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秋,46歲的魯迅足不出戶、埋頭苦幹,花費整整一個月時間,在廣州寓所裏完成了他的名著《唐宋傳奇集》的校勘。然後,他在《序例》中寫道:
“嗟夫!此亦豈所以善吾生?”
在這裏,魯迅提出來一個極其重要的“善生”問題,雖然他本人的答卷是不及格。
聯想到魯迅先生隻活了55歲,他難道不是“善生乏術”而死?
也有博友談到作家陳傑,自16歲起曾是濟南市郵政局的押運員,後來下海經商實現經濟自由,轉而立誌寫作。2002年僅用一個月就以爺爺的故事為藍本,寫下了一本叫《亂世奇商》的小說,後改成電視劇《大染坊》,獲得巨大成功。2005年又完成40萬字的《旱碼頭》。但旋即查出賁門癌,次年離世,年僅50歲。
陝西作家路遙,好像也是寫完《平凡的世界》就死於癌症。有回憶文章說他在醫院曾對前往探望的賈平凹說,“你看我現在這熊樣,你可得悠著點啊!”
由上述作家之早逝可見,在“天妒英才”背後,還有一個忽略魯迅先生提出來的“善生”問題。
北大陳平原博士曾談到,有人問他的導師、中山大學教授夏承濤作為詞學大師的成功秘訣,他的回答竟是四個字:“早睡晚起”。
這看似玩笑的回答,卻別有深意在其中。
記得在北大讀研時,在未名湖北岸時常見到季鎮淮先生。如果天氣好,幾乎每天下午4點左右,他都會坐在一張木椅上,眼望著湖麵,似乎在欣賞那湖光水色。問他每天做什麽,他說在研究一些課題,每天做一點。
不知為什麽,看到他我總是想到夏教授的話。
夏承濤和季鎮淮先生不僅是成功的大學者,也“善生”有道啊!
因患絕症而英年早逝的人,各行各業都大有人在, 與職業毫不相幹。
非要比較, 大概作家算少的。 100年前,醫療水平低, 並非絕症的疾病也導致大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