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學欣賞

夏學,就是中華民族古老的智慧。在物質極其豐富,科技發達的今天,人最缺乏的是信仰和真正的生命智慧。而以易經為核心的華夏生命哲學,正好可以用來添補空虛的心靈,給人智慧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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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萬章下10:孟子曰伯夷

(2022-01-01 01:43:06) 下一個

孟子.萬章下10:孟子曰伯夷


原文: 
 
孟子曰:“伯夷,目不視惡色,耳不聽惡聲。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則進,亂則退。橫政之所出,橫民之所止,不忍居也。思與鄉人處,如以朝衣朝冠坐於塗炭也。當紂之時,居北海之濱,以待天下之清也。故聞伯夷之風者,頑夫廉,懦夫有立誌。
 
“伊尹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進,亂亦進。曰:‘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覺後知,使先覺覺後覺。予,天民之先覺者也;予將以此道覺此民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婦有不與被堯舜之澤者,若己推而內之溝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也。
 
“柳下惠,不羞汙君,不辭小官。進不隱賢,必以其道。遺佚而不怨,厄窮而不憫。與鄉人處,由由然不忍去也。‘爾為爾,我為我,雖袒裼裸裎於我側,爾焉能浼我哉?’故聞柳下惠之風者,鄙夫寬,薄夫敦。
 
“孔子之去齊,接淅而行;去魯,曰:‘遲遲吾行也。’去父母國之道也。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處而處,可以仕而仕,孔子也。”
 
孟子曰:“伯夷,聖之清者也;伊尹,聖之任者也;柳下惠,聖之和者也;孔子,聖之時者也。孔子之謂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聲而玉振之也。金聲也者,始條理也;玉振之也者,終條理也。始條理者,智之事也;終條理者,聖之事也。智,譬則巧也;聖,譬則力也。由射於百步之外也,其至,爾力也;其中,非爾力也。”

譯文:

伯夷眼睛不看醜惡的事物,耳朵不聽醜惡的聲音;不喜歡的君主不侍奉,不喜歡的百姓不使喚;政府蠻橫的國家,民眾蠻橫的地方,不會住在那裏;他認為與鄉下人在一起,就如同穿著上朝的衣冠而坐在爛泥或灰炭上。在商紂王的時候,他住在北海之濱,等待著天下清明。因此聽到伯夷的高風亮節,貪婪的人變得廉潔,懦夫變得有誌氣。

伊尹說:‘哪個君主不能侍奉,哪裏的人民不能使用?’平治的時候求進,騷亂的時候也一樣求進。他說:‘天生這些民眾,讓先有知識的教化沒有知識的,先有覺悟的教化沒有覺悟的。我,是民眾中率先覺悟的啊,我要用這些道義教化這些民眾。’想到天下的民眾還有沒有受到堯舜的道德教化,就如同自己親手把他們推到深淵裏一樣,他自己承擔了天下的重任啊。

到柳下惠就不一樣,不覺得侍奉有汙點的君主羞恥,官職大小也不介意,薦舉時不隱沒賢良,一定按照自己的原則做事;沒人用不怨天尤人,窮困也不覺得可憐;與鄉下人在一起,自由自在不願意離開。‘你是你,我是我,雖然光膀子露胳膊在我身邊,你怎麽能玷汙到我呢!所以聽到柳下惠親和之風的人,鄙陋的人變得寬容,刻薄的人變得厚道。

孔子離開齊國時,急火火把米控幹就上路了。離開魯國時,說:‘我慢慢走啊。’離開父母之邦,就應該這樣慢啊。因此孔子應該快的時候快,象離開齊國;該慢的時候慢,象離開魯國;該退隱就退隱,該出仕就出仕。這就是孔子。

孟子說:“伯夷是清高的聖人,伊尹是盡責的聖人,柳下惠是和善的聖人,孔子是時中的聖人。孔子是我們說的集大成者。所謂的集大成者,是鍾聲起始,磬聲終止,至始至終啊。鍾聲是交響樂的起始,磬聲是交響樂的終止。鍾聲的始條理,代表事物的智慧;磬聲的終條理,代表事物的聖功。智慧,如同智巧;聖功,如同力氣啊。譬如在百步以外射箭,箭簇達到了是力氣夠了,但是射中靶的,不隻是力氣就夠了。(還需要始條理的智慧)

短評:

聖之清者,聖之任者,聖之和者,皆有所偏,而孔子是時中,無可而無不可,以中為準 。金聲而玉振之。金聲是謀始,萬事開頭難,開頭有條理、有謀略,事情就成功了一半;玉振是善終,必須堅持到底才不至於功虧一簣,完美收場也需要謀略,也就是玉振之終條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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