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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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故事 《火星樂園》第四十章 真相
50度灰帶命離開後，斯密特想到自己如果大張旗鼓的去拜訪王超，說不定會給王超帶來預料不到的風險，於是他把王超所在的青山養老院附近的衛星監控調過來觀看，即時視頻圖像上看到在冬日稀疏殘雪散落的凹凸不平雜亂工地上，養老院基建在馬不停蹄的建設中，除了有大型的3D建築機械手的不停書寫大樓的牆壁，工地上還有不少重型貨車進出出運送原材料供應基建工地。斯密特在放大的鏡頭中看到有和自己膚色一樣開重型卡車的建築工人，心中馬上有了對策。
斯密特來到基地安全局特工出勤的化妝室內，裏麵有各種職業的服裝，斯密特選了一套藍色鑲著黃色安全條紋的建築工地安全服裝，隨身攜帶了自衛武器就從城市地下的秘密通道出發，到了王超青山養老院建築工地附近橋下的一個隧道，斯密特打開暗門走了出來，受過特工換裝訓練的他，平時穿軍裝神采奕奕現在穿上藍領馬上就是四肢發達的建築工人一個。
斯密特頭上歪戴安全帽在街邊的加油站買了2杯咖啡，然後端著咖啡信步的朝工地走去，他走到一輛鏟車前，看到進入自己眼簾的開鏟車的司機是結實年輕的黑人師傅，斯密特熱情的用濃重黑人口音說：“嘿，兄弟，先來杯咖啡，”
那個一臉青紫的黑人司機被冬天的冷風吹的正懷念暖爐的時候，聽到有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簡直就是上帝送來佳釀，趕忙熄火停車跳下駕駛艙，滿懷感激的接過斯密特遞過來的咖啡，用誇張的表情表達感謝的說，“是Tim Horton！太感謝了，我就喜歡這個加拿大的牌子的咖啡。”
“它早都是美國的老板的了，”斯密特沒話找話的套近乎。
“那不管，反正是加拿大母親生的孩子，就當他長大移民了，嗬嗬嗬。”
那個黑人工人看著斯密特眼生，“嘿！兄弟，新來的?”
“嗯，請多多關照！”
“沒問題，有事找我。”
斯密特看著這個簡單直率的30歲左右的黑人青年毫無戒心，進一步討好的同他說，“你先喝咖啡，我來替你開一會鏟車。”
“好嘞，兄弟，正好，你幫我把這堆建築機器人需要的材料給送到它的攪拌器裏。”
“好，我來，”
說完斯密特矯健的登上了高大的鏟車駕駛艙，按鍵發動後他熟練的駕駛著大型的鏟車，用它的巨大精鋼手鏟抓握了一頓重的灰褐色3D建築打印機的沙礫狀原料，朝正在施工的3D機器人機械手臂工地開過去，到了攪拌機附近，斯密特熟練的操縱控製杆，幾下就穩穩的把原材料給導入了轟鳴的攪拌機裏，瞬時間就看到攪拌器內由計算機程序控製的混合液體流出來，在大型滾動的渦輪手作用下，隆隆的噪音中，建築原料被徹底細致的混合。
鏟車倒完原料後，斯密特仍然興致很高的坐在高處的駕駛艙，看著3D機器人無限循環的編織建築牆壁，他沒有開著鏟車離開，一個原因是他在等機會去見王超，另一個他是觀察這整個的3D式建築牆壁打印的過程，想到不久的的將來就要去火星了，3D 打印住房這些活計，都是火星最基本的建設需要的技術，自己是火星移民項目的總負責人，就要有長臂管轄的能力和本事。
在離建築工地不遠的青山養老院基建辦公室內，管理處經理兼工地監工蘇文一臉官司的忙碌著，她埋頭處理業務時候不時的監察工地的情況，偶然間，當她抬眼從桌子旁邊的窗戶朝外望過去，看到黑人鏟車司機似乎有磨洋工的情況，就忍不住的打開窗子喊：“喂，不要停工偷懶啊，接著運送材料啊！”
斯密特看著管理處窗戶裏朝自己喊的蘇文沒有動彈，他用激光手表瞄準了王超的辦公室發出信號，王超的私人秘書賽利亞是安全局派到王超身邊的特工，賽利亞手表一震動，賽利亞看表上顯示的代號知道斯密特來找王超，就下樓親自迎接。
當穿了一身淡藍色西服群身材挺拔的賽利亞走到樓下看到便衣打扮的斯密特，瞬間知道任務緊急，就順從了斯密特喬裝的人設需要的操作方向，她顯得不認識樣子走到斯密特駕駛艙外喊了一聲：“嘿！師傅！麻煩你幫個忙，幫我抬一下辦公室家具，我找不到人手。”
“好啊，樂意為女士效勞“，聽到喊話斯密特張開大白牙開心的跳下駕駛艙，同時給遠處正在喝咖啡的黑人司機打了聲口哨，那個司機聽到後顛顛的趕忙過來接手鏟車的業務。
斯密特像個找機會偷懶的工人，嬉皮懶散的樣子跟著賽利亞朝樓上走時，賽利亞輕聲問：“頭，今天你這麽這麽謹慎？”
斯密特輕聲回答道：“有情況！以後告訴你，總之從現在起你要全麵的保護他，不能放過任何漏洞，特別是是外出參加什麽會議，聚餐都要報備。”
“是！”
“帶我去王超的辦公室，你負責警戒。”
“好！”
聽到了任務，高度戒備心防被啟動的賽利亞推開王超的辦公室，對正在埋頭計算頭發花白的王超說：“教授，斯密特來了。”
王超從一堆圖紙紙堆中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拿下鼻梁上的老花鏡，看到出現在自己辦公室親自化妝駕臨的安全局副局長斯密特，瞬間思想的弦就崩緊了，猜到有特殊的機密事情商量，顧不上打招呼寒暄，馬上站起身迎接握住了斯密特的手，問“有事？”
“有事”
聽到此話，雖然就2個字，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讓本來心情放鬆淡薄了幾個月的王超滿頭的白發不由的顫抖了幾下，他再看到斯密特嚴肅的臉色，王超知道有重要的事情，於是給賽利亞一個眼色，賽利亞熟練的在一副浮雕裝飾的牆壁按了機關，嘩啦一聲浮雕的牆暗門瞬間劃開，王超禮貌的說：“請跟我來，”然後先了走進去。
斯密特跟著走進王超的密室，裏麵的空間不小，有800尺的麵積，裝修簡潔實用，蛋殼青的牆壁上都是消聲器防竊聽和防紅外線的設備，依著牆有幾台大型正在運算的計算機依次展開而放，在密室中央有兩個楓木材料的超大型辦公桌，斯密特感慨現在的時局，讓王超一個科學家工作室就像保密局的單位一樣。
進了密室的王超和斯密特沒有先落座，王超迫不及待的問，“你今天化妝親自來，是有重要的事？”
斯密特一臉正經八百的點點頭從衣兜裏拿出一張內存卡，對王超說：“有個文件要你看看。”
“什麽文件？”
說著疑惑的王超接過了斯密特的內存卡，插入了楓木辦公桌上的電腦，斯密特急迫想得到答案自然的坐在王超辦公桌的傍邊，王超帶上老花鏡在電腦熟練的操作，打開了文件後他眼睛在電腦屏幕上凝視著屏幕閃現電子符號，臉色從平靜到驚異的問，“你這是從那裏弄來的？”
斯密特看到了王超臉部表情變化，知道自己來找王超是來對了，職業習慣讓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話帶著鉤子的深度探尋說，“你可以讀的出來意思？”
王超微微頜首自信的口氣判定說：“這是斯克發的東西。”
聽到王超說的這麽準確，斯密特不再投石問路透底說，“你說的太對了，就是他的，50度灰從一個秘密腦缸基地的計算機上，就是連著斯克發大腦的計算機，由斯克發缸中大腦提供的。”
王超聽到意外的來源，有些悲涼又驚喜的問，“他的大腦還在？在哪裏？”
斯密特沒有先回答王超問題，好奇王超怎麽早知道斯克發被做成了缸中大腦？於是問，“你知道斯克發大腦被泡在腦缸裏麵？”
王超不避諱的點點頭，但是想先不牽扯安妮就簡短的說，“是，幾年前他出了車禍，他太太要求腦科學家保留了他的大腦。沒想到現在還在，都幾年了。”
受過訓練的斯密特從王超的閃爍眼神知道王超有些信息對自己封閉了，也許是王超的隱私，就避重就輕的回答王超的問題，“他的大腦還在一個秘密的腦缸基地，可惜50度灰偵察後，基地被毀屍滅跡了。”
王超聽後心裏一涼手指都有些痙攣了，握住鼠標是手都有些顫抖，同時看著計算機文件內容，更讓他眉毛凝重的如同秋霜，嘴角緊緊泯著像是看到有個巨大的謎團，他對斯密特說：“你過來看，這些堿基的排列就是迷魂陣，這是斯克發沒有出事前，我們在一起研究機器人腦芯時候用的一種備用的編碼，看上去不符合生物性，其實對於量子機器人腦芯研製卻是突破，用如果這套堿基順序編碼，每當量子機器人思考的時候，他內部的光能量就會讓堿基的氫鍵電子反應而產生了思維的火花，讓量子機器人有了自主的意識思維，隻是我們目前的技術不能控製氫鍵電子反應產生的極高熱能，才被放棄的。斯克發傳遞這個文件包，一定是看到50度灰了，想讓他把消息帶出來給我。”
斯密特點頭同意的說，“確實如此，他認出了50度灰，他要你救他，但不是現在。”
“為什麽不是現在？是機會不成熟？”
擁有計算機博士學位的斯密特同時看著計算機屏幕上的堿基分子式，聽到是智慧機器人腦芯思維堿基編碼，激發了興趣想了解更多的問，“你說是備用的方案，就是說這也可以是機器人腦芯編碼的語言？”
王超沒有回答，和非生物專業的人講堿基生物編碼太累了，斯密特今天來是有特殊任務，要抓緊時間解決主要的內容。
看著電腦屏幕中堿基鏈出現的幾個堿基序列排列，王超忽然心中一亮的說，“等等，斯克發插入了尿苷酸符號，根據我們以前的計算機編碼秘密約定，這幾個堿基的序列出現就是一個給我的量子壓縮的密信，我和他有個打破堿基中氫元素和碳元素順序常數的數獨DNA密碼編譯器，我現在給你翻譯。”
說完王超拉開辦公桌抽屜，從眾多的卡片中，拿出一張看上去非常普通被打了幾個洞的數獨卡片，插入鏈接電腦的特製的讀卡器，不一會一封密信呈現在電腦屏幕上。
斯密特大開眼界的心中讚歎，王超生物堿基密碼的保密技術比他們安全局高級很多，這個數獨卡誰拿著也不會解，沒想到是基因密碼編寫的信件解碼本，太厲害了。
2個人聚在電腦前讀著信，信的內容讓王超和斯密特都陷入了沉思和深深的震撼。
在斯克發信中他沒有交代太多自己遇害的情節，而是透露一個驚天的魔鬼組織和他們的殘忍手段，這個組織控製的傀儡已經滲透了美國的重要部門，包括加拿大的一些機構。
斯克發介紹，這個組織找白手套和代理人是通過一個換皮膚技術，他們通過各種社會活動接觸目標人靶後，會采用特別手段劫持了靶向人，直接將目標昏迷後，放在一個讓肌體超速低溫的生理鹽水循環的特製換膚手術台，首先切開目標人的頭皮，在計算機控製下，將納米外科機器人機群從頭皮切口滲透進入皮下組織，從頭部開始朝著腳部的方向進行皮膚和皮下的筋膜切割分離，在皮下分離皮膚和肌體的同時，這些納米機器掃蕩織網方式編織在一起，形成了皮下納米機器人編織的切割套子，十幾分鍾一張完整的人皮包括角膜就被剝離下來，恐怖組織再把這個剝離的人皮，套在他們選拔的同步剝了皮的傀儡身上，術後再服用一些DNA 改造的藥物，這樣傀儡人就有了靶向人的所有生物學特征。
王超看完後想起來德國腦科學家古德在最近的一次開會時候，表麵上不搭理接觸自己，卻悄悄的等在洗手間冒著生命危險用膠紙給自己傳遞信號，說斯克發的大腦在安妮實驗室的腦缸裏，整個行為就像特工一樣。後來古德提前退休入住了自己開的青山養老院，現在讀了斯克發的信王超才明白了他可能知道了這麽恐怖的事情，在好心的提醒自己。可是王超怎麽都想不到會是這麽恐怖是手段，再聯想到斯克發的悲慘遭遇，判定這魔鬼組織對於科學家剝皮後留了大腦，對於政客權貴留了人皮使用。
讀了信硬漢斯密特也都受不了腦補這個情節，他悲憫的猜測說：“斯克發也許就是這樣被害的，他告訴50度灰他是沒有麻藥的情況下被剝離了腦組織和脊髓的神經幹，剝了皮這樣做似乎更容易些。”
王超嗓子發緊幹澀的說，“看來是時候推出意識ID了，否則這個社會沒有真人了。”
斯密特憂心忡忡的說：“斯克發說很多人是換膚的傀儡，在意識ID出現之前，我們如何鑒別呢？”
沉默了幾分鍾，王超說：“切口，皮膚切口，任何皮膚的損傷後都有瘢痕，隻要找到皮膚的切口瘢痕，就能找到換皮的傀儡人。”
“可是切口的位置呢，頭皮上有毛發不容易找。”斯密特反問。
王超思索後說，“我覺得可能在腰部，人皮分離後隻有在腰部一切兩半，才能貼切的分別套在頭腳四肢，讓後再縫合在一起，這樣的換膚人胸腰部一定有環狀的皮膚切口愈合的結締組織瘢痕。”
“這麽恐怖的方法他們也能想的出，”斯密特憤怒的說。
王超自責感歎道，“這就是天道循環，還是研究量子機器人惹的禍，為了研究仿真皮膚，科學家在人屍體上用過納米機器人剝皮采樣，後來這個技術被屠宰場使用，去剝牛皮和豬皮的，沒想到報應到科學家自己活人身上了。”
斯密特目光看著電腦顯示的密信仿佛就像看到打開地獄之門的鑰匙說，“我一定努力把缸中的大腦的基地找出來，毀滅了源頭。”
王超搖搖頭不同意的說：“斯克發說他們很多人都已經在各個重要的位置，你的號令還沒出圈說不定就有殺身之禍了，這是一個組織，就像千足蟲，隻斷幾個手腳不起作用。”
斯密特覺得王超說的有理，細思極恐的想自己身邊會不會有這樣的換膚傀儡人，不由的問：“現在這種情況下有沒有笨辦法的大概率的對係統內部人員篩查一下？”
王超思索一會說：笨辦法有一個，因為換膚後人體的皮膚和肌體及傷口愈合都需要一段時間，換皮後必須要調養一段時間，你可以從通勤請假的人中篩查，請假20天以上的可能性大。”
“對！這是個好辦法，我可以調查各機構缺勤人員，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王超高瞻遠矚的建議，“雖然我們的意識ID 身份鑒別儀器不成熟，但是可以用來作為道具，你落實了並確定了目標後，可以用意識ID身份鑒別器爆料傀儡，這樣在公眾形成一個恐慌，讓社會以人民戰爭的手段找出身邊身體上有手術環形疤痕的人，這樣恐怖組織以為意識ID技術成熟，他們就會放棄換人皮傀儡的殘忍手段，這樣可以阻止住一些重要的人繼續受害。”
在一個秘密的腦缸基地，斯克發的大腦正被殘忍的懲罰，他的腦幹被連接了一個痛覺傳導器裝置，一個帶著麵具的瘦高男人，操作著痛覺傳導器給斯克發放電，同時惡狗般咆哮的惡狠狠邊加大電流邊罵道，“叫你不老實，還想著跑，你這個豆腐渣的殘餘身體標本，能跑到那裏去，出了腦缸就是個徹底的死亡腦漿”
就見在腦缸中浸泡的斯克發大腦幹在強烈的電流刺激下，激烈的震顫，可以感覺到他的靈魂被折磨的如同到地獄一般。戴麵具的男人折磨了斯克發大腦十分鍾後，看到腦顫停止沒有了，知道斯克發已經徹底的腦痛休克昏迷了才罷休。
接著這個瘦高戴麵具的男人走到了告密的腦機跟前，插入一個內存卡說：“厝瑪，謝謝你的報警提示，今天給你獎勵，請你選一個你喜歡的姑娘吧，”
計算機屏幕上顯示了，“6號，咪咪娜”
瘦高的麵具人把電子脈衝傳導器鏈接到缸中大腦的生殖神經的腦幹傳導線，接著選打開了一個低能量脈衝的電刺激，就見缸中的大腦微微的震顫，同時在電腦的屏幕下寫著流氓的話語，“fk，fk，，，，，”，然後腦幹震顫停止，瘦高男人斷開了傳導器，摸著腦缸說，“下次你再有好的表現，我會給你新的女人，爽翻你。”
電腦顯示屏大寫著，“謝謝，我還要，還要。”
“你都挺直了，還要個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