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瞬間】《人物專輯》第2期
| 作者:李淑嫻
1986年方勵之在德克薩斯(Texas)作科學演講。(李淑嫻提供)
【編者按】方勵之(1936年2月12日-2012年4月6日),天體物理學家,曾任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 方勵之於1956年從北大物理係畢業後,旋即加入中國核反應堆研究項目,任實習研究員。1970年起,方勵之先生率先開展相對論天體物理及宇宙學研究,創建了中國高校首個天體物理小組,這就是後來的天體物理中心的前身,並擔任中科大學天體物理中心主任,著有《相對論天體物理的基本概念》、《宇宙的創生》(與李淑嫻合著。被譯為英、法、意、日、韓等文) 和《從牛頓定律到愛因斯坦相對論》(褚躍泉參與)等著作,使中國在這個新興的研究領域在八十年代就站在世界的前沿,得以邀請英國宇宙學大師霍金教授在1985 年第一次訪問中國。霍金雖以嚴重殘疾之身,首先去了當時交通並不便利的合肥,與中科大進行較深度的學術交流。
此外,方勵之先生還著有《力學概論》(與李淑嫻合著), Wavelets in Physics (《物理學中的小波》)、《物理學和質樸性》。共著有24本科學類書。發表過超過400篇以上的科學論文。方勵之十分重視科普讀物,親自挑選世界各學科內頂級大師的科普書,在北大等高校組織了編譯小組,準備編譯一套優秀的科普叢書,命名為《第一推動叢書》。也為此叢書寫了總序。他離開中國時已經有四本譯、校完畢。之後由於某原因出版時隱去他的名字。
方勵之擔任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副校長期間,作為科大“三駕馬車“之一,提倡“大學的環境應當充滿科學、民主、創造和獨立的精神”,成為中科大教育改革和科技創新的奠基石。《人民日報》因此連發五文“民主辦學在中國科技大學”,傳播到全中國,使科大改革的經驗成為引領全國高校民主辦學的催化劑。
方勵之在中國半個多世紀的生活中,親身經曆了多次政治運動。他於1957年被打成“內定右派”,被第一次開除黨籍,下放至河北省讚皇縣勞動。1958年調至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任教。文革十年間多次被下放勞動,包括務農、修鐵路、挖煤、燒磚等等。
改革開放以後,與蘇聯體製中率先覺醒的知識分子一樣,方勵之以清醒的意識和極大的勇氣,在中國再次融入世界的關鍵時刻,承擔起一個知識分子的社會責任,對體製進行了思想獨立的批判。1986年發生八六學潮後,他被第二次開除黨籍,被撤銷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副校長職務。1989年六四天安門事件後,他被開除公職,並被當局在全國張榜通緝。方勵之先生和夫人當時通過中美頂級角力協商赴美,方先生對自己的這種角色而帶來的各種毀譽不曾有過絲毫的動搖。這也使方校長成為八十年代中國人權與民主運動的思想啟蒙者和精神領袖。
1990年,方勵之作為英國皇家學會客座研究員在劍橋大學天文研究所工作半年。1991年,方勵之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及普林斯頓大學物理係任客座教授。1992年,方勵之正式加盟亞利桑那大學物理係,任教授(終身教授),教學及研究工作至今,並還活躍於國際學術界,承擔多種學術工作。
方勵之的研究領域跨及核物理、激光物理以及理論天體物理及宇宙學的多個方麵,先後培養有近20名博士。方勵之的研究得到過美國國家科學基金,世界科學實驗室,國際相對論天體物理中心等組織的支持。 方勵之的國際科學組織活動有:國際理論物理中心(Trieste)理事(1984-1989);國際純粹及應用物理聯合會C19委員會主席(1990-1993);國際相對論天體物理聯合體理事會主席(2005-2012)。方勵之也曾服務於多個人權組織,計有:美國物理學會國際科學家自由委員會主席(1995);關切科學家委員會理事(1992- );中國人權共同主席(1999-2005)。方勵之是美國物理學會會士(Fellow);美國科學進步聯合會(AAAS)會士;紐約科學院終身榮譽會員;亞利桑那藝術,科學和技術學院奠基人之一。方勵之曾獲得引力研究基金會1985年論文首獎;1989年肯尼迪人權獎;美國物理學會1996 Nicholson 獎章。方勵之還獲有羅馬大學、多倫多大學等多所歐洲及北美大學的榮譽學位。
方勵之先生的一生絢麗多彩,成就非凡,深受中國科大廣大師生們的尊敬和愛戴。方先生於2012年4月6日早上在美國亞利桑那州圖森的寓所逝世。
以下是方先生的夫人、原北大物理係副教授李淑嫻在2012年4月14日舉行的方勵之追思會上的致詞。學術上,李淑嫻女士與方勵之先生比翼齊飛。精神上,他們是一對站在同樣高度的靈魂伴侶。她在方先生追思會上的致詞文筆優美,深情大氣,讀罷令人蕩氣回腸,感動不已。
我的丈夫方勵之
——李淑嫻
我們相遇在美麗的燕園,在青春時光,充滿幻想,懷抱理想,在自由氣氛的北京大學。人生似乎撒滿陽光,道路光輝又寬廣。
勵之在信中寫道:當我還在分不清友誼與愛情的青少年時期,撞見了你。生活好似明淨的湖麵上的一條小船,自由且自信,隻要願意就可以駛向任一幻想的彼岸。生活的信條是:一切都應當美好,一切都必然美好,隻要自己的心底是美好的。的確,一切都是詩,我將青春的熱情獻給了你,我將青春的精力獻給了智慧的大雄寶殿。
艱難的曆程,打碎了必然美好的體係。1957 年的反右,使遭劫的大多數戀人不得不分手,我們的心卻仍然緊相聯。在寒冬的未名湖畔,我們通宵達旦地繞行,繞行…….用勵之的話說:“讓我們把愛冰封,等春天來了,她的花會開得更美更豔”。他正麵回答科學院黨委的問話:“我可以服從組織,不和她聯絡,但我不會忘記她,我愛她。”
他下鄉勞動鍛練,我下鄉去勞改。其間,他信守諾言,沒有文字書信,沒有見麵約會,我卻不時收到沒有署名的郵件,分期寄來意大利歌曲及小夜曲集。終於有一天,我在勞改地接到他的緊急呼喚,熟悉的字,簡單的話:“回來一見…….”。又是北京的寒冬,在路邊的小飯館裏,他不無高興地說:“為甚麽要讓兩顆相愛的心強被分開,我不再有組織束縛,我也不在乎工作的變動。”……..
當我再回到燕園,貶為摘帽的賤民。此時,我們的相愛已從過往被羨慕的一對變成另類。勵之坦然相對:“沒有必要用有限的生命力去作無謂的功,或者無謂的消耗,而最最重要的是永遠保持著一顆甘願奉獻給最美好事業的心”。
婚後平靜的生活,兩個孩子,慈愛的老人,這就是天倫。勵之不斷求索:甚麽是最美好的事業?當十年動亂把這小小的四口之家拆 為三份,勵之下到煤礦挖煤,我被發配到血吸蟲疫區勞改。在孤獨的不眠中,他思索,他向我傾訴:天倫的環境,奮進的生活,使我很滿足。我曾多次說過,小小的325房間(我們婚後住在北大16 樓325)對我有無窮的魔力,是我的心所依傍,這決不僅僅是家,而是創造的活力之所在啊!分離之後,我才更感到我相依於你的是甚麽?沒有你的感情的澆灌,我的理智的王國也會變得枯竭。
在孤獨中,在失去實驗及書本條件下,康德的墓誌銘:(有兩種東西,我們對它們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們所喚起的那種驚奇和敬畏就會越來越大地充溢我們的心靈,這就是繁星密布的蒼穹和我心中的道德律。)吸引他轉向天文。他不顧及挨受批判,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創建中國科大也是中國第一個天體物理小組。
他的坦誠,他的正氣及對真理的追求,他的不在乎官位利益,使他在常人看來的順境中又一次次遇險。瀕臨險境,首先安排他的學生出國,各個找到合適的深造地。被驅出中國後,念念不忘故土,不忘學生和同事;學生經費困難,說服要捐助我們尚未完成學業兒子的費用轉為資助中國學者之用,一直延續十多年。
在眾多邀請之下,他選定此地,不是為物質優越,是他對事業的熱衷。在這裏,他以一貫的熱情,投入教學,研究及各項活動,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是突然倒在他的computer前麵,左手握著文章及夏季活動計劃,麵對Skype,突然中斷……….。
當他已病了多時,我曾勸說選擇更悠閑的生活方式。這使我們想起, 我們結婚時,沒有婚宴,沒有戒指,他特地刻了一塊方章(淑嫻勵之)以誌。此章為一楚辭專家看見說:“這是一完整句, 其意是:悠閑自在地磨刀” 為此,勵之寫過一首小詩自娛, 他認為悠閑自在就是作自己熱愛的事,才會有自在,才會有心靈的享受,絕不是無所事事。他笑我多慮:“生死是常事,有何可懼,我們這輩 子經 曆 多麽豐富,生活多麽精 彩,不少人兩輩子也得不到這麽多。夠本了!”
勵之走了,如此匆匆,他工作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勵之在八十年代,在科大作過一次computer的科普報告,名為“靈魂不死”。若把精神,處事原則,規則……..理解為靈魂,勵之的靈魂是不死的。他的靈魂在他的親人中,在他親密的學生中,在未來的後繼者中,它將會越來越被理解和繼承。
他生而有幸,一生作自己願意且喜歡的事,科學的,人文的,政治的,不計給自己帶來的後果。
他應也有遺憾,走得太匆忙,不及親手去做該做而能作好的事。
我有幸與他相逢,相愛,相守,共度風雨,生死與共。我為有他而不枉此生。如今過早失去他,是我一生最大的痛。他是我的丈夫,愛人,我的靈魂,我的心。
在我們簡單的婚禮上,我深情地唱過 :唯有你一人,永留我心上………如今,五十年餘過去,他仍然在我的心上,心痛地,靈魂的,永遠地。
勵之,看著我,伴著我,等著我!
1977.12.15,中科大初創天體組在閱覽室?,方勵之與科研小組部分成員討論課題。方勵之帶領的一個十人左右的科研小組,由200元人民幣開張,竟出了三位院士,這在中國絕對是奇跡!這張照片曾被放在北京王府井大街畫廊的頭條位置。(左起周又元院士、方勵之院士、程福臻教授、張家鋁院士、陳光教授,照片由程福臻教授提供。)
1978年方勵之經華國鋒批準,首次帶隊出國。在德國馬克斯·普朗克學會聚會上,左起格哈德·伯爾納(Gerhard Boerner)、鄒振隆、 沈良照、方勵之。
1987年9月23日方勵之在中國科技大學北京研究生院(84研 王樹軍攝)
1988年5月4日,北大建校90周年,一群北大學生,熱情地圍住方勵之,邀他發表演講。 (李淑嫻提供)
1991 年 1 月 14 日,方勵之 (前右二) 接受紐約科學院授予榮譽終身會員,及接受科學家人權獎。李淑嫻前左二。 (李淑嫻提供)
以方勵之、李淑嫻伉儷的照片製作的郵品(84研王樹軍製作)
《科大瞬間》編委會
許讚華 803|陶李 8112
劉揚 815|黃劍輝 815
滕春暉 8111|餘明強 9115
陳風雷 786|沈濤 822
Jay Sun 8364|吳鈞 898
投稿郵箱:kedashunjian@gmail.com
公眾微信號:USTCMoment2
難道您還停留在“隻有GCD才能夠救中國”的思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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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思維邏輯有問題。我的問題很簡單,假設讓方領導,中國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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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 '半山腰' 的評論 : 其實你的問題 “假設讓方領導,中國會怎麽樣” 的潛在邏輯完全不著調。
其一:首先曆史無法假設。假設讓方領導,中國會怎麽樣還真沒法知道。
其二:在一個現代正常的民主社會,公民有參政議政的正常渠道。這種公民的參政議政可以大到國家的體製層麵,也可以小到社區裏的學校是否需要增加經費。每個公民不需要有經天緯地之才就能參政議政。 方勵之是不是能夠到好國家主席,不好說。但作為學部委員,大學教授,他的許多觀點對消除愚昧,啟發明智有積極正麵的作用,這是他作為一個公民參政議政,對社會貢獻的最合適的方式。
我們關心的是方勵之的觀點有無價值,是否正確,是否推動社會向前。至於他是不是能夠到好國家主席,對評價他的觀點沒有意義。
難道您還停留在“隻有GCD才能夠救中國”的思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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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思維邏輯有問題。我的問題很簡單,假設讓方領導,中國會怎麽樣
當時讓方領導中國的政治,現在中國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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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爾巴喬夫和前蘇聯就是前車之鑒。
當時讓方領導中國的政治,現在中國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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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您還停留在“隻有GCD才能夠救中國”的思維裏?
說這種話的,你還是人? 你希望所有中國知識分子一直跪在權力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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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被打成右派一點都不冤枉。前蘇聯的索爾仁尼琴也是那個年代就開始反蘇共。為啥這些人腦子裏一定要搞政治,好好做學問不行麽。
回複悄悄話科大瞬間 發表評論於 2021-02-08 11:22:31
回複 'lao-fei' 的評論 : 去讀一讀方勵之的自傳,讀一讀他的紀念文集,好好了解他從五十年代開始就擁有的情懷和理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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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被打成右派一點都不冤枉。前蘇聯的索爾仁尼琴也是那個年代就開始反蘇共。為啥這些人腦子裏一定要搞政治,好好做學問不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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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 'lao-fei' 的評論 :
“為啥這些人腦子裏一定要搞政治,好好做學問不行麽?” 這是很多中國人常常有的問題。八十年代就有人就此問題問過方勵之,他在演講中也給了回答。
現代政治中的許多問題中最基本的部分其實是科學問題,而且往往由科學家率先提出來。方勵之在八十年代列舉了限製核武和環保的政治議題,都是科學家率先提出來的科學政治問題,而非政治家先提出來,因為科學家才有這樣的先見之明。
目前社會中這類由科學引發的急迫的政治問題更多,解決這類政治問題科學家更是責無旁貸,不可或缺。例如這次的新冠疫情,疫苗問題,轉基因和基因編輯技術將如何影響人類和社會的問題,人工智能如何不被用來傷害人類,奴役人類的問題,等等所有的這一切,難道科學家站在一邊,讓缺乏科學知識的政客來告訴大家要如何解決?這類政治問題的解決方案無不以科學為基礎。
不關心這些影響人類的大問題,隻顧自己“好好做學問”,固然可以成就個人的美名,但對於社會則是極大的不道德。
方勵之不懂政治,棄科從政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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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 '曉山青' 的評論 :
說方勵之“棄科從政” 你講錯了兩點,他既未“棄科”,也未“從政”。他的身份始終是學部委員,大學教授,始終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但作為社會的一份子,他分享他對社會多方位的思考和心得,這與職業政客 “從政”,獲得權力有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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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大瞬間 回複 'passyi2' 的評論: 因為與你這種人交流是浪費時間。
回複 'lao-fei' 的評論 : 去讀一讀方勵之的自傳,讀一讀他的紀念文集,好好了解他從五十年代開始就擁有的情懷和理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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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被打成右派一點都不冤枉。前蘇聯的索爾仁尼琴也是那個年代就開始反蘇共。為啥這些人腦子裏一定要搞政治,好好做學問不行麽。
大概20年前吧,偶然看到一部台灣搞笑電影的片段,翁紅扮演的小學老師在班上宣讀學生的考試成績,她用美妙的聲音說:“以下同學考試都在90分以上,他們長大後一定會成為民族的精英,社會的棟梁!”一串名單,我隻記得有馬英九,趙少康等等,然後惡狠狠的讀不合格同學的名字,記得有曾誌偉,彭恰恰等一堆娛樂明星的名字,說,這些考試不合格的同學,將來一定成為社會的渣滓,民族的敗類!
如今馬英九,趙少康對比過去鹹濕猥瑣佬形象的肥佬黎,一直住家男人神情的李卓人,不知誰更民族的精英,社會的棟梁。
攪混水,汙名化是中共的慣用伎倆!
但是,方勵之是有骨氣的中國知識分子。
科大瞬間 發表評論於 2021-02-08 10:53:47
回複 'passyi2' 的評論 :
因為與你這種人交流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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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啟蒙者,這和政治家,政客是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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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小精明算不過”天”。。
因為與你這種人交流是浪費時間。
海外華人,也可以延伸為海外人吧?看天安門跑步,跟屁索取名的小紮,千姿百態柔軟扭擰的外星人馬斯克,現場直播垂涎三尺的葡萄牙法學家總統....就不用感懷文學城那些“如果當年沒有出國”的幽怨了吧?
像我這種當年說出“從此生死榮辱,再不相幹的”, 應該主要是自己沒啥天賦,沒啥本事。
方勵之最恨的不是中共而是戈爾巴喬夫,是這個人把方勵之引上了歧途。
一個特質的人文群體。
從70年代起,他就開始研究一個活躍的新興領域 “天體物理”,把微觀物理中的量子力學,統計物理等應用到浩瀚無垠的宇宙天體,研究宇宙的起源和變化。這個領域裏高深的知識超出一般人的水平,想了解的人可以看看 BBC 製作的科普節目 “宇宙的奧秘”
研究“宇宙的奧秘” 會提升人的認識和眼界,影響人的價值觀,會使人遠離蠅營狗苟的名利場,遠離厚黑狡詐,成為一個純粹的人。這個角度可以幫助理解方勵之夫婦的行為和追求。
再說,治國這麽不容易,土共也怪累的,不如大家一起分擔。
中國人勤勞智慧,隻要精神枷鎖斷開了,自然能走上民族複興的道路。開放以來,加入世貿以後,中國的翻天覆地變化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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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莊大俠 發表評論於 2021-02-06 01:59:43
方勵之:中國的一代風雲人物,八十年代那種“憂國憂民“的環境如今已不複存在啦,今日之中國,在習特勒的領導下,在眾太監與鷹犬趙狸奸,胡錫進的簇擁中,正大步邁向二次“文革“的舞台,誰也攔不住,所以遠離鹽堿地,似乎已是不二的選擇!
一個合理的懷疑,居然能刺激到偶像崇拜者的神經?
首先,六四後,逃亡者眾矣,顯然不會隻有一個人想到逃去美國大使館,但是,進得去嗎?即使進得去,能被收留嗎?能進去,極可能使館有內應(例如從使館開車出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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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 'BananaeEggs' 的評論 :
你的懷疑:"這就讓人懷疑這人是否一直在替美國政府做事" 不是合理的懷疑。誰都知道在中國的環境中潑 “一直在替美國政府做事” 這種髒水意味者什麽。
方勵之在六四前就是布什總統去中國時舉行國宴時要邀請的客人,這還鬧出外交風波。美領館對方勵之有高一些的關注,很正常。但由此懷疑方勵之 “一直在替美國政府做事"則是無稽之談。
首先,六四後,逃亡者眾矣,顯然不會隻有一個人想到逃去美國大使館,但是,進得去嗎?即使進得去,能被收留嗎?能進去,極可能使館有內應(例如從使館開車出來接)。
我也在英國與方勵之、李淑嫻老師有交集,二人伉儷情深。希望李淑嫻老師能夠看到,眾多懷念他們倆的人再次重讀她的這篇紀念文章。在慷慨激昂的80年代,方勵之老師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啟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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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 '清漪園' 的評論 :
李淑嫻老師會看到你的話,也會很欣慰。謝謝!
如果一名高等知識份子,在六四運動後,心虛地逃到北京美國的大使館,並且,美國大使館居然還收留了他。這就讓人懷疑這人是否一直在替美國政府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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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 'BananaeEggs' 的評論 : "心虛“的人有,但不是方勵之夫婦。
"心虛“的人隻能用武力和監獄對付思想的啟蒙者,心虛加齷齪的人隻會在一邊潑髒水。
方勵之夫婦在八十年代倡導的理念都是公開的,即使放在今天也不過時。如果他們隻是為了個人的名利,以國際知名學者,學部委員,著名大學教授的身份他們完全可以有超出常人水平的生活,不必冒這種政治風險。
以中國之大,曆史之悠久,新的思想在中國紮根無不經曆前赴後繼的努力和付出。”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方校長已經遠去,但他孜孜以求倡導的理念則在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這些理念的普及是中國真正走向世界的必要條件。
如果一名高等知識份子,在六四運動後,心虛地逃到北京美國的大使館,並且,美國大使館居然還收留了他。這就讓人懷疑這人是否一直在替美國政府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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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能說出這樣愚蠢的話。。
向方勵之教授行軍禮。
賣國土的人被稱為偉大領袖,
隻在乎手中權力的人被稱為國家領導,
真正熱愛這個國家的人卻是匹夫,
這真應了那句話,
得到的都不重要,沒得到的才是最好的。
86年12月的學潮起源於安徽合肥,方勵之任副校長的中國科技大學,起因於人大代表選舉,中科大的學生們上街遊行,不認同官方推出的“候選人”,而力推方勵之、溫元凱等為人大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