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談到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先來看一下經濟是如何發展的:在我來看,經濟的發展是通過商品的生產,交換,和消費。生產是一個對物質和能量進行聚合的過程,交換是一個流通的過程,而消費是一個物質和能量進行分解的過程。比如一粒米,他成長起來是通過能量和物質的聚合,我們來獲得這粒米,無論是勞動的交換,還是其他商品的交換,還是暴力搶劫,本質都是一種交換,這粒米進入我們身體分解產生能量,消費的過程就是能量和物質分解的過程。在商品經濟的體係下,促使經濟發展的一個最大的誘因就是“利潤”,而利潤的根源在於通過交換可以得到的更多,在這種情況下就促進了交換,促進了流通從而促進了經濟的發展。
至少在現代的體係下,這個利潤往往是以貨幣的形式存在的,而事實上,貨幣就是一種商品,隻不過是一種相對特殊的商品。假設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商品,貨幣和米,在這樣的條件下會產生什麽樣的狀況呢?第一種狀況是貨幣的增速大於米的增速,這就是所謂通貨膨脹。米的貨幣價格會不斷的升高,在通過賣出米獲得貨幣之後,大家更傾向於把貨幣投入到大米的生產,因為未來大米的價格會增長,會兌換成更多的貨幣,這個時候經濟活動是相對繁榮的。另外一個情況是貨幣的增速低於米的增速,在這個情況下大家更願意持有貨幣,因為投入大米的生產之後米的價格下跌,隻能換回更少的貨幣。如果在這裏貨幣是黃金,那大家就更傾向於投入到黃金的開采,就如同之前投入到大米的種植是一樣的道理:未來的黃金可以換取到更多的米,所以更傾向於投資到貨幣這個商品中來。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在隻有兩種商品的情況下,大家更偏向持有的是生產增長的更緩慢的那種商品,或投入到增長更緩慢的商品的開發中去。
所以在隻有兩種商品的情況下,就是隻有大米和貨幣這兩種商品,而且保持貨幣相對大米有穩定的增長的情況下,持有和投入到大米的生產是穩賺不賠的,一是可以保證自己的消費,二是可以換回未來更多的貨幣,經濟是不是就可以永續發展了?然而這中間還有一個消費的問題:當大米換成貨幣後貨幣又源源不斷投入到大米的生產中,直到大米的生產超出了消費的需求,這時情況就發生了變化:超出消費需求後的那一部分大米的價值幾乎為零,在這種情況下是否繼續投入大米的生產就成為了一個不確定性因素:因為誰都無法保證自己生產出來的大米是消費需求以內的還是消費需求以外的,在這兩者之間有一個巨大的差距,是一個公允價格和零之間的差距,這個變量或許是時間,或許是機遇和巧合,成為了巨大的不確定性因素,這時候大米對於貨幣的價值就會產生極大的波動性。在之前的情況下,持有貨幣本來是一個“穩輸”的選擇,因為貨幣的消費去向最終還是購買大米,如果大米的價格一直是上漲的,那對於貨幣的持有者來說就是災難:比如假設以黃金為貨幣的狀況下金礦的礦主。(當然我們會說為什麽礦主不通過減少開采黃金的數量來增加其相對價值,因為我們通過之前的預設是貨幣是中增速略高於商品,在這裏是大米的增速的情況下的,至於為什麽這樣的假設後麵會進行分析。)在大米產生過剩之後,持有貨幣就不再是“穩輸”的選擇了,所以就開始了今天的第一個重點——隻有當消費品過剩時才會有大幅的價格波動,隻有價格大幅波動時才是資本方的黃金時代。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資本是有推動產品生產過剩的意願的:就如之前所言,在隻有貨幣和大米的兩種商品的情況下,大家更傾向於選擇增速較慢的商品,如果大米的生產相對較快,大家就更傾向於選擇資本這個商品,同理,隻有資本推動產品生產過剩之後,才會給自身帶來更大的價值。
在現代的金融體係中,商品的生產是可預測的,而貨幣的生產是不可預測的。如果我們把所有的消費品都看作是大米,如之前所言,隻要把貨幣的增速調整到略大於商品的增速,在商品的生產領域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投資”,就如同是大米換成貨幣之後又投入到大米的生產中去是一樣的道理,在這種情況下,持有貨幣就成為“穩輸”的結果,因為貨幣的所謂”消費“就是去購買商品,如果貨幣對於商品一直是”貶值“的,那未來隻能換到更少的大米(商品)。所以就如同之前所言,貨幣天生具有推動生產過剩的驅動,隻有在生產過剩的情況下,貨幣才會賦予自己更大的價值。
那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的生產是否過剩?我們的消費是否跟得上產量的提高?我們的商品是否波動性大幅的提高?如果這些問題的答案是YES,那恭喜我們,馬上要進入一個貨幣為王的時代了。回到之前的那個隻有大米,貨幣兩種商品的社會,如果貨幣的增速低於大米的增速,大家都傾向於持有貨幣,就沒有人願意投入到大米的生產中去了,經濟活動就會停滯,大米去交換貨幣是充滿不確定性的行為,價格區間可能是在一個相對公允價值到幾乎為零之間的任何一個數字。
從疫情以來的反反複複,特別是中美之間的金融較量,貿易較量,外交較量等各個方麵,目前中國的信號或許比較明確:既然我的大米去交換貨幣的行為充滿不確定性,價格區間可能是在一個相對公允價值到幾乎為零之間的任何一個數字,那不如我幹脆不賣了。我們可以觀察到幾個重要的商品製造地,比如上海,深圳,甚至是青島,都是“疫情遍地”的狀況,而就在昨天,一些大的船運巨頭,比如馬士基,赫伯羅特等,直接取消了幾個重要港口的接駁,似乎是一種碰撞升級的表現。
兩年多以前(2020年2月1日)在疫情剛剛在美國開始的時候我寫過一篇“一場瘟疫,中西方的事實脫鉤的預演?“,裏麵提到當時的中美貿易協定完全沒有實現可能;
“中美貿易戰伊始的2018年3月份就預測中美貿易脫鉤的趨勢最大的可能會在2019年底和2020年上半年,隻是沒想到居然是由一場瘟疫而發,造成事實上的不僅中美的脫鉤,更是中國和西方社會的脫鉤的預演。這次的脫鉤預演來自於瘟疫但絕不僅限於瘟疫,事實上這是中國外交近年來和西方社會桎梏不斷加深,矛盾不斷深化的一個總爆發。“
如果有些話有得罪中國的外交方麵相關人士我非常抱歉,(在Twitter上已經被幾位領導屏蔽)我隻是忠實記錄自己的看法,我的看法很淺薄,然而深入其中的,也未必能夠有從淺薄的看問題的角度是吧。
言歸正傳:這個世界或許要迎來一個有錢換不到米,和有米換不到錢共存的時代,未來必將精彩紛呈。
祝大家安好
市場是通過錢和技術創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