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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大唐盛世 第八章 換親家庭

(2023-03-04 22:18:00) 下一個

第八章     換親家庭

 

    清明節這天,天好得出奇。

    早上吃過早飯,岷大唐和菜妮交代了幾句,便跟著呼延鼎和雲疏乘車向東去了墨屋縣石橋鄉。

    石橋鄉距離珍禽市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他們很快便到了。

    石橋鄉包括十幾個小村落,位於太青山山麓,分布於渭河支流三叉河河畔,山青水秀,現在是有名的度假村。

    放眼望去,這裏像是一個巨大的調色板,金黃的油菜田,碧綠的麥田,粉紅的桃花園,潔白的梨花坡,紅霧般的櫻花林,真是色彩鮮豔,美不勝收。

    這裏的山路都是新修的水泥路,沒有一點破損。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他們到的第一個村子叫滴水崖,山坡上上上下下散落著一些小洋樓,也有一些仿古建築。司機肖波直接把車開到了村東頭一個有著紅磚綠瓦院牆的宅院前,一位中年男子從旁邊一棟房子裏跑過來,笑著說:“鼎叔、雲嬸,你們回來了。嶞鄉長昨天還打電話來問您什麽時候回來,他要學校組織學生來歡迎您呢。”

    “大可不必。我都給他說了好多次了,不要浪費學生的時間來做這樣的事。”

    呼延鼎出資給這裏修了路,建了幾所學校,也開發了這裏的旅遊資源,使這裏的人們都過上了富裕的日子。所以每當呼延鼎回鄉時,這裏的幾所學校都組織學生夾道歡迎。

   雲疏先下了車,司機肖波和家政小黃一起把呼延鼎搬了下來,岷大唐最後下了車。

   宅院的大門已經打開,岷大唐跟在呼延鼎和雲疏身後走了進去。那位中年男子好奇地盯著岷大唐,“鼎叔,幾年不見,弟弟越長越像你了!”

   呼延鼎嗯了一聲,沒有接話。

   正房是青磚綠瓦的仿古建築,和院牆的顏色一致,都是新修的。

   “這是我出生和長大的地方,不過老房子都破舊坍塌,除了這個石磨,以前的東西全都不存在了。”呼延鼎說著,用手撫摸著那斑斑駁駁青灰色的的石磨。

   人們聽著呼延鼎的述說,看著這滿身歲月的石磨,時光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出,經過文化大革命的洗劫,這個千百年前王公貴族涉獵遊玩的地方,到處是斷牆殘壁,一片荒涼。

   人們住著低矮的茅屋,吃著集體公社分發的一點食物。秀美的山川上大量的植被被毀壞,一片一片的梯田,由於灌溉係統跟不上,常常是荒蕪著,像是美少女頭上的一片片爛瘡。

    滴水崖隻有二十來戶人家,和 青石溪對麵的稍大一點的雲坡村屬於一個生產大隊,都因耕地少,新開墾的梯田收成沒有保證,經常食不果腹,是當地有名的貧困村。

    滴水崖有姬、杜和呼延三個姓氏家族居住。曾經的呼延家族人丁最為旺盛,但多年的國內戰爭和抗日戰爭使呼延家先後犧牲了5個壯年男子,據說有兩位隨國民黨去了台灣,到呼延鼎記事時,除了呼延鼎家,另外隻剩下兩戶姓呼延的。

   呼延鼎的父親呼延亭曾經是一位鐵匠,忠厚老實,新中國成立實行社會主義後,在滴水崖生產隊務農。

    呼延鼎的母親姬秀蓮體弱多病,在呼延鼎十四歲時就因為一場痢疾而喪命。

    呼延鼎還有一位比他小五歲的妹妹呼延蓉。

    呼延鼎非常聰明,學習成績很好,學校的老師都對他印象深刻。在他母親去世那年他輟學後,石橋鄉中學的幾位老師都曾經到過他們家勸他複學。

    那時的滴水崖,人們想的都是怎麽能填飽肚子,多一個勞動力,可以給家裏多掙一些公分,可以多分一些糧食,少挨些餓,所以呼延鼎沒有絲毫猶豫就參與到生產隊的勞動中。

   多了一個人掙公分後,家裏的糧食是多了一點,但依然吃不飽,經濟亦然拮據。他們一家三口還是住在那破爛的麥草頂土坯牆的茅屋裏。茅屋夏季經常漏雨,冬天冷風常常從牆上裂開的縫隙裏襲入。

   呼延鼎長相英武,容貌出眾,無論在那裏,他一出現都會吸引很多女孩子的目光。但在那個時代,那個地方,常常為吃飽穿暖而發愁的人們務實得很,男方的顏值在婚配之中所起的作用甚少。

   因為是出了名的窮,又沒有母親,呼延鼎過了二十歲還沒有找到媳婦。在那時的當地,過了二十多歲基本上就沒有再成家的可能。呼延亭急得四處求告媒婆,可除了傻女和寡婦之外,沒有一個女孩願意嫁到他們家。

    在他們這幾個出了名的窮村裏,像呼延鼎這樣找不到媳婦的小夥子很多。家裏有女孩的人家開始從女兒身上打主意,當時在那裏漸漸興起了一個叫換親的風俗。換親就是交換婚姻的意思,也就是說,你家的兒子娶我家的女兒,我家的兒子娶你家的女兒,這樣兩家的難題都解決了。

    換親需要一種契約精神,如果雙方都合得來,那兩家可謂親上加親。但是如果有一對出現變故,另一對的婚姻也常常會受到影響。

   與呼延家換親的是居住在雲坡村的柏姓一家。父親柏石頭,母親張榴花,都是老實巴交沉默寡言的不識字的莊稼人,他們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老大叫柏冬山,比呼延鼎大兩歲;老二叫柏春山,比呼延鼎小兩歲。女兒老小,叫柏秋枝,比呼延鼎小四歲。柏家的三個孩子長得都很高很壯,但都生著大長臉,小眯眯眼,大嘴巴,看著都有些醜陋。

   呼延鼎的妹妹呼延蓉相貌雖然沒有呼延鼎那麽出眾,但在女孩當中也算是上等。她中等身高,胖瘦適中,五官立體清秀,而且也很聰明,在學校裏也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當呼延亭告訴呼延蓉要和柏家換親時,呼延蓉氣得直哭。

   “蓉兒,我都打聽過了,柏春山人老實,性格溫和,除了長得醜了一點,沒有一點毛病。他們家有四個壯勞力,家裏糧食不缺吃,這條件去哪裏找?人家這條件比我們家強太多了,人家願意,我們真是求之不得呀!你不願意?難道你就不想想你哥哥,這麽大了還沒個媳婦,多讓人笑話。”

    聽父親這麽說,呼延蓉想來想去,最後也同意了。

    呼延鼎也覺著,柏春山配不上自己妹妹,他也不怎麽喜歡柏秋枝,但看著他父親呼延亭一天比一天衰老的樣子,也沒有說太多,就這樣在他23歲那年糊裏糊塗地和柏秋枝結了婚,他18歲的妹妹呼延蓉也嫁到了柏家。

   柏秋枝雖然沉默寡言,但十分勤勞,在家裏對呼延亭非常孝敬,在生產隊裏和男人一樣掙公分,人人都說呼延家娶了個好媳婦。

   他們結婚的第二年,柏秋枝生了一個大胖兒子,呼延亭給他取名呼延衝。呼延衝的出世給沉悶的呼延家增添了許多樂趣。

   呼延鼎和柏秋枝交流不多,但兩人也從來沒有吵過嘴,在外人看來,是好夫妻。

  

   與柏秋枝不同,呼延蓉在柏家的名聲不好。

   呼延蓉體質弱,經常因病不去參加生產隊的勞動。這時大鍋飯時代已經結束,各家都自己開灶做飯,但呼延蓉不願做飯,也不願刷碗刷鍋。

   這些柏家也都忍了,但是結婚後,一年、兩年、三年過去了,呼延蓉的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周邊鄰居開始指指戳戳,受不了的柏家開始對呼延蓉甩臉色。

   這年的陽曆四月中旬,因為多日的幹旱,已經抽穗的麥子開始枯黃起來。這天晚上,雲坡村從鷹頭壩生產大隊借來了一套抽水的工具,他們全村的勞動力都出動,連夜奮戰,澆麥抗旱。

    呼延蓉因為感覺身體不適,晚上十點左右便回了家。她剛到家還沒有坐穩,發現她大伯子柏冬山也回來了。

   呼延蓉招呼了一聲柏冬山便去西廂房她和柏春山的房間,她剛進屋點著燈,見柏冬山也進來了,而且他進來後隨手栓上了門。

   呼延蓉見狀,又驚又怒,大喊:“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不要忘了,你是我妹妹換來的,也有我的份。我妹妹已經給你們呼延家生了一個孫子,你也得給我們家生一個。我弟弟沒用,你得讓我試試。” 柏冬山說著,便撲向呼延蓉。

    “你給我滾,快給我滾,要不我就大喊了。” 呼延蓉掙紮著。

    柏冬山已經把呼延蓉按在床上,用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解著她的褲子。  

    “你喊吧,喊死也沒有人聽見。”

    呼延蓉還在掙紮,但她怎麽能敵得過身高力大正是壯年的柏冬山。

    柏冬山在呼延蓉身上發泄完後,回到麥田,又加入到抗旱大軍裏。

    等將近天亮,人們都精疲力竭地回家時,柏春山發現他的老婆不見了。

   那時候沒有網絡,沒有電話,找人可不是容易的事兒。柏春山馬不停蹄地立即跑到鄰村呼延鼎家,沒有。這下子,柏家和呼延家都慌了,立即分頭各處去找。

    他們找遍了周邊的田地、村落、池塘、河流和山林,一無所獲。而且這一找就是半年,呼延蓉簡直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音信皆無。

    柏家漸漸地失去了繼續找下去的信念,他們開始把怨氣撒到呼延家,他們揚言,如果呼延家不把呼延蓉給他們找回來,也別想要柏秋枝和呼延衝。就這樣柏秋枝和呼延衝被困在了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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