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再次被抓
夏天帶著屈叔留給他的八萬七千塊錢回到赤窪住處,把門關起來,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又是傷心,又是悔恨。屈叔把自己一生所有都留給了他,而他卻沒有像子女一樣照顧過屈叔,甚至沒有去看望過屈叔,讓他臨終受了不少苦。
夏天恨自己,恨胡女士,也恨那幫混蛋公安人員。要不是那天被抓,他也許能和屈叔見最後一麵。夏天正恨著罵著公安,突然聽到警車的聲音。
“夏天,你被捕了,請舉著手趕快出來。”
“我操你媽。”夏天罵了一聲,走出門大喊,“你們憑什麽抓我?”
“有人告你私闖民宅,入室搶劫,還打傷居民。”
“我操她媽,這真是惡人先告狀。她才是入室偷盜,我隻是去要回我的錢,我沒有告她,她反而告我。”夏天憤怒地大聲說。
“你先跟我們走吧,這話你跟法官說去。把手舉起來,舉過頭頂。”一個高個子年長男警察端著槍對夏天大喊。
一位中等個年輕男警察過去給夏天帶上手銬,把他推進車裏。 警車呼嘯而去。
夏天又被帶到縣城的拘留所。同樣的地方,同樣的程序,隻是這次工作人員的態度更差。
“剛放出去就又作案,你小子好厲害啊。”這天又是那位滿臉橫肉的中年女警官,她一邊嘲笑著夏天,一邊填著表,“聯係人還是幹翠花?”
“是。”
“看起來你老婆是管不住你啊。”女警官起身拿出一個塑料袋子扔給夏天,說,“把衣服脫了。”
夏天猶豫了一下,把襯衣和短褲脫掉放進袋子裏。
“把內褲也脫了。”女警官命令著。
夏天又猶豫了一下,把內褲也脫了,雙手捂著自己的私處,彎腰站著。
女警官走近夏天,兩眼放著淫邪的光。
“哎呀,好大的烏龜頭。”女警淫笑著,拉開夏天的手,抓住夏天的私處。
“你幹什麽?”夏天又羞又惱。
“當然是工作啦。”女警說著,手開始在夏天的私處運動。
夏天不自覺地往後退,靠在牆上。女警跟過去,解開上衣口子,貼在夏天身上,手繼續玩弄著他的私處。
“你再這樣,我喊了。”夏天有些驚恐,不知如何是好。
“你喊吧?”女警說著使勁兒捏了一下夏天的蛋蛋,夏天痛得呻吟了一聲,淚差點掉出來。
此時有人敲門,女警這才放手,她扣上自己扣子,拿出一套囚服和餐具扔給夏天。
夏天被一位肥胖的年輕男子帶到了有兩扇鐵門的屋子,裏麵的布局和他上次住的差不多,隻是裏麵隻有三名嫌犯,都帶著腳鐐。
夏天找了一個離那三人最遠又看著幹淨一點的床鋪,躺在那裏,閉著眼想著屈叔恨著胡女士和這幫混蛋警察。
“你不是謀殺朱縣長的嫌犯夏天嗎?聽說你被釋放了,怎麽又被抓回來了?”那三人中最年青的男子站在夏天麵前好奇地問。
夏天睜開眼打量著這位看著隻有十幾歲的嫌犯,罵道:“都是媽逼警察幹的好事兒,壞人不管,隻抓好人。”
“你說的沒錯。他們一幫強盜三番五次去我家鬧事兒,逼我們搬走,還拿刀威脅我們,我們被逼無奈才反擊,打鬥中他們中的兩個被自己人拿的武器所傷而死。警察卻把我們爺三抓來治罪。”五六十歲頭發有些發白的老者聽到夏天的話,走過來說。
很顯然這是一家三口:父親和兩個兒子。父親和小兒子都很愛說話,隻有大兒子好像心事重重,躺在那裏,偶爾翻一下身,沒有說一句話。
從他們的交談中,夏天知道這孫姓一家有一單門獨院,位於縣城東商業區附近,有一錢姓老板看中了他們家的位置,打算買下他們的宅院。可孫家非常喜歡自己的宅院,並且有幾個商鋪在附近,堅決不賣。錢老板見軟的不行,就雇了一幫流氓,不斷去騷擾。孫家報警,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最後就發生了殺人事件。
夏天知道錢家絕非等閑之輩,肯定有有權勢的後台,孫家雖然富裕,但在權勢麵前,根本沒有任性的資本。這次人死了,錢家肯定會把孫家徹底製服。
夏天來過這裏,對這裏的一切都非常熟悉,再加上新認識的孫家朋友,這次在這裏沒有太煎熬。很快三天就過去了。
第四天上午,周律師來見他。
“夏天,你辦事太魯莽了,以後,你做什麽事都先和我商量商量。這次多虧了一封匿名信,要不然你至少得入獄三年。”
“什麽匿名信?”
“夏天,你說胡改改和她兒子去你家盜竊,可無憑無據,她告你則是人證物證都有,還有傷。她還有個小參謀——她外甥的小舅子在司法部門工作,能得很。本來我覺得根本沒有希望幫你翻案,隻是意外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信裏說胡改改和她兒子當天上午就在赤窪附近轉悠,沃南村的呂星夫婦和他們聊過幾句,可以作證,他們用的撬斧是在石溪鎮超市買的,那天夜裏,他們拿到錢離開後,因為覺得有人追蹤,驚慌逃跑時,她兒子跌入深溝,把一隻腳上穿的帆布鞋丟在那裏。這些都得到了公安偵破人員的證實。另外,冰箱上也查到了胡改改和她兒子的指紋。現在,胡改改和她兒子都以入室盜竊罪被捕。你是因為追賊進入他宅,並在激怒之下,打傷他人,隻需賠償受害人醫療費兩千元,拘留教育1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