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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大唐盛世 第二十一章 小慶贅婿1

(2023-05-20 07:31:48) 下一個

第二十一章     小慶贅婿1

   岷大唐臉上的切口漸漸愈合,那種酸脹癢的感覺越來越輕,他的精力又開始充沛起來。

   大唐大部分時間都守在盛世身邊,注意著他身體的任何細小的變化。大唐發現盛世好像開始對手指的觸摸有些反應,他偶爾還會發出呻吟的聲音。

    大唐堅信盛世在好轉,他有朝一日會醒過來。

   但時醫生並不這樣認為。他依舊每周來檢查一次,每次都認為沒有什麽變化,在病案記錄裏寫著同樣的東西,和大唐聊著不想關的話題。

   這天,時醫生又和大唐聊起了任豐源。

   “大唐,你昨天看電視新聞了嗎?我們真得要感謝任豐源,因為他挨了一頓打,我們的日子可要好過一陣子了。”

    “我從不看電視。”

    “昨天多家電台都報道了,參與那次醫鬧的二十多個人都被判了刑。這幫地痞流氓們可該消停一段時間了。”

   “是啊,早該治治了。”

   “這次要不是打了軍區司令員的女婿,事情肯定還是不了了之。”時醫生歎著氣,正要接著說下去,袁菜妮來了。

    “大唐,有客人了,雲姐要我叫你去客廳。”

    時醫生聽到這話,站起來走了。

    “客人?哪裏的客人?”大唐不知道是誰,心裏有些忐忑。

    “好像是你叔叔。”

    “叔叔,岷小慶?”大唐心裏想著,有些詫異。他和岷小慶很少見麵。他隻知道岷小慶很忙,娶了一位高官的女兒後,除了定期給家裏寄錢外,幾乎沒有回過家。

    大唐來到客廳,看到呼延鼎正和一位兩鬢斑白的老年男子說話。

    “大唐,你小慶叔叔來了。”

   大唐和岷小慶對視著,都有些吃驚。

   在大唐的記憶力,岷小慶是一位身腰挺拔的帥小夥,怎麽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小爸!”

   “大唐!”

    岷小慶起身抓住大唐的胳膊,盯著大唐的臉看。

    “你臉上的傷疤沒有了。你做了整容手術?”

   大唐尷尬地點了一下頭。

   “為什麽?”

   大唐不知道怎麽回答。

   “你們多少年沒有見麵了?”剛進門的雲疏聽到這裏趕緊插話,轉移話題。

   “近二十年了。”岷小慶說著,有些哀傷。

    “鼎哥雲嫂,我能不能和大唐單獨聊一會兒?”

    呼延鼎和雲疏都愣了一下,然後幾乎同聲說:“當然可以。”

     呼延鼎和雲疏走後,岷小慶拉著大唐的手突然抽泣起來。

   “大唐,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對不起我死去的哥哥嫂嫂。”

    “小爸,我挺好的。我們終於又見麵了,高興才對呀。”

    岷小慶從桌子上揪起一張紙巾擦了一下臉,突然大笑起來;“是呀,是呀,是該高興了。我嶽父嶽母都死了,老婆也中風成了癡呆,是該我開心的時候了!”

   大唐聽著納悶,覺著岷小慶好像精神出了問題。

   “小爸,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生老病死是自然界的規律,我們誰也無法阻擋。”

   “難過?笑話。你聽了我的故事後,就知道我的感受了。”

 

   在大唐小學四年級那年,做了五年特種兵的岷小慶憧憬著轉業後的好日子:去軍校或武警學校做教官,把自己擁有的十八般武藝傳授給下一代;或者做一名警官,懲奸除惡,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

   可結果他得到的職位卻是給一名首長做警衛。看著岷小慶失望的樣子,他的連長在他胸前捶了一拳,笑著說:“你這人怎麽這麽迂腐。這可是個好差事兒,多少人削尖了腦袋也擠不進的地方。你想啊,有了首長這個後台,那你以後肯定會飛黃騰達。”

    岷小慶服務的這位首長叫茹鮮剛,住在距杭州市三十多分鍾車程的一棟別墅裏,周邊山清水秀,林木茂密。

   茹鮮剛身材高大,儀表堂堂,不苟言笑,看著令人生畏。

   岷小慶的工作是保護茹鮮剛的安全,他夜裏要在茹鮮剛住所外站崗巡邏。

   負責照顧茹鮮剛起居飲食的“內勤”警衛是一位四川來的小夥,身材頎長,麵如美玉。岷小慶算是公認的帥小夥,但他覺得在這位內勤警衛麵前,自己就是一位五大三粗的莽漢。

   這位內勤警衛不大愛說話,有好幾次岷小慶和他目光相觸,想和他說話,他都趕緊躲開。

    這是一個深秋的午夜,月雖未滿,但已經相當皎潔。

    岷小慶無聊地在門前踱著小步,時不時看向天空的明月。

   突然,哐咚一聲巨響,岷小慶驚見一物從別墅的二樓掉下,他趕忙奔過去,發現那內勤警衛隻穿著內褲,頭卡在灌木叢的一個樹杈裏,一動不動,臉上身上全是血。岷小慶抬頭看到大開的窗子裏,茹鮮剛正一絲不掛地站在那裏往下看。

   岷小慶意識到這內勤警衛是從二樓的窗戶裏跳了下來,他看到內勤警衛的頸部汩汩流血,趕緊脫下自己的襯衣紮住傷口。

   岷小慶還沒有把流血的傷口止住,聽到背後有腳步聲。他一轉頭,看到茹鮮剛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衣像幽靈一樣。

   “你都看到了?”

    岷小慶點了點頭。

    “你看到了什麽?”

   岷小慶沒有說話,繼續用手壓著頸部出血的傷口。

   茹鮮剛見岷小慶沒有回答,對著岷小慶就是一掌,岷小慶沒有防備,被打翻在地。

   茹鮮剛上前從傷者頸部撤下岷小慶的襯衣,那鮮血又快速地流起來。

   “你看到了一位玩忽職守的警衛人員,執勤時喝酒,喝懵了錯把窗戶當門,從二樓掉了下來,摔死了,是吧?” 茹鮮剛說著,陰冷地看著岷小慶。

   岷小慶感覺脊梁骨發涼。

   見岷小慶沒有反應,茹鮮剛上前又是一掌。

   “你都看到了,是吧?”

   岷小慶下意識地點了一下頭。

   “你看到了什麽?”

   “醉酒的士兵從樓上掉了下來。” 岷小慶下意識地重複著茹鮮剛的話。

   茹鮮剛笑了一下,俯身檢查了一下,見那警衛已死,對著岷小慶踹了一腳。

   “快報警。”

   這件事很快以內部公告蓋棺定論。

    “曹芥,22歲,玩忽職守,在執勤期間酗酒,酒醉後從二樓跌落而死。”

 

    這件事發生後,岷小慶一天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他謊稱自己生病,但他找不來醫生的證明, 結果得到了一個警告處分。

   兩星期之後的一個周末,岷小慶被通知去西湖酒店和茹鮮剛一起赴宴。

   坐進接他的汽車裏,岷小慶心裏有一種赴刑場的感覺。

   在酒店裏,茹鮮剛對小慶顯示出了少有的熱情和友善,他把岷小慶介紹給了他的妻子狄子紈和女兒 茹蕩,兩位都肥肥胖胖的女人,不過狄子紈的五官長得非常漂亮,茹蕩卻長得無法讓人直視。

   後來岷小慶才知道,狄子紈家世顯赫,父親做過外交官,她自己曾留學蘇聯和法國,她是中國中華文化遺產理事會的總代理,中華國際友善協會的名譽主席。

    岷小慶慶幸,狄子紈和茹蕩都是高冷型的女人,席間和他沒有任何交流。

    吃完飯後,岷小慶如釋重負。

 

    兩星期之後,岷小慶被召進茹鮮剛的辦公室。茹鮮剛告訴他,國慶節他們一起去北京,在那裏給他和茹蕩舉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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