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顏淵篇第三：司馬牛問仁

12.3顏淵篇第三：司馬牛問仁

原文：

司馬牛問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訒。”曰：“其言也訒，斯謂之仁已乎？”子曰：“為之難，言之得無訒乎？”

譯文：

司馬牛問什麽是仁。夫子說：“仁者說話小心謹慎“。”說話小心謹慎就是仁嗎“？夫子說：”做事不易，說話能不小心嗎？“

短評：

同樣是有關仁的問題，這裏的回答有不一樣。為什麽仁者說話那麽慢，那麽小心，而不是衝口而出？孔子給司馬牛講這些，恐怕是要糾正他話多而缺少思考的毛病。一個充滿仁心的人，沒有拿捏掂量好不敢說出口，不是因為膽小怕事，而是怕不小心傷害到人。所以他慢吞吞的，好像反應遲鈍一樣。其實是因為他內心充滿仁愛，害怕拋出去的言語像刀子一樣傷及他人。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對於親戚朋友問題不大，因為都很了解她。可是對於不知情的外人，刀子嘴可能是個大問題，會傷害到無辜的人，會給自己招惹麻煩。這個人心眼兒不壞，可是她沒有達到仁的境界，說話沒把門。如果到了仁者的境界，講話之前仁心發動，刀子一樣肅殺的言語就沒有機會了。

司馬牛的境界更低。夫子直接指出他的缺點，要他改掉口不擇言的毛病。這也是下學，能夭壽不二，堅持把缺點改掉，仁心也會慢慢存養出來。這就是司馬牛修養仁心的著手處。

 

[孤島俠客]

一個充滿仁心的人，沒有拿捏掂量好不敢說出口，不是因為膽小怕事，而是怕不小心傷害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