絞盡腦汁,還是對不上。

從此,秀才再也不敢自誇了,他整天就想著這個樵夫給他出的這個難題,想了多年也沒想出來,以致他心內鬱結,一病不起。眼看著自己命不久矣,回想一生,感歎自己以前過於驕傲,以至於留下這麽大的一個未解難題,讓自己羞愧難當、抱憾終身。於是他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讓人攙著來到高郵古刹善因寺贖罪祈福,在佛祖麵前又講起這件憾事。當時在這善因寺裏,恰巧新近來了一位高僧,法號鐵橋。鐵橋和尚見他心思沉重,便問緣由,他坦誠相告:“幾年前,我遇到一個難題,自己才疏學淺,一直未能找到答案,以至終日惶惶,茶飯不思,結果是疾病繞身,怕是不久於人世了。恨隻恨自己當年是年少輕狂,在那鎮江金山之上自吹自擂,口吐妄言。結果,一個路邊的樵夫看不過,給我出了一個上聯讓我對,這就是我說的難題。”

鐵橋和尚合掌說:“阿彌陀佛!施主能看破自己以前的輕狂,也算是得道的一種,可喜可賀!就不知是個什麽樣的對聯,竟如此之難。施主不妨說出來一聽啊。”

秀才喘了一口氣,歎息一聲說:“他的上聯說的是:此木為柴山山出。”

鐵橋和尚說:“此木為柴山山出,嗯!真是個好上聯。不過,貧僧也許能對上來。”

秀才一聽,可不得了,馬上請教說:“請師父快快賜教!若得下聯,不才便死亦不足惜。”

鐵橋和尚笑眯眯地說:“阿彌陀佛!施主不妨隨我來。”鐵橋和尚把秀才帶到大殿之外,手指遠處的景象,問他:“施主,在這黃昏之中,你都看到些什麽?”

秀才說:“天上有霞光,地上有禾苗。”

鐵橋又問:“天地之間何物?”

秀才回答:“我來的路上,見到天地之間本來有農人勞作,可是現在看不到他們,他們都收工回家了。你看這四處炊煙嫋嫋,他們大概正在家裏做晚飯吧?”

鐵橋說:“我佛慈悲!自從你眼中有了天地,也有了天地間勞苦的人,那這個下聯已經在你心中了,就差施主在我善因寺的這麽舉目一觀,答案立見分曉。”

秀才還是不明就裏,再問和尚,鐵橋再無多言,閉目合掌,口中念念有詞,秀才卻是聽不懂。無奈之下,他隻能回味剛才的對話,想弄明白鐵橋和尚話裏的意思。

 

韋作民聽到這裏,急著說:“重點應該是那句,‘舉目一觀’,對吧?”

崔叔仙:“對!秀才就是回頭再一次舉目觀看,突然就知道答案了。他不但把下聯工整地對出來,並且回家就吃了三碗飯,很快病就好了。這故事不知真假,但是鐵橋和尚確有其人。我小時候住在外公家,善因寺就在隔壁,我常去找鐵橋玩,還跟他學過畫。”

韋作民:“說了半天,下聯究竟是什麽,你也沒說呀?”

孔祥熙:“韋次長,他已經說了下聯,就在那座寺廟旁邊的景色裏。”看韋作民還在疑惑,接著說:“其實,我們眼前的景色也一樣啊。你們看現在也是黃昏,天地之間是不是也有嫋嫋炊煙,冉冉升起啊?”然後對崔叔仙說:“雖然這種拆字聯不屬於很難的對聯,但是要讓字與字之間、上聯下聯之間還保持意思連貫,那就難得了。而且整個故事,被你講得是有聲有色,蠻有意思的。看來我以後也要叫你‘江北才子’啦。”

崔叔仙:“我要是敢稱什麽‘才子’,不就和那個秀才一樣了嗎?其實這個故事,是我太太講給我聽的。當然,她講的比較簡單,我隻是略微做了一點加工,說出來博各位一笑罷了。其實我還真的問過鐵橋和尚,是不是有這回事。他說他記不清了,但他說這樣的對子有何難,他能對出好多個下聯來。可我怎麽想,還是想不出第二個來,就會一個答案,還是我太太告訴我的。”

孔祥熙立刻想到下聯,不愧是孔子後代,耶魯的高才。淩冰和韋作民也想到了答案,但都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等他們再一次在山腳防空洞裏相遇的時候,公布了謎底:

 

此木為柴山山出;因火成煙夕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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