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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歐作家王慶民致伊朗政治抗爭者與執政者的信,呼籲伊朗各界和解、波斯民族自強重生

(2023-10-09 13:15:05) 下一個

9月28日,我來到伊朗駐德國大使館,通過取號排隊,將致伊朗人權抗爭者和執政者的信,交給了伊朗籍工作人員。
我告訴他們,我對伊朗有著頗為友好的感情,不願意看到伊朗人民自相殘殺。我希望伊朗政府結束鎮壓,實現和解與和平,並對內維護人權、改善民生,對外反抗列強欺淩,讓波斯民族得到再造和重生

 

 

            致伊朗人權抗爭者和執政者的信

 

尊敬的

 

伊朗政治反抗者與人權捍衛者

 

犧牲的伊朗革命者遺孀和家人

 

伊朗政府與國會

 

大阿亞圖拉賽義德·阿裏·哈梅內伊領袖

 

易卜拉欣·萊希總統

 

伊朗各族群各意識形態的國民和海外僑民:


 

我是一位中國作家、人權活動人士。我知道,最近一年,因為伊朗庫爾德族女性阿米尼被迫害死亡,引發了伊朗國內外大規模的抗議示威活動,又發生了許多鎮壓和流血,成百上千的伊朗人死去,更多的人受傷和被捕。

 

我在此有一些話,希望告訴伊朗各界人士,包括伊朗政治反抗者和伊朗伊斯蘭共和國執政者,以及所有伊朗人民及伊朗海外僑民。

 

作為一位對曆史和國際政治有所涉獵的作家,我對伊朗的悠久曆史和現實處境,都有些認知。我知道,伊朗是一個有著輝煌燦爛文明的國度。早在三千年前,就誕生了偉大的波斯文明,並由一代代優秀的波斯兒女將它延續下去。與中華文明類似,波斯文明也強調現世主義、理性主義,以及博大的胸懷和包容性。而後來,伊斯蘭文明與波斯文明交融,讓波斯文明得到新的發展。

 

在近現代,伊朗人民也在現代化道路上曲折行進。無論民族主義者、伊斯蘭主義者、社會主義/共產主義者、自由主義者,都在為波斯民族的複興和伊朗的人權進步而探索與抗爭。在各方人士的努力下,近百年的伊朗取得了巨大發展進步,成為中東最富裕繁榮強大的國家之一。

 

但不幸的是,雖然都熱愛伊朗、但有不同意識形態和政治主張的各群體,發生了一係列的暴力衝突。無論摩薩台遭遇政變、巴列維時期的鎮壓、伊斯蘭革命的暴力,都讓伊朗發生內訌與殺戮。這些讓伊朗的團結與發展遭遇挫折。

 

而在國際關係方麵,伊朗遭遇著沙特阿拉伯、以色列、阿聯酋等國的霸淩和圍攻。以色列暗殺了許多伊朗科學家,沙特處決了什葉派的教士。在也門等地,什葉派也被遜尼派霸淩。而美國右翼政權也對伊朗恨之入骨。2020年,伊朗革命衛隊領袖、英雄的蘇萊曼尼將軍也慘遭殺害,我對此表示哀悼,並致以遲來的慰問。伊朗的內部衝突,有很多就是這些外部邪惡勢力的挑唆。外部的封鎖和製裁,也惡化了伊朗的經濟和外部環境,讓伊朗國內矛盾越發尖銳。

 

而2022年伊朗反頭巾示威,就是最新一次的內部衝突。首先,我反對伊朗政府和伊斯蘭保守勢力對於女性的暴力行徑。但爆發衝突的原因,還有特朗普政權的製裁、沙特和伊朗的圍堵、國內經濟的劣化、腐敗的愈演愈烈……

 

最近一年的衝突,已經造成了成百上千的伊朗人死去,更多人遭遇傷害和失去自由。這也又一次撕裂了伊朗社會。

 

因為我的祖國中國,有著與伊朗類似的曆史文化與現實處境,同樣在內外敵人的聯合壓迫下,處於極大的困境。所以,我對伊朗頗有好感和同情。因此,看到伊朗如今的狀況、許多人權悲劇,我發自內心的感到哀傷。我也對在抗爭中死難的人們表示哀悼。我也希望能夠向伊朗各方提一些建議,促成伊朗的和解與和平。

 

我認為,無論是伊朗的民族主義者、伊斯蘭主義者、社會主義者、自由主義者,都是熱愛伊朗國家和人民的,都希望伊朗變得更好。差別僅僅是在於,對實現國家富強人民幸福的路徑,有著不同的看法和實踐方式。不像中國出現了大量對自己的國家民族充滿仇恨的“逆向民族主義者”,伊朗各方人士,雖然在其他方麵對立,但都是愛國者。

 

有了這樣一個基礎,就有和解共生的可能和希望。接下來,就要各方為國家民族的和解和平,拿出誠意和代價,來促成伊朗走向自由與繁榮。

 

這首先需要伊朗的掌權者們、伊斯蘭主義者,釋放更多善意和讓步。1970-1980年代,在多種政治勢力的競逐中,伊斯蘭主義者取得了勝利。曾經,霍梅尼領袖聲稱會建立一個團結和包容的伊斯蘭國家。但現實卻是伊斯蘭共和國鎮壓了其他勢力,壟斷了權力。而壟斷權力,也意味著要全權的承擔義務。所以,對於伊朗幾十年來的悲劇,伊斯蘭共和國的宗教與政府人員,要承擔最大責任、做出最多改變。

 

伊斯蘭主義的確是一種有價值的意識形態,它提倡對窮人、平民、弱勢者的關懷幫助,人與人的平等與親愛。但它也有局限性,例如對婦女權利的限製、對世俗社會的抵觸。而這些不足,是可以通過改良來彌補的。

 

伊朗政治主導者和絕大多數國民都是什葉派信徒,而什葉派本身就是一種對伊斯蘭教的較大改良形成的派別,與非常強調遵循傳統的遜尼派,是不同的。曾經的先驅冒著犧牲生命的代價,去改革宗教。而後繼的教士們,難道不應該繼承先烈的遺誌,讓宗教更加適應現實嗎?

 

在社會迅速進步、科學日新月異的今日世界,過於守舊,隻會讓國家、民族、教派,都被邊緣化。隻有與時俱進,適應現代文明,讓宗教與世俗相互融合,才能讓信仰永葆青春。先知穆罕默德在《古蘭經》中的指示,也是對當時特定曆史階段的解讀與適應。作為智者,他希望天下的穆斯林兄弟姐妹,能夠充分利用資源、適應環境、發展創新,而不是教條的遵循千年前的具體規約。這才是伊斯蘭教義的真諦。

 

最近幾十年,伊朗的經濟狀況不佳,社會壓抑,婦女頗受束縛。這些需要改變。伊朗人民選舉出的穆罕默德·哈塔米、哈桑·魯哈尼兩任改革派總統,也反映了人民心向變革的態度。而經濟改革作用是有限的,更重要的是政治上的自由寬鬆。

 

最緊迫的,是要赦免被囚禁和待處決的政治犯,不要再流血了。還要為曾經監禁和殺害的人平反,讓這些人不再蒙受冤屈。這是和解的第一步。當然,也不要再繼續鎮壓了。除非真的做了危害國家和他人安全的暴力行為,其他的人都應該有表達不同意見的自由。

 

而對於女性的權利,無論成年婦女還是女童,都應當得到充分的保護和尊重,要允許她們擁有與男性一樣的權利自由。其實,在女性權利自由方麵,如女性的就學、就業、在精英崗位上的女性比例,伊朗已經好於大多數伊斯蘭國家。但由於伊斯蘭共和國對伊斯蘭教法的強調,所以導致在某些方麵(如頭巾佩戴問題)反而相對嚴苛,並引發許多衝突。

 

這些嚴格的法律,過於侵害女性自由,不僅不利於維護社會秩序,還導致更多衝突和不穩定,影響了國民都生活和對政權的好感。因此,應該廢除這些關於穿著的禁令了。

 

而在其他方麵,女性更應該與男性有相同權利自由。幾千年的曆史中,包括伊斯蘭共和國成立的幾十年來,伊朗女性為伊朗的繁榮發展,做出巨大貢獻。無論是在科學、數學、物理學等理工領域,還是電影電視劇、文學、哲學等人文領域,伊朗女性的貢獻極大,乃至許多方麵男性不能企及。她們如此的成就,難道不應該得到相匹配的權利和自由嗎?如果她們得到進一步解放,必定會為國家民族做出更大貢獻,也會為伊朗獲得更多的國際聲譽和利益。這也會讓世界對伊斯蘭教尤其什葉派的看法改觀,得到更多讚譽與支持。

 

伊朗還要更多改革。伊斯蘭主義者不應該完全壟斷權力,而應該與其他意識形態的族群,共享權力,實現伊朗政治的多元化。曾經,伊朗伊斯蘭主義者、社會主義者、自由主義者,共同推翻巴列維政權,就是不滿巴列維的專製統治和對其他政治勢力的壓製。如今伊斯蘭主義者掌權,怎麽能做類似於巴列維乃至惡劣更勝一籌的行徑呢?推翻了專製、腐敗、迫害人民的巴列維,新的伊斯蘭共和國,難道不應該有更多民主、讓社會更公正、對人民更人道、對異見更寬容嗎?否則,革命的意義又是什麽?

 

當然,改變或許需要很長時間。但一定要開啟、行動,而不能一直拖延。共和國的內外敵人,都在破壞國家的發展與安寧。隻有更多改革,讓伊朗真正富足、強大、團結,敵人才難以破壞。

 

下麵的話,是對伊朗抗爭者、政治反對派說的。

 

伊朗各族群和意識形態的抗爭者們,你們的勇氣,令我敬佩;你們的犧牲,讓我感動;你們的團結與行動力,讓我羨慕。相對於一盤散沙、精致利己、社會達爾文主義的中國人,伊朗人民團結和組織起來反抗暴政和壓迫,對弱勢女性的受害感同身受、仗義相助,反映的是伊朗人民的偉大與同心。阿米尼在另一個世界,會對你們為她及相同遭遇的姐妹們的抗爭於犧牲,感到慰藉。

 

在東方的中國,我們也處在專製暴政下。但國人沒有波斯人、庫爾德人、阿塞拜疆人、伊朗人這樣的民族自豪感與團結精神。於是,十四億中國人/漢族人,普遍在原子化的、互不信任、甚至有時互相坑害的狀態下生存。這當然難以反抗暴政,難以讓民族複興。我羨慕於伊朗抗爭者揮舞象征波斯民族的太陽和獅子旗,為民族獲得新生而抗爭,也為自己的祖國長期沉淪而感到悲哀。

 

正是因此,以及想到漢族與波斯族在曆史上的各種相似,我才格外關注和同情伊朗人民的抗爭。在德國,也有其他中國人表達過對你們的支持。我則再次的、以漢族左翼民族主義者的身份,表達對波斯人民、伊朗人民反壓迫鬥爭的支持。

 

還有一些話,或許你們並不特別願意聽到,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們。我知道,一些激進的伊朗抗爭者,主張推翻伊斯蘭共和國的教權統治,清除伊朗的伊斯蘭保守勢力。這從情感上和一些人的政治立場上,是可以理解的。

 

但伊斯蘭共和國也有兩麵性。雖然它有著壓迫人民、以伊斯蘭教法束縛人民的一麵,但也有代表伊朗伊斯蘭主義者立場和訴求、給予平民和底層物質保障和精神慰藉、對抗外敵侵略的有益的另一麵。且相對於沙特這樣的高度政教合一的極權國家,伊朗仍然有有限但真實的民主,以及宗教和世俗二元化的政治體製和社會形態。

 

而伊朗的統治者雖然保守,也有一些人腐敗,但和我的祖國中國的統治者相比,還是多了一些理想主義和純潔性。哈梅內伊領袖一直清心寡欲,一些網絡謠傳他的腐敗和喜好美色,顯然是謊言。而和沙特、阿聯酋的那些驕奢淫逸且沒有真正宗教和民族感情的權貴相比,伊朗的宗教人士和政府人員,相對清廉和盡責。而伊朗革命衛隊,的確參與了對內鎮壓,但也捍衛了伊朗的國家主權、尊嚴、利益,讓伊朗在以色列、沙特、美國右翼的欺淩下,仍然頑強生存。

 

所以,他們與你們,並不是完全不能相容的、你死我活的敵人,而是存在分歧與仇恨、但可以在未來實現改革和轉型後共存的伊朗同胞。而且,伊朗國內虔誠信仰伊斯蘭教的人士,至少有30%。還有90%以上的國民,是穆斯林。所以,未來如果實現民主,伊斯蘭主義者也必然要在伊朗占有重要地位。這就意味著,無論民族主義者、社會主義者、自由主義者,未來也必然要和伊斯蘭主義者分享權力,也必然包括當今執政的伊斯蘭人士,而不可能徹底拋棄他們。

 

而在國際上,有許多人出於良知和正義,支持伊朗抗爭者。如各國女權主義者、進步主義者、自由主義者。但也有一些勢力,如沙特、以色列、美國右翼,以及其他一些反伊朗的遜尼派、基督徒、猶太複國主義者(並非全部,是這些群體中的極端分子、反伊朗者),他們僅僅是想利用伊朗內部都動蕩,來從中漁利。他們根本不在乎伊朗的人權與女權,乃至在這些方麵比伊朗伊斯蘭政權更加保守。如果依賴這些人,或者被他們利用,並不能達成婦女解放和自由民主的目的。

 

而且,之所以伊朗教權勢力和政府加大對內的壓迫,以及貧困和腐敗的蔓延,就和外部的攻擊和製裁關係很大。如2016年美國特朗普政府撕毀伊朗核協議、恢複乃至加大製裁,就對伊朗損害巨大。這些製裁並非出於改善伊朗人權,而是打擊伊朗的國力和經濟,削弱伊朗的國際影響力。在巨大的外部打擊下,內部矛盾激化,宗教保守勢力得勢,並通過壓製女性來取悅保守派和維持社會穩定。

 

如果伊朗的反對派不能意識到這些,不能拒斥外敵、區分哪些外部力量是利於伊朗進步的盟友、哪些不懷好意和加劇伊朗專製和貧困,那就會被利用,讓伊朗的自由民主和經濟複蘇更難實現。

 

以下這些話,既是說給伊朗執政者,也說給政治反抗者:

 

在這樣的內外情形下,未來伊朗若要實現真正的自由民主,就隻能在各勢力的妥協中達成。而如今伊朗的局勢若要緩和、讓經濟得到恢複發展,也需要各方釋放善意,尤其執政一方更多的讓步,才能讓伊朗重歸平靜。而政治反對派人士,麵對現實的條件限製,以及伊朗麵對的外部壓力,也應該履行公民義務,為國家民族著想。朝野雙方的和解,是伊朗走向新生的關鍵,這需要雙方共同的努力。

 

作為一位中國人、人道主義者,我衷心希望伊朗各界人士能夠達成和解,同胞之間不再流血,而是團結起來讓伊朗變得人道、民主、自由、進步。如果伊朗的政治變革成功,那也為包括中國在內的世界許多尚未充分實現民主和人權的國家,一個有益的示範。我也希望中國不同意識形態和立場的群體,能夠共同促成中國的民主轉型。

 

或許我的想法有些一廂情願,過於天真。我也明白現實中伊斯蘭政權和政治反對派人士的對立、衝突、仇恨。但我仍然寫下本文,希望促成伊朗各勢力之間的對話與和解。我人微言輕,但仍想代表部分中國人民,對伊朗抗爭者表達敬意,對伊朗國家民族表示同情,以及希望伊朗教權勢力和政府能夠推動改革。

 

其他還有一些話,在我曾經書寫的《伊朗百年政治變遷與女性命運的跌宕》這篇評論文章和《伊朗婦女頌》這首長詩中也有分析和表達,會隨本文一起呈遞給你們。在此不加以重複。

 

伊朗的和解重生,最重要的是伊朗執政者停止對異見人士不合理的迫害,允許政治異見,寬容對待人民、保護弱勢群體。

 

去年,我看到一件關於伊朗的真實曆史故事,非常感慨。1974年,在巴列維專製統治下,伊斯蘭主義者哈梅內伊(也就是現在的伊朗領袖),和共產主義者胡山·阿薩迪(Houshang Asadi)被關在同一間牢房。二人關係親密,無話不談。胡山·阿薩迪後來接受自由歐洲電台采訪時回憶到:

 

“1975年的冬天,我要轉到別的牢房。 哈梅內伊非常瘦弱,渾身發抖。我穿著一件毛衣,我把它脫下來給了他。他先是抗拒,不想接受。當他最終接受並戴上它時,我們擁抱在一起。他哭著對我說:“胡山,當伊斯蘭共和國建立後,不會讓任何人流下一滴眼淚。”

 

後來,伊斯蘭共和國成立。但胡山·阿薩迪卻因為批評政府被逮捕入獄,被關押6年後釋放,流亡至法國,迄今不能返回伊朗。

 

顯然,哈梅內伊沒有履行承諾。而霍梅尼和其他伊斯蘭主義者們,也都曾經在革命勝利前許下過類似諾言,聲稱伊朗伊斯蘭共和國將包容不同意識形態、尊重人權與女權。但革命成功後,數以萬計的伊朗人被處死,還有更多人被監禁和失蹤。伊斯蘭共和國沒有充分的民主,也沒有多元化,而是變成了教權專製。這是巨大的悲劇。

 

但如今,彌補還來得及。哈梅內伊領袖,履行您的承諾吧。讓胡山·阿薩迪可以自由的往來與伊朗和其他國家,讓政治犯們自由,讓伊朗女性得到更多尊重和解放。以您的權力、威望、話語權,足以促成伊朗迅速的改革。不要讓伊朗再內耗下去了。麵對外部的威脅,不能隻依靠暴力維持內部穩定,而需要得到人心。

 

《古蘭經》有言:“妄殺一人者,如殺眾人;若救一人者,如救眾人”;“不要因怨恨而不公道”。中國先賢著述的典籍中,也有主張仁愛與公平名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人民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國家和政權,最不重要的是君主/統治者。語出《孟子》)”;“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不擔心匱乏而痛恨不平等,不憂慮貧窮而恐懼於不安定。語出《論語》)”。中華與伊斯蘭兩大文明,其人文人道、對公平正義的追求,是相通的。人民的幸福,才是國家/民族/族群的根本;社會公正和諧,才能長治久安。

 

希望哈梅內伊領袖,回憶當年在巴列維政權監牢中的理想,對胡山·阿薩迪的誓言,您與霍梅尼先知在執政前對伊朗人民和世界的許諾,再思考如今伊朗內外交困的現實,以及伊朗民族和伊斯蘭教什葉派的未來,和您的教士同仁、世俗政府人員、政治反對派人士,一起去推動國家的改變。

 

我人微言輕,已盡力而言。伊朗的命運,決定於伊朗各身份各階層人士的思考和行動。祝願伊朗變革成功,實現波斯民族的複興、什葉派的自強、伊朗的新生。

 

王慶民

 

2023年9月21日

 

波斯曆1402年Shahrivar月30日

 

伊斯蘭曆1445年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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