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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花

(2024-01-13 02:32:39) 下一個



殘花

2024/1/13,周六,6:51,

昨天。女兒問我,怎麽好長時間不見我寫日記了。

我說,寫日記,要有感覺的。沒有感覺寫出來的東西自己都不想再念一遍。

由於年紀大了,自然規律無法抗拒。打字比較慢,而且是慢多了。打字時間長了,手指都會脹痛好幾天。再說,也沒有什麽好寫的。

昨天,終於在。。。嗯,網上,看到了,當前很紅的電視劇,“繁花”,從頭看起,第一,二集。我當然知道這個電視劇,但我沒有看,因為覺得“繁花“”裏所講的,如果是真實的,那都是我知道的。包括黃河路那些餐館,個別的老板,甚至都是很熟悉的。對於熟悉的,飯店老板,也許不是真正的老板,老板的代理人罷了。那些老板到後來到乍浦路,然後又到雲南路,像打遊擊一樣的,到處轉移。其實那些都是在我看來都是一些做生意的人。我不把自己歸在生意人之中。再說。這些人衣著光鮮,但質地很差,做工也很爛,隻是戲服。如果你消費出手不闊綽,不能經常帶些有消費能力的“朋友”來光顧,也熱不起來,對於那些沒有背景,來曆,隻會是一種敷衍。他們的生意的艱難也是一般人不了解的,他們要巴結官員,得到些優惠,實惠,不然隻能喝西北方。

現在的電腦語音輸入功能好像很好。今天呢,我開始用語音輸入,一上來就覺得,很順。相信用了一段時間以後會更好,因為電腦它現在有學習的功能,它會逐步的。適應我的口音,習慣。當然,我要不時地糾正它的錯誤。

寫些什麽呢?嗯。當然還是寫繁花或者與繁花那個年代有關的,隻不過不是繁花,而是殘花。因為繁華所描寫的年代,正是我經曆的。但是說實話也不能說得過於直白,說得起勁總會擔心出格。

比如開始描寫他們要做些“行頭”,就不實際。

在那個年代,甚至在那個年代更早解放前解放初,真正有錢人,西服從來不是做一套兩套的。一做就是十幾套,幾十套。家裏都有兩三百套。西裝每年隻穿一天就掛起來了,從來不洗。不然會走樣。我們以前新產品研究室的主任。就是一個南方很著名的,中藥世家。我們都叫他,皮蛋!因為他頭特別圓。加上頭發稀疏。陽光一照,賊亮!他也能接受似乎還很樂意,不過我總一本正經地稱呼主任。一叫他主人,再談工作,就比較正式,而且他也很高興。當然,他比我大很多了。至少大二十歲吧。那麽現在的話。如果在世,將近一百歲了。

他說他們穿西服從來不洗的。當時我很奇怪。難道穿幾年也不洗?對,穿一輩子都不洗,說洗了,總會有些走樣。所以他家裏的西裝就有至少兩三百套。一套西服,一年就穿一天。然後把它掛在大櫥裏。碰到天好的時候。傭人會拿出去曬一曬,涼一涼,然後刷子刷一刷。又掛起來了。

這才是穿西服,不然西服總要走樣子的。

這使我想起,第一次去英國想既然到英國了就買套西裝吧。當時也沒有下決心買,就是看看,當然也不是選擇那些特別出名的店。啊,是一個大的,呃,西服中比較大的一個西服商場。我看到一套西服。先把上裝拿下來朝身上一套,嗯,感覺挺合適的。

這不要緊。有一位,瘦瘦的,帶著金絲邊眼鏡的老頭。走到我身邊,突然雙膝跪下。

天呐,把我嚇一跳。然後拿起掛在頭頸裏的皮尺,就量我的褲子的長短,居然還問我,Right?Left?不明白為什麽他為什麽問這個,驚訝,懵懂。陪我的英國朋友說,你穿衣服的時候,習慣把那個東西,放在左邊還是右邊?啊,天呐。連這個都要考慮。可見英國人的西服是非常合體的。但帶來的問題就是。你稍微身體體型變一下胖一點你就不能再穿了。

在英國也有另一類人穿的。打工的,下海的。是不會穿這樣的筆挺的西服的。當然,大陸流行的,是港式的。寬大,那褲子簡直就像燈籠褲一樣。那套西服我花了200鎊。但是我一天也沒穿。去年我決定來葡萄牙,就把這套西服從來沒穿過的西服。送給昆山的一個朋友。當然。他穿肯定是比較大的,因為他人痩又比我矮一點。我說你必須找一家改西服的,專門的去改。工錢大概要兩三百元,如果在南京西路的觀奇洋服,少說也要六七百元以上。

昨晚我看了繁花第一集第二集。以前沒有馬上看,因為我知道繁花說的是什麽。還不是黃河路那些。就在那個嗯,國際飯店後麵叫鳳陽路吧。很短的一條路。當時九十年代初,九零年,九一年,九二年。非常興旺的飲食一條街。這個行業,但是那個年代說句俗話,都是比較下層的。當然,我有朋友。在裏麵開飯館。也發家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原因。他們搬到乍浦路就是那個。呃,過了蘇州河。以後那一條一條吃宵夜的馬路也不寬,又開始興旺起來。最後又聽說他們轉移到所謂雲南路。沒想到現在。王家衛,把那個繁花。搬到熒幕上。不管怎麽樣。總是件好事。

上海有很多文化沉澱。

但真正的上海人。我說的就是從鴉片戰爭以後來到上海的上海人。那就很少,很少的。上海人的發展。就是隨著鴉片戰爭開放以後到上海灘謀生的。那時寧波人到上海來做水產。他個們再窮,也必然要戴個一兩重的足金戒指,戒指上有他的名號或商號,做水產時作為抵押,賣掉了,再牘回戒指。廣東人做南北貨。湖州人來做絲綢。安徽蘇北的,那隻能來打工了。就是在工廠裏。做紡織工人,印染廠裏做工人。

那時候。他們的住房怎麽解決呢?當局劃出一塊地方。然後你自己去蓋個茅草屋。從農村來的人蓋茅草屋還是很拿手的。我們上海人叫滾地龍。像共和新路,啊。太陽街。還有其他叫什麽名字我也記不得了。就是當下的兩灣城一帶。以前的人很少去那一帶的,那地方我也不去的。算下隻腳。後來到美國去了紐約。沒想到,紐約的市中心啊,也叫downtown。住在紐約的都要上班的,我認識的一位就居住在長島!高速要近乎一個小時。他就是老板,不需要每天準時到辦公室。

我想上海經過發展以後。也會把市中心叫下隻角的。現在上海市中心,不斷起樓,造高層超高層。或成了新的大型超市。我想不用多少年也會成為門可羅雀的。這些高樓終究不及外灘那些有一兩百年曆史的建築。

外灘那些百年以上的建築已經是曆史積澱。在一百多年前,洋人,有錢人造房子。至少有30%。到百分之四十以上的的造價成本,是用於藝術造型,並非建築結構必須。這些裝飾就是藝術文化。所以這種房子你是拆不得的,拆了,就是那種,看不到價值的人。你看到了潛在的價值才可以點石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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