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讀了一期(紐約客)5/9/2022一期,被一篇名為(未暴露的協議)的小說所打動。作者叫SaidSayafiezadeh)。文章寫的是他在文學碩士畢業前在一家按目錄賣東西的網站公司做數據輸入員時與老板發生的一些小插曲,彼此的情感從上下級變成文學路上的知音的故事。
文章中有許多細膩的感觸,是我想表達而從未表達出的,一個文學士表達出來,真是慰貼。雖然我知道隻表達出生活的無奈解決不了問題,明天還得繼續(枯燥的工作,做社畜的感覺),但自由表達總是人的自由之一,特別是以文學形式表達出來。
舉例如下:比如他講自己在這家公司做文職之前,在trader joe做收銀半年,另在那裏做收銀一年,現在這家公司做無盡地數據錄入時的枯燥感無力感,每天都似要辭職而不能辭職的糾結。因為需要兩周工資付房租,需要周支票還為分期貸款買的家具。。。
他說他在英語教授那裏遊刃有餘地談古論今,在論文裏縱橫椑闔,往往成績優異,但文學評論的世界裏從不教授如何謀生。而他在平凡瑣屑的謀生工作裏,看到公司老板,創業者是如何兢兢業業,又神經質的腦洞大開地吩咐新的售賣方向,新的項目。或高度興奮地讓底下人加班加點,或事無巨細地苛責手下人。。。他不太明白老板。直到有一天,他因被派外出買餐晚下班,看見老板一直悶頭閱讀的是本詩集。他與之聊天,才發現老板跟他一樣曾懷揣文學夢,因家庭壓力生存壓力,才成了創業者,兩人相談甚歡。隨後,下班後有空時,老板都跟他交流對他三百頁碩士論文的修改意見,幫他改文字偏差,標點符號。。。成了亦師亦友的情誼。我挺感慨他門的相知。像麻木職場的一縷溫暖的光。
他的好些感受,我都深有同感。隻是沒有那幸運,遇到位能相互理解的老板。
有些時候,我甚至於鈍感自己,讓自己麻木,不要計較工作中厭倦感,集中注意力做好手頭的事兒。有事做已經是頭兒們積極爭取來的成果。。。
這跟對喜歡寫作,喜歡生活對周遭的敏銳觀察/感知是相悖的。但平凡如我,又怎能不繼續下去呢?也許生的勞碌,才是寫作的最大源泉吧。
文學碩士尚且如此,其他人更是如此了。
另外我近期讀過一本小說,James Paterson.(the Chrismas wedding ). 裏麵主人公的兒子,一個據波士頓的文學博士,做著公司前台,一邊忙著聯係出版社出版他的一部長篇,結果沒出成而失落的情節。
(說起這個James Paterson, 也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十五次紐約時報暢銷書作者。男性中年成功作家居佛州。被人小詬病說出版很多與人合作出的小說。如我看的(聖誕婚禮)這部,通篇讀下來,一看就是女性視角女性文筆)。
所以說,我會對Said欣賞有加,惺惺相惜。文學城裏有這種猩猩相惜嗎?有。我知道一位叫“立”的文友,會寫會畫,營造起博客來,文字圖片與音樂相得益彰,很是有才,他的同一篇文章,居然有五位女文友用誠摯甜美的聲音朗讀成音頻資料。何等快意。願文學城裏這種表達更多一點。大家寫文玩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