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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戰爭小說《另一種曆史》第25期

(2020-09-22 06:05:38) 下一個

 

113)     瓜島開戰

南太平洋。1942年8月7日淩晨。

美國海軍陸戰第1師在瓜島登陸,奪占了日軍即將完成的飛機場。這是本次戰爭中,美國軍隊第一次從所向無敵的日本人手裏奪取的一片土地。血雨腥風的“瓜島爭奪戰”就此拉開序幕。

10月,詹姆斯·羅斯福中校代理營長,率領“工合營”參戰。※史實為,卡爾迅帶隊在瓜島作戰。

中東。8月13日,伯納德·蒙哥馬利中將被任命為駐埃及的英軍第8集團軍司令。盟軍與軸心國的北非戰線,目前僵持在亞曆山大港以西100公裏的~阿萊曼。

8月下旬,一度被調往埃及、支援英軍的美國第10航空隊,回到印度阿薩姆邦。東方戰線,因此重新活躍起來。※史實同期

 

114)     印度練兵

印度。藍姆迦訓練中心。這是一座英國舊兵營,原用於關押從非洲戰場捕獲的意大利戰俘。麵積20多平方公裏,營房可供2萬人居住。還建有各種訓練場和射擊場。

史迪威交涉後,韋維爾上將答應這裏作為華軍訓練基地。雙方協議~由英國負責食品供應,並提供印度盧比,作為受訓官兵軍餉;美國負責武器裝備。※

從緬甸撤退的中國遠征軍38師、22師先後入營,番號改成“中國駐印軍”,成為第一批受訓部隊。史迪威任總指揮。

8月23日,藍姆迦訓練中心舉行隆重典禮。會場懸掛著中美兩國國旗。

史迪威用他山西口音的漢語,向官兵發表講話,並專門準備了中文講稿。這位因“熟諳東方舊情”而受到蔣公忌憚的美國將軍,講到了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發奮圖強的典故;講到了嶽飛“精忠報國”抗擊金兵的故事。

他大聲號召官兵:學習英雄,建功立業!※

通俗生動的講話,給中國駐印軍官兵留下深刻印象。

藍姆迦訓練課程主要針對3類對象:

第1類是士兵。訓練各類槍炮、器材操作,以及叢林戰、武裝泅渡、野外生存等科目。

第2類是中下層軍官。要求掌握野戰協同戰術。

第3類是指揮人員。仿照利文沃思堡指揮學院,學習戰略、戰役、後勤和參謀作業等課程。訓練按照講解、示範、實習、考核4個步驟進行。史迪威任命了訓練中心主任,並抽調一批教官。美軍顧問派到營級單位,中國軍官負責行政管理。

對於在美軍中號稱“訓練天才”的史迪威中將來說,這是輕車熟路。訓練官兵,已占去他生涯一半的經曆。

由於缺乏翻譯人員,訓練多靠示範。而中國人善於模仿的本能,使這些示範卓有成效。從沒見過機器的鄉下農民,一周就學會了使用榴彈炮、機槍。並興致勃勃地學習操作野戰電話和電台……過去因彈藥奇缺,很少有實彈訓練機會。現在藍姆迦中心提供充足彈藥,不僅輕武器,連反坦克炮、榴彈炮也能實彈訓練,射擊技術提高迅速。

在給溫妮的信中,史迪威寫道:

“中國兵學習很快,再次證實了:隻要得到適當訓練,他們會像其他軍隊一樣棒。英國佬抱著極大興趣注視著我們。看到校級軍官們臥倒在塵土裏示範,在他們看來是非常新鮮。”※

教務長~斯利尼將軍也經常說:“謝天謝地~不需要講漢語。我們隻要做各種武器使用的示範動作,他們就會跟著學。他們是世界上模仿力最強的,學得非常非常快!”※

不久,藍姆迦的中國部隊從軍裝、皮靴、鋼盔、背囊,到槍炮、車輛,全部換裝!中心醫院為官兵提供了醫療服務,接種預防傳染病疫苗,傷病明顯減少。英國人提供的夥食雖不算好,但米飯、麵包和肉罐頭都能飽食三餐。幾個月下來,長期營養不良的中國兵平均體重增加7公斤。士氣高昂,麵貌一新。※

※藍姆迦練兵,參見《剛烈將軍史迪威》222-225頁

愛兵如子的老將軍,細心到親自去公共廁所觀察中國士兵的糞便,以核對他們的營養、健康、和是否有傳染病流行等狀況。這些,令他的身邊副官們,感念至今!

※據史迪威將軍聯絡官~王夢英親口回憶。

 

115)     納蘭練兵

同期。3000公裏之外的蒙古草原。北緯45度,東經114度。納蘭~香格裏拉基地。

卡爾迅這邊的訓練和裝備,也在如火如荼進行。華北日軍一係列大掃蕩,加快了八路軍向察蒙邊境轉移的速度。

這批經曆過戰火考驗的有生力量,還從未領略過在如此多武器彈藥、物資糧草支持下,來準備作戰的感覺。上戰場去一試鋒芒的衝動,使他們三天兩頭,交來請戰書。

汽車營,已擴大為500輛卡車的標準美式汽車團。仍由孔慶德當團長。喬巴山卸貨場9月份實現了“物資轉運不過夜”。裝卸技巧和手段,都大有改進提高。

基地的排以上幹部,也開始配發望遠鏡、懷表、並接受步話機訓練,使這些基層軍官們個個神采飛揚。

訓練火箭筒和迫擊炮操作時,參訓的百餘名官兵,對每人每次可打2發實彈,感到既興奮、又奢侈。紛紛建議:減為1發吧!但卡爾迅堅持說:兩發才有修正的體驗。

……9月初。幾十輛美式“十輪卡”裝載著蘇聯式的捷格加廖夫轉盤輕機槍、摩辛納甘步槍、特別是那首批~2萬支PPsh-41衝鋒槍,運到了納蘭山基地。

戰士們抱著“波波沙”那71發的彈鼔,歡呼雀躍、七嘴八舌:

“這這,簡直就是一挺機關槍嘛!”

“切!機關槍多少發?捷克造才24發。這頂那3個!俺這輩子最多一回,才領過25發子彈呐。”

“奶奶喲,這子彈都打不完麽,一鬼子身上穿仨窟窿眼兒,也得穿他20個,別弄得鬼子不夠打了哇……”

“娘親哩!這回懶得跟鬼子拚刺刀啦!上去就突突。”

“突突?你小子,咋一下跟個暴發戶似的?咱是八路軍,還得節省子彈呐!你當放鞭炮哪?”

“嘿,過去當排長,都輪不著使衝鋒槍啊,這回可好,連老疙瘩也背上了!你看他美的……”

“要說機槍,俺那勃朗寧也不錯呢!打得遠啊。”

“你那個?忒沉!瞅這多輕巧。行軍前兒,俺能背倆!”

“哎哎我說,蘇聯槍哎這可是!咋有這便宜事兒嘛?”

“便宜甚哩便宜?拿卡車大炮換球下的!老毛子可不傻。”

……討論結果是,盡量配發那種35發的彈匣,而不必多用71發的彈鼓~以便節省子彈。既能減輕重量,也利於握持動作。

欣喜和振奮中,卡爾迅也如願以償地試了槍。“波波沙”確如他3個月前預期的那樣,在近戰、敵後遊擊戰中,可以臨時替代機關槍。“摩辛-納甘”步槍也很稱手,戰士們叫它“水連珠”。

感到火力和射程都滿意了之後,他心裏那股因蘇聯扣押和截留武器而一度引起的怒火,平熄了。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腦子裏轉悠著10年前在北平學的那些成語。心想:耶頓少校,幹的漂亮。這場補償交涉,可說默契!看來那次沒有白白被他灌醉。

各取所需、逆向租借!在華盛頓時,他可沒想到這一層。今後應該繼續這樣做,並使這種交易公平、及時和長遠……

但是軍務助理~布洛姆上尉,對大量裝備的衝鋒槍表示懷疑:他擔心它們射程不夠。

“沒關係!150米不算短了,”惠特塞主動替卡爾迅長官作答:“再說這支隊伍,有近戰傳統呢。”

 

116)    完善機構

美國陸軍部,密切注視著東方草原裏這些微小、卻意義重大的進展。

已調任82空降師參謀長的泰勒上校,仍受到馬歇爾將軍囑托,與卡爾迅保持著聯係。

為完善基地指揮結構,卡爾迅與延安商量後,使用基地新架設的大功率電台,致電陸軍參謀長馬歇爾,請求:盡快派遣一位美國將領,前來納蘭基地就職。

因一時沒有合適人選,而對卡爾迅的授銜,還要經過海軍,馬歇爾尚在斟酌。於是基地自行協商,成立了過渡性領導班子:卡爾迅代理司令,徐向前任政委。

卡爾迅熟悉八路軍的一套製度,知道“政委”是他們的特色和法寶之一,毫無障礙地接受了。與身經百戰卻謙遜平和、做事認真細致、又比自己小4歲的徐向前配合,他感到如魚得水。在延安時,討論基地領導人選,卡爾迅就提出:從聶榮臻、鄧小平、徐向前3位中選擇~他同這3人都有過較長時間接觸。那種磨合過程,是其他因素所替代不了的。但另外兩位目前都正在各自崗位上獨當一麵,於是“老徐”就成了他的第一個合作者。

毛澤東曾表揚徐向前:是一隻“會孵蛋的雞”,讚賞他在創建和壯大人民軍隊方麵的出色能力。卡爾迅來到基地不到3個月,這裏的人馬已從600人,壯大到近萬人。

卡爾迅對這“滿滿一籃雞蛋”深感欣慰。他慶幸自己沒有史迪威那種對“人力短缺”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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