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告子下22：人皆可以為堯舜

孟子.告子下22：人皆可以為堯舜
原文：

曹交問曰：“人皆可以為堯舜，有諸？”
 
孟子曰：“然。”
 
“交聞文王十尺，湯九尺，今交九尺四寸以長，食粟而已，如何則可？”
 
曰：“奚有於是？亦為之而已矣。有人於此，力不能勝一匹雛，則為無力人矣；今曰舉百鈞，則為有力人矣。然則舉烏獲之任，是亦為烏獲而已矣。夫人豈以不勝為患哉？弗為耳。徐行後長者謂之弟，疾行先長者謂之不弟。夫徐行者，豈人所不能哉？所不為也。堯舜之道，孝弟而已矣。子服堯之服，誦堯之言，行堯之行，是堯而已矣；子服桀之服，誦桀之言，行桀之行，是桀而已矣。”
 
曰：“交得見於鄒君，可以假館，願留而受業於門。”
 
曰：“夫道，若大路然，豈難知哉？人病不求耳。子歸而求之，有餘師。”

譯文：

 曹交問孟子：人人都可以做堯舜，是這樣嗎？

孟子回答道：是的。

曹交說：我聽說文王身高十尺，湯王九尺。我身高九尺四寸，隻是能吃飯而已，怎麽辦才好啊？

孟子說：身高和這有什麽關係？也就是能力行就可以了。有一個人，沒有縛雞之力，他算是沒有力氣的人了；現在他可以舉起三千斤，算是有力氣的人了。然而他能舉起烏獲的重量，他也就隻是烏獲了。人哪裏需要為做不到而憂慮？隻是不做罷了。慢慢走在長輩的後麵叫作悌，快快走在長輩的前麵是不悌。走慢點，難道是人做不到的嗎？隻是不做而已。堯舜的仁道，也就是孝悌罷了。先生穿堯所穿的衣服，唱誦堯說的話，做堯做的事，你就是堯啊；你穿夏桀的衣服，唱誦夏桀的話，做夏桀所做的事，你就是夏桀了。

曹交說：我得到一個麵見鄒國君主的機會，如果能借住下來，願意拜在你的門下學習。

孟子說：道，就像大路一樣，哪裏那麽難呢？！問題在人不追求它。你過來追求道，這裏有的是教你的人。

短評：

道就是大路，走起來輕鬆自在。聖人也不是神仙，不是高不可攀的，隻要做到孝悌就可以了。堯舜也沒有什麽特異功能，他們隻是在家做到孝悌，將同樣的仁心普施於天下而已。人人都可以做到，穿衣像堯舜一樣簡樸，所思所想是成己成人，踐行的是堯舜的善舉，你就是堯舜了。那些象夏桀一樣放縱欲望的人，說的是夏桀一樣暴力霸道話，做的是夏桀一樣獨裁專斷的事，他不是夏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