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拘留
夏天在家歇了兩天後,第三天又去了赤窪瓜田,不過他再也不敢晚上住在那裏。
這天早上,夏天來到瓜田,看著多個接近成熟的西瓜被野畜糟蹋,心裏又恨又煩。天空灰蒙蒙的,密布著厚厚的烏雲,天氣悶熱。他在瓜田裏來回走了幾圈,摘了幾個大一點的西瓜,放進車裏,想在下雨之前離開這裏,去醫院看看屈叔。
夏天剛發動汽車,卻看到兩輛警車正向他的方向開來。夏天一向厭惡這幫依權弄法、媚上欺下的所謂“人民公仆”,他加快車速向另外的方向開去。
這時,警笛聲大響,兩輛警車向他緊追過來。
“停車,快停車。”
夏天下意識地加快了車速。
“快停車,再不停就開槍了!”
夏天害怕起來,隻得停了下來。
“你被捕了,跟我們到公安局去。”一位肥胖的中年矮個男警給夏天帶上了手銬。他身後站著兩位年輕高大的穿著同樣製服的男子。
“什麽?你們這是開玩笑嗎?為什麽抓我?”夏天掙紮著,憤怒地說。
“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在過去的幾個星期裏一直住在這裏,朱縣長的死你應該知情吧?”
“什麽朱縣長?我什麽都不知道。”夏天隱約覺得這個朱縣長可能就是他見到的豪宅裏的男屍,有些緊張。
“你不知情?那你緊張什麽?為什麽想逃跑?”
“我… 我沒有想逃跑。我是要回家。”
“我們都看到了,還想狡辯。到警察局說吧。”兩名年輕的民警把夏天推進警車,警車向山下開去。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夏天有些絕望,他自幼不是什麽乖孩子,做過不少胡鬧的事兒,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被警察抓起來。
“這是縣裏的要案,當然得去縣公安局。”
想著去縣城要經過他們塚頭村,夏天愈發沮喪,他祈禱著最好沒有村民在路上,沒有熟人看到他。
一路上,夏天都保持著一個姿勢,把帶著手銬的雙手藏在兩腿之間,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
一個多小時之後,警車開進愚縣城北的拘留所的大門。
夏天被拉出警車,帶到一棟沒有一絲光澤的灰糊糊的四層大樓,那矮胖的中年警察和拘留所的工作人員簡單交談了一會兒,在一份表格上簽了字,便帶著那兩位刑偵警察離開了。
一位一臉橫肉的女警官把夏天領進一間辦公室,漫不經心地問:“你犯了什麽罪?”
“我什麽罪也沒有犯,我冤枉啊!”夏天覺得自己糊裏糊塗成了罪犯,又氣憤又委屈,他紅著臉,眼淚在眼圈裏轉。
“唉呀!你好清白呀!”女警冷笑著說,“給我一位你家屬的名字和電話。”
女警記下了幹翠花的名字和電話後叫來兩名一高一低的帶著白塑膠手套的男警,高個子身材修長,長著一副窩瓜臉,矮個子十分壯實,五官俊朗,不過他們二人都一臉冷漠,看著十分一致。矮個子男警命令夏天把衣服脫光,夏天脫掉體恤衫和短褲,尷尬地站在那裏。高個男警示意他把脫掉的衣服放進他手裏的塑料袋子裏。
矮個男警示意夏天把內褲也脫掉,夏天下意識地雙手抓住內褲,往後退了一下,矮個男警怒罵:”你是聾子,沒有聽到老子說話。“
見夏天沒有反應,矮個男警走近夏天,褪下他內褲,在他私處摸著,夏天下意識地推開了矮個男警,大聲喊:”你幹什麽?“
“幹什麽?你他媽的欠挨揍。你以為我想模你這臭東西。” 矮個男警上前就是一記耳光。
夏天被打倒在地,高個男警趕忙上前拉住矮個男警,然後對夏天大吼:“這是我們例行公事,每個嫌犯都得檢查。你老實一點。”
夏天站起身,沒有再反抗。矮個男警檢查玩私處後,罵了一句髒話,把手套仍進垃圾桶,在水龍頭下用肥皂反複洗手。洗完手後,他對著高個窩瓜臉的男警詭異地一笑,離開了房間。
房門咣咚一聲被鎖上了,屋裏隻剩下夏天和那高個男警察兩人。夏天覺得這個男子不比自己壯實,打起架來,他不見得是自己對手,但看著他腰間的手槍,夏天害怕起來。
“放老實點,檢查完就讓你走。”男子一臉淫笑向夏天走過來。
“剛才不是檢查完了嗎?”夏天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沒有完。”男子走到夏天背後,命令夏天彎腰。
夏天感覺像是手指一樣的東西進了自己的身體,脹痛和屈辱感令他有點發狂。他本能地往前邁了一步,大吼:“你他媽的耍流氓,是吧?”
“我告訴你,這是我們的工作,要保證沒有東西藏在那裏。老實點,否則你別怪我不客氣。” 窩瓜臉一臉凶惡,振振有詞,看著他腰間的手槍、警棒,夏天慫了下來。
夏天咬緊牙關,任憑男子的手指在他體內來回運動,沒出一聲。
窩瓜臉男警完事後給了夏天一件藍色的短袖襯衫和短褲,襯衫上標著“愚縣拘留所31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