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總統的關稅戰要達到的目的,平衡貿易隻是一個表象。貿易平衡的結果是對美元需求的平衡(達到一個常數),那麽美國一直以來的高投入高消費高回報經濟模式就會呆滯。因為外國政府和企業在(可能出現的)貿易平衡的情況下,不需要持續不斷且也沒有必要擴大購買美元和美元資產(政府債券等)以增加(商品和貨幣)流通性。這是一個需要高超的平衡技術的工作。作者相信美國商界和學界有足夠的人才來設計和完成這樣的工作。但另一方麵,不確定的因素是不知道各國政府有多少是願意配合的。至少在明麵上,中國政府已從美債最大的購買者和擁有者的身份發生了變化。
其二,關稅的直接效應是進口物品的價格上升,給國內生產的商品提供一個有利可圖的空間。這就涉及到兩個最重要的因素:第一,美國國內的生產流通領域的係統;第二是作為尋求最大利益的私人企業願意降低自己的利潤。對於前者,美國在生產領域的外移不是在中國加入世貿以後這近20年的事,所以不是中國的問題,雖然中國是一個大的受益者。而是從1960年代就開始的,美國將大量的勞動密集型工作先是外包到日本,香港,韓國,和台灣。隨著上世界80年代90年代日本,香港,和台灣再外包給中國大陸,從2000年左右,美國就跳過這些國家,直接將技術密集型的工作也轉移到中國。中國在這個過程中,從一個簡單和直接的工作接收方(兩頭在外來料加工),轉變成一個產業的再創造的投入方。這個過程中,無論是產品還是供應鏈,在中國大陸這近20年的發展中,得到紮根,從而本土化。這裏且不討論,美國的產業外移的本質是不斷推升的員工成本和工會的抗爭,因為美國國內在這半個世紀以來並沒有解決這些。相對於前者,後者的問題似乎更容易解決。例如蘋果手機的90%的利潤是在蘋果公司。你可以想象蘋果公司將手機降到$400的世界嗎?但這是一個“一人一把木頭槍”的不可能(小時候的一個笑話,不知道有多少讀者聽得懂這個笑話)。
其三,通過關稅,來重塑世界經濟模式和逼迫各國和美國進入談判,這兩個題目就實際而言,就是談判的技術應用的問題 – 增加談判的不確定性而取得優勢。但問題是,這個不確定性,不會隻停留在談判中,而是會外溢到經濟的各個方麵。
世界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