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生
2023/7/7,8:18,周五,晴天,室溫25.6,濕度48
今天五點多醒了,似乎整夜沒有起夜過,通常要有一次或兩次。再以前,好幾年?很多年?以前,我從來不需要起夜。現在要起夜是正常的,因我睡覺前刻意會喝點溫白開,而且每次起夜後都會喝點白開水,冷天會是溫白開。如此調整後,原來偶爾會胸口隱隱有點刺痛,覺得可能年紀大了,血管,或小血管,不管什麽血管,就是出現了血栓吧?
沒有去醫院檢查,檢查了也許檢查不出來。如果能檢查出來,就有點嚴重了,我想。但自從這樣調增過後,不知不覺間這種胸口偶爾的刺痛就逐漸少了,不感到再有這樣的現象。
起夜沒有關係,我回到床上很快就能入睡,所以起床幾次,也不影響我的睡眠。而且不再出現這樣的疼痛,這就是效果。不僅夜裏起來要補點水,現在出門也要帶點水,不然血液循環血液濃度出現過度的厚稠。。。不過我這樣想對不對?但從原理上似乎沒有錯。
東方已經發白了,又眯了一會,直到東方發白,很白,亮了,甚至有點紅。
今天的雲很有特色,是不大會出現完全一樣的雲。。。雲的形狀變化永遠不會出現完全一樣的形態,這就是“不確定”,就連在同一棵樹上也找不到完全相同的樹葉。
女兒最近為我買了一部二手蘋果機,說在葡萄牙用了微軟的手機,不會有那麽多的亂七八糟的視頻不征求自己的意見就硬性騷擾自己,我信,已經覺得煩了,很多廣告就像膏藥一樣隨意貼在屏幕上。日出那麽美,不同的手機會有不一樣的圖景麽?不過,難道誰曾見到過完全一樣的雲,一樣的色彩麽?
昨天晚上七點多,女婿和女兒開車到這裏,接了我,一起去塞圖巴爾海港吃麵,一家日式的麵館,裝修簡潔有東方的,就是日式的風格。我喜歡燜肉麵,上次來過,味道不錯。
這天是女兒的生日。
自女兒八八年去了英國求學,就沒有一起吃過慶生麵。最多就是問候一下,甚至有時候不小心連問候也忘了,但每次遺忘,都讓我要自責好幾天。有時提前幾天就提醒自己,女兒要過生日了,不能忘記,忘記了女兒會怎麽想?
忘了就忘了,女兒不會責備我,甚至不再提起,自然,不再提起也不是好現象,但又有什麽辦法呢?以至於我偶爾會提前很多天提醒自己。。。就如這次,幾天前就問女兒打算怎麽過生日,她說她不大重視過生日。於是我建議,如果沒有更好的安排,就到那家日式拉麵館吧。。。女兒說“再說”,還不知道那晚她有沒有興趣呢。。。我沉默了。
我數著日子,88年離開我來到英國求學,然後是98年,18年。。。天啦,光陰如梭,二十多年啦!女兒最好的日子是在英國度過的,再有一年,就可以申辦葡萄牙護照了,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多年!
二零一九年,也就是疫情前來探親三個月,大多時間我獨自住在Azeitao,其中去了半個月的慕尼黑(女兒在慕尼黑工作做電影後期),再獨自回來。也就是這次我才知道我也可以申請家庭團聚長期居留,也有醫保,就夠了,既然如此還猶豫什麽呢?何況我的養老金可以讓我在葡萄牙過著不低於上海的生活。
我,我的父母,都是沒有故鄉的人。
幾年前跟隨安徽表妹回到外公家。祖宅還有大舅,舅家幾位表妹表弟還在。真是鄉音已改,盡管還能聽得懂。外公的兩畝宅基地還在,隻是被平了,大舅家搬到數十米的右前方。我能記得這個地方。從外公家出來,穿過院子,打麥場,再穿過菜地,就是水塘,水塘南邊就是東西走向的大路,土路,孩子眼裏就是大路了。過了路右側就是丁莊,就是現在大舅一大家住的地方。三間平方位於正中央,西邊有葡萄樹,櫻桃樹,東麵有我小時候種的三棵杏樹。杏樹往北,就是外公嫁接的桃樹,說是“吊枝白”,我看著外公在嫁接,用外科手術用的小刀切開樁基,把含在嘴裏的有著嫩芽的小枝插進去,再用泥巴封起來,隻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吃過或吃過忘了,但杏子肯定吃了不少。整個屋後都是梨園,好幾十棵梨樹,到最後邊上就是一條水溝,水溝兩岸種了兩排藤條樹,藤條可以編籮筐或其它盛器。再東北角,有一叢細竹林。
說到韭菜地。。。表妹問我,記得外婆在這裏埋了些東西嗎?我肯定說道,是的,就是這塊韭菜地,究竟埋了些什麽記不得了,當時外婆看到我在,就說,小孩子到別的地方去玩,在這裏礙手礙腳的,我自然走開了。
對於我,女兒在哪,那裏就是我的故鄉!
現在在葡萄牙,Azeitao,明年女兒也可以申領葡萄牙護照了。英國,葡萄牙,可以有多重國籍。這樣我申辦在葡萄牙居留比較容易,英國幾乎不可能,或按我的條件就是不可能。
這裏有讓我神往的大海,我也常去Setubal,海港城市。自然也會去Sesimbra,旅遊勝地。感到需要沉浸人群時,可以去Lisboa。如果要離開,不,是必然,終要離開這個世界的,原來曾希望歸屬於女兒住處斜對麵聖母堂的花園裏,隨便灑在空地就行,那裏有盛開的豔紅的罌粟花,可以一醉不醒。不過還是Meco更好,大西洋海灘,永不停息的滾滾波濤,回蕩著感悟法多的憂傷,遠離人際的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