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劍一魂 - 第25回 玉石砥礪 初試鋒芒(十三)

金梭接著說：“玉梭妹就在車前保護，並觀察全局，有事提個醒，作總指揮，要特別注意對方放箭。其餘兄弟，環繞馬車，按九宮八卦，結成軒轅劍陣，先給敵人一個下馬威，大量予以殺傷，再伺機突圍。”

這時，那邊打的正酣。厲如虎見賈豹一個大孩子，持一把短短的、毫不起眼的劍上來，倒吃了一驚，想這孩子莫非有病，自來找死？不想他的腰刀與賈豹的‘南澳’寶劍一接觸，立即斷為兩截，不但他嚇一大跳，賈豹也意外。

賈豹一怔，馮、何兩位教頭迎上，厲如虎驚出一身大汗之後，隨從遞上長矛，三人將賈豹裹在中間，一場酣戰，賈豹用短劍力敵三人，毫無畏色。慕容千錘隻有十歲，力大無窮，勇猛無前，右手瓜皮大錘，左手長鏈鐵流星，禁軍教頭武士強，交手三合，就被他流星擊中前心，大錘打得腦袋開花，栽下馬去，是死去的第一個教頭，然後千錘有如虎入羊群，衝入禁軍中，遠者飛流星，近者揮大錘，禁軍披糜。石珀專門同他較勁，他打倒一人，石珀決不隻放倒半個，隻是千錘手下無活口，石珀手下無死人，他一般極為靈巧地傷人後，將其踢下坐馬，或把對方馬放倒。

錢、鄭兩位教頭一持豹尾鞭，一持四楞鐧，都是很厚重的的兵刃，不想一交手，就被拓拔猗盧和弋仲的‘森莽’和‘星宿’兩劍削斷，這兩孩子未殺過人，不知如何是好。化鶴、化蝶上來擋住，兩教頭才各撿一條性命。兩孩子對兩尼姑雖恨，但因上次被擒，心中膽怯，施展不開，幸虧化蝶的雙刀，上次被春娘用‘冷月鉤’削斷，心有餘悸，這次見兩孩子不知哪來寶劍，似比春娘小彎刀更堅利，雖劍招不熟，但也大開大闔，有風雨之聲，兩尼不敢進迫，結果‘麻杆打狼，兩頭害怕’，因而勉強相持。

禁軍百人，死傷過二十，其餘人有點不知所措。三個較鎮靜的小隊長，終於醒悟過來，集中自己部下每隊20人，一隊準備好弓箭，箭搭弦上；一隊舉起長矛，想作集體衝擊；一隊是鉤鐮槍，要對付對方馬隊。可是幾位教頭忙於廝殺，無人發令，且幾位軍官卷入戰團，這幾招全都用不上，隻好觀察待命。孫旗、孫輔，和路唐、沈重烈兩位教頭，率200人圍著八輛香車，遠遠觀看，看不十分清楚，很奇怪禁軍百人，好大功夫竟收拾十幾人不下，而且陣腳有點亂。

路唐對孫旗說：“大人，待標下再帶百人上前助力。”孫旗兩眼一瞪：“路教頭，孫令公讓我們幹甚麽來了？厲將軍自作主張，與天師道纏鬥，這裏離他們巢穴不遠，此舉太欠斟酌。現在，我命令：這200禁軍將八輛香車團團圍住，向洛陽快速前進。”路唐猶預：“這……咱們不等厲將軍了？”孫輔斥道：“路教頭，你要違抗孫大人命令？厲如虎以一百禁軍、六位教頭，若拿十人不下，國家養他們何用？”這話就難聽極了。孫旗對沈重烈說：“沈教頭，你來指揮，即刻向洛陽進發，若香車、美人有失，我取你項上人頭。”竟把路唐撂在一邊，意思是等回洛陽算賬。

沈、路兩位教頭汗流夾背，慌忙起動隊伍，向洛陽疾進，扔下厲如虎等不管。厲如虎畢竟長期領軍，很快看出，原來輕敵，現在纏鬥在一起，自己方麵優勢不能發揮，於是高聲傳令所有教頭和禁軍退下，令弓箭手準備放箭。金梭也用極清亮甜美的聲音命令：“各兄弟退下，通通抽出軒轅寶劍，圍繞馬車，按九宮八卦方位排好。王大哥占黃道正宮，劉、張，賈等兄弟按紅、紫、藍依序而下，我占雄弟的玄武第九宮。請聽我命令，等對方第一輪放箭後，立即展開軒轅劍陣猛衝，務必把敵人衝個七零八落。”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