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的魅力

道成了肉身,豐豐滿滿地有恩典,有真理,魅力四射,令我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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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圖書立人到聖約育人 / 李英強(04級經濟學)

(2022-12-05 05:26:30) 下一個

從圖書立人到聖約育人

/ 李英強(04級經濟學)

回憶自己信主的經曆,其實就是從一個熱心追求自由主義的人,成為在基督裏麵被祂釋放,因真理而真正得自由的人。這期間,經曆了四個階段。

自由主義是人生的偶像

2000年的十月份,我專程到台州探訪一個大學時很好的朋友。為什麽說我們之間非常好呢?因為那時候我們大概有四五個人,常常聚集在一起,我們把這個聚集叫作“低調俱樂部”。在大學裏麵,在南京郵電這一個工科的學校裏麵,我們希望可以談一點跟技術、工作沒有太多關係的事情。我們希望談一點曆史、談一點哲學、談一點經濟、談一點國家大事,僅限於談論而已。但是談論這些事情就和那些單純隻關心技術和工作的其他人所談論的就有點不同,於是我們就經常覺得自己也很特別。我們經常晚上在一起喝酒,很晚才回去,有的時候為了討論一些問題,可能喝酒到淩晨五六點才回去。大家彼此關係真的非常要好。

那時我還沒有信主,但不是沒有機會聽到福音。2000年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去過南京的家庭教會,在那邊聚會。當年那個家庭教會聚會點的帶領人,是南京大學物理學的博士。當時他在南京大學組織了一個家庭教會的查經班,我是很有興趣的,就跟著同學參加。我當時根本不信,隻是有興趣,甚至覺得這些基督徒可能有點毛病,怎麽會相信《聖經》呢?怎麽會相信人是上帝造的呢?等等。我一點都不信。

我的朋友畢業回到台州市電信局工作。因為我們是郵電學院,我們的同學都是在中國電信、中國移動或中國聯通這些公司工作。我畢業之後就去了聯通公司工作。2000年的時候,我到台州來的信仰情況是這樣的:第一,我接觸過福音;第二,我不信福音;第三,我信什麽呢?我那個時候信自由主義!

在當時,我認為自由主義是中國的出路;中國這個地方有許多的問題,都是因為民眾不明白什麽是民主和自由。尤其是在2000年的時候,互聯網剛剛興起,國人對互聯網有一個說法,“互聯網是上帝賜給中國人的最好的禮物。”今天很難想象他們為什麽這樣說,因為這些話是不信的人說的。很吊詭的是他們不知道上帝是什麽,但是他們說那是上帝賜給中國人的最好的禮物。

在現實生活中你找不到誌同道合的人,你也沒有辦法說真話。但是在互聯網上居然有很多人在那裏講曆史的真相、社會的真相,你可以讀一些市麵上讀不到的書,你可以談論一些普通人沒有聽說過的話題。互聯網就好像忽然撕開了一個幔子,讓你看到了真相。(你要注意你看到的隻是真相,並不一定透過真相看到了真理。)

但看到真相對於某些人來說是一件很痛苦還很孤獨的事情。

就像剛剛教會王傳道說他在大學信耶穌信得很孤獨,我們也很孤獨,不過我們是信自由主義信得很孤獨。我們覺得中國這個國家的太多人被蒙蔽得太久了,我們奇怪大部分人居然不知道1959 - 1961這三年期間餓死這麽多人的事情?他們不知道林昭這個人,他們也不知道顧準這個人,他們都沒聽說過。

他們每個人生活著,隻想找一個工作或找一個好飯碗。對於我們這群當時孤獨的人來講,我們鄙夷這大部分人隻是具有豬的理想,因為隻有豬才會起來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想吃,吃了然後就睡,睡了繼續吃。特別在我們那個圈子裏麵當時非常流行作家王小波一篇文章,叫作《一隻特立獨行的豬》。他說與其做一個快樂的無知的人,不如做一隻痛苦的清醒的豬。這對我們來說幾乎就等於我們的自由主義信仰宣言。

我第一次千裏迢迢來台州,是來探訪我大學的這個自由主義的小夥伴。在我的心中,他是我的朋友、同道。他那個時候在台州的網上論壇(BBS)上非常有名,網名叫“畝產萬斤”。聽這個名字你就知道這個人有點“反動”,為什麽呢?你知道“畝產萬斤”這個名字本身背後是一段沉痛的中國曆史——曾經有一段時間人們吹牛說糧食能夠“畝產萬斤”,結果導致中國後麵幾年餓死幾千萬人的深重災難。那個時候我相信,雖然我們很孤獨,但是未來一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成為我們的同道。

這就是我當時的生命光景——聽過福音,但是不信。那個時候我以為對於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追求自由,莫過於成為一個真正自由的人。自由主義是我人生的偶像。

在這之後的幾年,我就一邊上班,一邊在互聯網去尋找可能的同道,找到了很多人,也認識了很多人。其中有一個人就是現在的王怡牧師,不過那個時候他還不信主。那個時候我認識了很多人,當時都還年輕、不太有名,今天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在國內都已經非常有名了。他們是著名的作家、學者等等。

王怡那個時候在他們當中是最有名的人之一,他被稱之為李慎之先生之後的自由主義的領軍人物。當時李慎之的年紀比較大,沒過幾年他就去世了。當他去世之後,很多人就開始給中國自由主義排座椅,說李慎之以後的接班人應該是朱學勤,朱學勤之後的接班人應該是王怡。這位王怡後來成了牧師,我今天委身的教會是成都秋雨之福教會,而這個教會的主任牧師就是王怡牧師。他比我信主要早一點,他是在2005年的時候受洗,當然此前他也慕道有一些年。我慕道比他早,我2000年的時候就開始慕道,實際上也不叫慕道,就是聽到福音,但是不信。

初嚐神恩,開始信主

2004年我跟我的妻子結婚,2007年又從北京離開,開始做立人鄉村圖書館。

為什麽要做鄉村圖書館呢?

我認為中國人不了解真相和不熱愛自由是因為整個公立學校洗腦教育和謊言的結果,從小就開始把我們教育成隻關心房子、車子、好日子。所以我想,如果這樣下去,這個國家,再過三百年也不會有希望。

我那時候在北京算是“有為青年”,從名牌大學畢業,在研究所裏麵工作,被人稱之為青年學者,時不時寫一些文章發表在報刊上。自己還自大地以為好像做一點事情可以推動這個國家的進步,但是我越來越多的發現,這是一個幻覺。在北京的朋友,我們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地寫文章、一起吃飯、聊天、批評XX黨,幻想將來有一天民主社會的到來。但是這一切,跟我們真實的內在生命和生活又有什麽關係呢?我們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批評這個專製的、獨裁的政府及其製度,我們渴望有一個更加自由、民主的社會。可是,這又怎麽樣呢?我們的生活,我們的生命,從此就變得更好了嗎?

從2000年到2007年,這7年的時間,我看到我那些朋友,就是那些被稱之為中國第一流的人,被稱之為中國的良心的人,他們的名字被寫在書上、報紙上,但是我在現實生活中接觸他們,發現他們的孩子一樣送到公立學校裏麵去,而且要送最好的學校。他們一樣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如果服務員倒水稍微慢一點,他們會大聲嗬斥說:“服務員,怎麽搞的!”

我說實話,我覺得,這不是出路,這不是希望。

然後我看到他們,很多人家庭破碎、婚姻破碎、離婚,他們並不比別人更少離婚。他們的婚姻並不比人更加幸福。

我的妻子那個時候提醒我說,你跟你的這些朋友們在北京“互相吹捧、相互啟蒙”有什麽意義呢?你們說的事情,你們彼此都是知道的,但是你們見到了之後再說一遍,然後相互吹捧一番——你是中國經濟學第一人、你是中國政治學第一人……無非彼此吹捧,滿足虛榮。有什麽意義呢?“多麽有為的青年學者”、“多麽勇敢的人”、“多麽自由的靈魂”……這些稱呼又有什麽意義呢?

在那個時候,她說了一句狠話,她說:“我寧可回去種地,也不要留在北京”。然後我們就抱著這個決心,去了鄉村。請注意,那個時候我還不信主。其實我是不想回去種地的,我同意回到鄉村,因為在城市裏麵互相吹捧,確實挺虛妄的。

然後我們一起就離開北京。因為我想,既然這個社會也是如此,那麽我們應該更加老實,去期待更久遠的、更加以後的事情。不要指望中國多少年以後會變好,它好不了。

我當時的想法是,我們就來為還不存在的一個新中國來培養人才吧。

是的,中國將來一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今天總得幹點什麽。

於是,2007年我帶著一個新的理想重新出發。

但是實際上,到今天回過頭來我才知道,那是出於上帝的安排。就好像上帝曾經呼召亞伯拉罕,出迦勒底的吾珥,離開本地本族父家。當然我在2007年的時候,我沒有聽到上帝的呼召,我聽到是我的妻子在我旁邊這樣說,“你不去鄉村我就跟你離婚”,我說好吧,那我們就走吧。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是上帝的恩典。

因為離開北京,第二年,我們就信主了。

我們第一站去了湖北,在我的老家,做了第一個鄉村圖書館。後來去了河南,在河南做第二個鄉村圖書館。

河南跟浙江有點像,信主的人很多。我們住在小鎮上,就有很多人信主,有教堂。雖然那個時候我不信,但是我是個慕道友,我已經真的是慕道友了。那個時候,我是基本上要信,但是我心裏還是有很多問題。我覺得上帝沒有說服我,還是有很多問題。上帝後來藉著一些人、也藉著一些事,讓我更多的明白祂。後來祂又藉著一本書,一下子把我說服了。

我記得是在2008年8月21號晚上,大約七點,那天晚上我坐在鄉村圖書館的門口,我有一個辦公桌,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書架,那上麵擺了幾本我自己比較喜歡的書,我沒事的時候就翻一翻。有一本書我以為自己看過,但是實際上並沒有看過。我那天晚上就把它翻開從頭開始看。我看到第一頁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嘩的一下眼淚就自己流出來了。

那本書的名字叫作《兄弟相愛撼山河——威伯福斯和他的克拉朋聯盟》。那本書的第一頁,不是正文,好像是第一章的概要,摘出來幾句話,寫在第一頁上麵。大意是說,基督徒不愛世界,不是要逃離這個世界,乃是要進入到這個世界裏麵去,為他們的上帝做見證。

我看到這句話,心裏就忽然受到很大的打擊,我就哭了。那天晚上我就把那本書看完了,哭了很多次。

我後來跟很多朋友分享這本書,他們看了都沒哭。但是那天晚上我確實非常感動,因為從那個人身上,就是叫威伯福斯的那個人身上,我看到了一位又真又活的上帝。我說主啊,你是真的,我現在承認你是真的,如果你不是真的,那這個人就不可能存在。

所以第二天中午,我就跟我的妻子決誌信主了。我信主的過程其實就是這麽簡單。

我覺得上帝好像特別地恩待我,我在很多的困難上,他都幫助我。我做一個公益機構,最初隻有我跟我妻子兩個人,做鄉村圖書館,後來在湖北、河南、四川、雲南、江西、河北,包括浙江等這些地方,我們做了22個這樣的圖書館。其實那是非常不容易的,我根本不知道人從哪裏來,也不知道錢從哪裏來。

我沒有錢,我也不是一個很擅長募款的人。我也沒有什麽背景、沒什麽資源。但是在我做立人鄉村圖書館的那些年當中,我們的錢始終是夠用的,很奇怪。每年,從一開始一年花幾千塊錢,後來幾萬塊錢,團隊大了以後,一年幾十萬的開支,都是夠用的。我覺得好像是上帝讓我做這個工作,好好做就行了。

後來在2011年的時候,我開始創辦立人大學,為了讓更多的年輕人有機會得到真正的高等教育。做了立人大學以後,很多人嚇一跳,說居然還有人可以辦大學。一看這個大學,其實什麽固定資產也沒有,但是呢,還辦得相當有聲有色。曾經在南方周末,就是當時中國非常重要的一份報紙上,刊登了一篇關於立人大學的長篇報道。這篇報道被很多其他雜誌轉載了。《讀者》轉載的時候,加了一個很煽情的名字:《立人大學:某個時刻超越了北大》。然後很多人覺得很好奇:啊?還有這個大學?超過北京大學?

所以從那一年開始,很多人開始關注我,開始給我各種各樣的榮譽。我得到的最好玩的一個榮譽是一個稱號,叫“中國魅力五十人”;也因為在教育裏麵的貢獻,我被一個叫作《時尚先生》的雜誌,評為年度的教育人物。

從2011到2013年,我其實是沿著兩條線、或者說三條線在發展。我當時並不明白,我後來才知道,無論哪一條線,背後都有上帝在掌管。我給大家分享一下這三條線。

第一條線,是立人的教育事業,它確實在一個上升期,影響開始漸漸擴大。它開始贏得民間社會的尊重,開始贏得青年人——中國很多大學裏有理想的青年人——很多人都想讀我們這所大學。立人圖書館也在全國越辦越多,影響也越來越大。這是一條線。

但是另外一條線,是從2010年開始,尤其是從2011年開始,有一個看不見的戰爭,一個叫“有關部門”的部門,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做了許多打擊和阻礙立人發展的事情。我們的一些圖書館和我們的一些活動莫名其妙地被攔阻掉。有一年,當我還在湖北老家的時候,有一個常年作街頭舉牌活動的老鄉叫孫德勝,他當時被有關部門弄回老家了,有一天竟然跑到圖書館來跟我說,他說“你知道嗎?在我們縣,我已經是非常敏感的人,縣政法委書記是常年要盯著我的,但是我跟他談話,他說你的‘級別’比我還高”。我就回答他說,但是他們還沒找過我啊。到今天為止,沒有任何有關部門的人,因為立人大學、立人圖書館來找過我,從來沒有,這是很奇怪的。我後來才明白,其實在這個過程中,有很多很奇妙的事情,是我當時不能理解的。這是第二條線。

第三條線,是上帝把我和我家帶到了成都。我從2012年11月開始讀神學。當時我上課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我將來幹什麽,我知道我將來要服事主,但是我以為我要在四五十歲的時候,等我把立人大學辦得差不多了,把立人圖書館交給別人做了,然後我就要全身心的服事上帝,我以為是這樣。

呼召逐步清晰,全職蒙召聖約育人

2013年我們立人在台州有一個分館,舉行開館儀式,我就到這裏來。這個時間點對應的是我呼召逐步清晰的階段。我已經有一個負擔:“我就是教會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當時在教會已經開始一些服事。

到2014年,終於這三條線都清楚了。到2014年,我在6月份已經下定決心不幹立人了,因為想全部時間服事上帝的念頭越來越強,因為覺得所有這一切都比不過服事上帝有意義。計劃2014年底全部交接,可是到9月份的時候,所有的立人圖書館分館,陸續在一個星期之內被關閉。在全國分布那麽廣,一個星期被關掉,是不容易的、很難的。然後沒過多久,立人大學的團隊,或者跟立人大學有關的一些人,包括幾位隻是曾經參與、當時已經離開的人,都被抓了,而我卻一點事情沒有。

我想上帝留我在外麵,我就在外麵好好地活著來服事祂。

於是我就開始心無旁騖地開始全職服事教會。我也開始在成都參與籌備華西聖約人文學院,致力於為教會、為基督培養經受自由教育/博雅教育的人才。

我曾經跟我那些到現在還不信主的朋友分享說,我現在明白了,我天生就是一個“傳道人”。為什麽呢?我從前就是一個自由主義的“傳道人”,我傳的是自由主義的“道”。我到處想要讓更多的人接受自由主義。我活出來的就是自由主義的“見證”。舉個例子,我跟我的妻子當時結婚沒有領結婚證,為什麽不領呢?因為當時我根本不承認這個政府的權威,我覺得我們結婚還需要政府給我們發證嗎?憑什麽?我要結婚就結婚啊。那我怎麽結婚的呢?我就發了一封郵件,給我的朋友們宣布:我結婚了!你可以想象我曾經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當然,現在我的觀點跟從前大不一樣,我是一個屬於教會、蒙召全職傳道的人,我傳的是耶穌基督的福音,我也應該按照耶穌基督福音的真理來生活。

後來我聽從牧師的建議,去領結婚證,因為政府合理的權柄也是上帝所賜的,要尊重。可惜我已經領不著了,因為我被當地負責落戶的人攔阻,我被變成了一個黑戶,沒有戶口了,自然領不到結婚證了。

一個黑戶,在中國生了兩個孩子,有一個看起來還非常幸福的家庭,還在辦大學,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的,確實很奇怪!

如果你不認識上帝的話,你會覺得不可能,莫名其妙。其實我也會覺得這樣子。我從前做自由主義“傳道人”的時候,我以為我這輩子做這個事就挺好,雖然我知道中國沒有前途。但是等到我真正信主之後,我更多地認識我們的上帝之後,我才明白——中國是不是一個自由民主的國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片土地上,有沒有真正因信基督而在靈魂和生命裏麵真正得了自由的人。

如果有這樣的人,那麽無論這塊土地有沒有民主自由,一定有一個人的肉眼無法看見的、真正自由的國度存在。他們的生活是屬於上帝的,是天上另外一個國度在今生今世的見證。這樣的人活在這塊土地上,不被政治捆綁,不被金錢捆綁,不被地上柴米油鹽捆綁,他們的眼睛隻是盯在天上,盯在他們所信靠的那一位靈魂的救主耶穌基督身上。

如果有,那麽民主不民主有何重要呢?沒關係了。

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在一個沒有自由民主的世界裏信主,其實是幸福的,因為你有機會為你所信的耶穌坐牢,你有機會去看到自己生命當中為主所背起的那個真實的十字架。連坐牢也是自由的。

而那些在歐洲、在美國的弟兄姐妹們,可能並沒有我們這樣的恩典,他們的會堂很漂亮,他們的教堂很古老,可是他們,可能會離福音特別遠。

我們這些人有什麽?

上帝似乎讓我們什麽都沒有,曾經有的那麽一點東西也被拿走了、打碎了。

可是,我們有了耶穌基督,我們還要什麽?不要了,這就足夠了。

所以感謝主,讓我在這裏來分享祂在我生命當中奇妙的作為,讓我能有機會來敘說祂的恩典和榮耀。

作者簡介

李英強,出生於湖北蘄春。2004-2006年,馬克思主義學院政治經濟學專業,碩士研究生。現居四川德陽。2008年於河南信陽決誌,2010年於湖北蘄春受洗。目前在成都秋雨聖約教會全職服事,是教會的長老、傳道人。最喜愛經文:“他又叫我們與基督耶穌一同複活,一同坐在天上。”(《以弗所書》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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