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來到,我對牛有了一點興趣,在進一步的了解後發現牛在漫漫歲月長河裏,並不是無足輕重的小動物,而是幾乎在所有上古文明中,牛都都是人們崇拜的對象,有的延續至今,如印度。在各種文明傳說中,也都能找到牛首人身的神或怪物。
在非洲,對牛的崇拜由來已久,他們衡量財富的標準常常就是看家中牛的數量,以牛做為貨幣單位。我曾認識一位黑人,他說他們國家取老婆越多的人就越富有,他的父親就有9個老婆,都是用牛換來的。這幾乎間接說明了一個事實,有牛就有老婆,就是富人。
還有的非洲國家,牛要象孩子一樣接受洗禮,一星期還要休息一天。
古埃及人對牛的崇拜在公元前2040年達到巔峰,在公元前14世紀,甚至還有把少女的初夜獻給牛的祭典。
哈托爾是古埃及所有女神中最美的,她的外型幻化成母牛,是埃及最古老的女神之一,象征著仁慈的保護神,她的形象還被廣泛地雕刻在公元前1350——1100年之間大量的法老墓的石壁上。
上麵這幅畫發現於底比斯的一座墳墓裏,用大色塊和粗線條表示的畫麵中,那少女歡快的表情,體現了當時埃及人豐裕富足的生活。
古愛爾蘭人稱王時也有一種習俗是要與白色的母牛性交,這與上麵所提到受洗的牛、埃及少女的初夜一樣,似乎都把牛當成了人。
印度恒河發源地加姆爾在印地語中是牛嘴的意思,恒河水是從神靈牛的嘴裏吐出來的甘泉,被印度人視為能治百病的聖潔之水也就不足為奇了。
古印度的聖賢將牛奉若神明,連聖雄甘地都是護牛的堅定衛士,所以很多印度教徒都希望自己來世投胎能成為一頭牛,看來如果轉世成了一頭白色的奶牛,那就是神中之神了。
我沒去過印度,我問過我一位被公認為“旅遊狂魔”的朋友:印度大街上是不是有露天的公廁?那時我對印度神牛知之不多,沒有問她是否真看到有牛在逛街,到現在我仍無法想象牛在街上肆意橫行的風景。
在伊朗的《創世紀》中,公元前1600年左右,古伊朗的天神阿胡拉被奉為唯一真正的造物主,他以泥土造出原人和原牛。
由大地女神所出的太陽神密特拉,奉母命以其坐騎白公牛獻祭。牛死之後,軀幹變成月亮,毛皮變成群星,尾巴化為穀物,血液化成了葡萄,從陰莖遺落的精液生成了世間萬物。
考古學家還在古羅馬帝國的疆域,發現了幾百個有關密特拉祭牛創世的雕刻圖畫,可見牛崇拜在古代各地各族中巨大的影響力。
同樣,在古羅馬傳說中,也有個受人尊敬的米提爾神,他將一頭烈性公牛屠殺,牛的肉身化成覆蓋大地的植物,脊柱化為小麥,血管化為藤類植物,它的精子變成各種對人有益的動物。
牛自身的犧牲,換來了萬物的誕生。
這簡直和古伊朗那頭白公牛有異地同功之妙啊!
有趣的是,白色的牛、祭典儀式、擬人化這些相同的元素在古愛爾蘭、古伊朗、古印度和古羅馬文明中重複出現。
說到這裏,我們不會忘記中國古老的大神炎帝,他不僅行仁道,還是太陽神、醫藥之神、農業之神。在《帝王世紀》中被記載的形象是“炎帝神農,人身牛首”,這大約是因為他在農業上也像自古以來幫助我們耕種的牛一樣,勤勤懇懇,有傑出的貢獻吧?
愛好兵器的男人們一定會知道炎帝的後代戰神蚩尤,他人身牛蹄,四目六手,頭上有堅利的角,綜合種種傳說給我們的印象,蚩尤的外形確實與牛近似,這更令人相信他就是牛首人身的炎帝神農的後代。
提起公牛也許我們更熟知在希臘文明中的克裏特島及島上的迷宮,這一切都源自天王宙斯。
老炮宙斯下凡泡妞化身為牛,還把妞放在牛背上帶到了新大陸,也就是毆羅巴的起源。
宙斯和情人歐羅巴的兒子生下兒子米諾斯,米諾斯因不用牛做祭典觸犯了神靈,神靈為報複讓米諾斯的王後與牛相愛,又生下了牛首人身的怪物米諾陶俗稱米諾牛,為了隱藏米諾陶,米諾斯請高人在克裏特島修建了迷宮,……
故事太長了,還是看看這幅精彩的《鬥牛圖》吧,圖中有三個似乎是雜技演員的人物,他們身材修長,穿戴時尚,和他們在一起的是一頭長著長長牛角、低頭向前猛衝的牛。一人堵在牛前,奮力按住牛角,牛身後的人雙手高高揚起,將身著紅衣的人拋出,紅衣人隨即倒立在牛背上。有人從物理學的角度證明這種高難度動作很難完成,事實上直到今天,還沒有人將這種表演付諸實踐。
縱觀古代文明,牛在古人生活中占有無可比擬的重要位置,牛象征著陽剛、財富、頑強、力量和生殖,又代表了縱欲、墮落和殺戮,隻要展開豐富的想象力,就可以演繹出無數多姿多彩的有關牛的故事。
囉囉嗦嗦,寫了這麽多,圓了自己的心思,也完成了女兒下達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