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故事（5）：美女與毒蛇

大院裏麵長得甜美的女孩不少，像前排房子的玲，後排房子的英，但長得既甜美又聰明的女孩則不多。葉子就是她們之中的一位佼佼者。

 

葉子跟坎兒一樣都住在一個大院裏麵。坎兒家住在一個被稱為“老三排”的地方，葉子家住在一片相思樹林旁邊三排平房的中間一排。樹林裏常看到有像鳳凰一樣長尾巴的錦雞，來無蹤，去無影。縣廣播站就掩隱在那片開黃花的相思樹林之中。廣播站後麵是紅鬆林，有風的日子，鬆樹林會發出一陣陣似風笛的鬆濤聲，十分動聽。當你沉思於此時會產生許多令人想入非非的幻想，隨風而飄向遠方……

 

葉子媽媽是一名音樂教師，管著她不常讓葉子出來玩兒。媽媽教她識譜，學習腳踏風琴。葉子的繩操跳得最好，蹦得最高。

 

“一二三四五六七，馬蘭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大院裏的男孩淘氣，坎兒與孩子們常到大院深處一個叫做“炮樓角”的地方去“探險”，那地方鶯飛草長。有一次大人們還在那裏抓到一條小孩大腿般粗的大蟒，裝進一個曾經拿來裝鹹菜的大壇裏抬回來。女孩子們就顯得安靜得多，葉子她們最多是敢往坎兒與孩子們搭建好的“兵營”上麵扔幾個土塊，騷擾一下“軍心”。

 

葉子到了高中階段就出落得很優秀了。葉子當時在學校文藝宣傳隊，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身材苗條，兩條長辮，活潑詼諧。她們當時排練一出《洗衣舞》，舞蹈中的葉子呈現出一種青春、詼諧又可愛的樣子。

 

高中畢業那年葉子就被招進省藝術學院舞蹈班去了，學院畢業後又被分配進了省歌舞團，還在一個舞蹈節目《瑤山春》裏擔當過領舞。後來葉子嫁了一個小提琴手遠走高飛到美國去了。

 

說完了美女，下麵就來聊聊毒蛇。

 

縣委大院的圍牆邊是附近農民阿蛇家。

 

他家種有擋園子的刺蓬，頭頂上的雜樹枝被圧得很矮。一次，當坎兒一眾孩子經過這個布滿荊棘的小道時，刺蓬幾乎可以碰到坎兒的頭。前麵一個小孩個頭較矮，走了過去沒事。第二個是一個高個子章兒，走了過去。這時隻聽頭上“吱溜”一聲，從他頭頂上滑過一條長長的蛇。坎兒走在第三位，把這一驚險場麵看得清清楚楚。這是一條毒蛇，名叫“過樹龍”，那黝黑的身子幾乎與那旁邊的樹葉子一模一樣，難以辨認。它的毒性與地麵上的另一種毒蛇“扁頭風”相當。一般蛇是不會輕易主動攻擊人的，但如果章兒不慎舉手撩那刺兒或樹葉子什麽的，那蛇誤以為你在攻擊它，它就有可能會主動攻擊你——那慘劇就有可能發生了。

 

幾十年過去，那一幕驚險的場景仍曆曆在目，甚至對那走在前麵的章兒當時的驚恐麵孔，說起來坎兒都記得一清二楚。當時章兒連連拍著胸口說，“好險好險”，一幅劫後餘生的樣子。

 

蛇在坎兒的眼中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軟綿綿的，十分靈活，有毒還是無毒很難區分開來。坎兒一輩子不敢招惹蛇，遠離它們。

 

水火無情，按理說水火孩子們也不應接觸。但坎兒水性不錯，因為家鄉有一條小河，坎兒打小就學會遊泳。這條小河在鎮南麵，由西向東彎彎曲曲蜿蜒而去，最後在龍城雞喇碼頭附近注入柳江河。二十多米寬的小河河麵雖不是很寬暢，但一年四季水源充足，岸柳低垂，兩岸稻花飄香。

 

一次漲水，坎兒和幾個孩子在河裏遊泳。河水濁黃，水流湍急。坎兒他們都不敢到河中去，隻在旁邊泡泡，玩夠了，正要起身。忽然發現吳家小寶掉水裏了，正被急流衝到下遊去。小寶年紀小，遊不回來，橋墩旁邊還有旋渦，情勢危險。其它孩子都不敢下水救他，眼看他就要被洪水吞噬，說時遲，那時快，坎兒趕快跳下水從小寶身後將他輕輕托起，從水中把小寶撈了上來。如果坎兒不熟悉水性，或者不懂得如何從身後接近落水者，而是從身前接近，往往有可能被落水者情急之下一把抱住，脫身不得，很容易出事。

 

就是這個吳家小寶，以後做到縣糖煙酒公司書記職務。多年過去，不知他還記不記得這一切。

 

雖然說坎兒少年時遇到不少危險的事情，但大都能轉危為安，有驚無險。事情過後，坎兒沒心沒肺還是照樣跟大院的孩子們四處遊逛，孩子貪玩的天性是抑製不住的。

[格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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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ntai]

童年故事寫得很有趣。謝謝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