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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自駕八日(六)——西庸堡,依雲水,天鵝巢

(2019-09-30 06:43:49) 下一個

一早起來,推開窗,天放晴了,山下的格施塔德好像還沒有從夢中醒來,靜靜地躺在山穀中。

 

 

 

格施塔德不光是名人影星喜歡的度假村,也是印度寶萊塢(Bollywood)中意的取景地,路旁看見一群印度人好像在拍什麽片子,女主角鶴立雞群,可惜不認識。算了,還是看看格施塔德的鄉村大教堂吧。

 

 

 

 

今天的行程相對輕鬆,到蒙特勒Montreux看西庸堡(Chillon Castle),然後沿著日內瓦湖去法國的依雲小鎮(Évian),喝口著名的依雲礦泉水,最後晚餐到日內瓦去吃 Fondue(奶酪火鍋)。

 

 

一路風景不錯,又見牛群

 

 

這次是奶牛

 

 

這位動作比較特別,成功地吸引了攝影師的鏡頭

 

 

沿路美景紛呈,隨著山勢的高低起伏,或是眺望遠山,或是俯瞰農舍,各有風味。

 

 

 

 

兩山之間,鐵橋飛渡。

 

 

 

途中還有個小插曲,弟弟玩嗨了,在草叢裏穿越打滾,然後一聲慘叫,大腿上針刺一樣地疼痛起來,看樣子是碰上毒藤Poison Ivy了。這種植物很討厭,會分泌油性物質,皮膚沾上後會引起刺痛,然後是奇癢,你要是抓撓,油性物質還可能通過手擴散到身體其他部位,而且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一般要兩三個星期才會恢複正常。所以一旦碰上,要盡快用肥皂和水清洗,最好是15分鍾之內。看情況不妙,我連忙拿了一瓶礦泉水,往弟弟的腿上邊倒邊清洗,轉身卻看見旁邊有山泉流過,趕緊把水瓶灌滿了,一瓶一瓶地倒上去清洗,終於,弟弟說不怎麽疼了,於是繼續上車趕路,半個小時之後,症狀消失,真的是感謝神。

 

中午時分到了蒙特勒,居然發現路邊有一家麥當勞,進去一看,人不多,明亮整潔,而且比美國的要先進,一排觸摸式屏幕,在上麵直接點餐,付錢,然後拿一個號碼牌子,自己找地方坐下。不一會兒服務員會把你點的漢堡端過來,挺不錯的,不知什麽時候能推廣到北美。

 

兩點左右到了西庸堡。城堡坐落在日內瓦湖東岸,建在水中一塊巨大的岩石上,由一座廊橋與岸邊相連,這座好似漂浮在水上的美麗城堡是瑞士遊客最多的古建築。這裏曾經是戰略要地,卡住南北通衢,毗鄰法蘭西,北連德意誌,南通意大利。城堡大概是十世紀時建造的,最初是個收費站,十六世紀的時候成了關押犯人的監獄,到了十八世紀又成了法國人的彈藥庫。西庸堡一舉成名是因為英國詩人拜倫寫下的長詩《西庸的囚徒》。

 

1816年6月22日,拜倫和好友雪萊結伴遊曆了西庸古堡,古堡的地牢給了拜倫極大的震撼,地牢的七根石柱上,鏽跡斑斑的鐵環和鐵鏈,訴說著它曾經見證過的血腥和絕望。十六世紀日內瓦教士弗朗索瓦·博尼瓦(François Bonivard)因支持日內瓦獨立運動,曾身係鐵鏈,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裏,被囚禁長達六年之久,拜倫聽聞,熱血沸騰,浮想聯翩,自由和革命的思緒從筆尖噴薄而出。《西庸的囚徒》開篇如此寫到:

 

My hair is grey, but not with years,

我頭發花白,非因歲月緣故,

 

Nor grew it white,in a single night,

亦非一夜之間

 

As men's have grown from sudden fears:

乃是大禍來臨,令人膽戰心驚

 

My limbs are bow'd, though not with toil,

我肢體佝僂,並非勞頓緣故,

 

But rusted with a vile repose,

乃因惡意的拘禁,身體朽壞,

 

For they have been a dungeon's spoil,

飽受地牢的摧殘。

 

And mine has been the fate of those

我的命運一如同牢所囚,

 

To whom the goodly earth and air

明媚的大地和天空,

 

Are bann'd, and barr'd—forbidden fare;

被鐵鏈和柵欄隔絕,

 

But this was for my father's faith

因著我父親的信仰,

 

I suffer'd chains and courted death;

我在困鎖囚禁中等待死亡。

 

十八年之後,法國浪漫主義畫家德拉克羅瓦(Eugène Delacroix),就是畫《自由引導人民》的那位,創作了油畫《西庸的囚徒》。

 

 

地牢裏陰森恐怖,城堡外卻是依山傍水,秀麗旖旎。

 

 

 

 

 

 

看完西庸城堡,我們的下一站是法國的依雲小鎮。瑞士和法國接壤,很久就到了國境線,路中央就是邊防站,可連個人影都沒有,一踩油門,到了法國。

 

 

 

依雲(Evian)坐落在日內瓦湖的南岸,湖光山色,很有“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的味道。

 

 

湖邊咖啡店

 

 

這裏還是依雲礦泉水的發源地。據說此水有醫療效果,法國大革命時,有個貴族逃到此地,天天喝,結果發現腎結石神奇地消失了,和中草藥有得一拚。

 

 

我們接了一瓶“神”水,嚐了一下,好像也沒什麽特別之處。不過後麵的法國大媽,肯定不這麽想,居然拎了一麻袋的酒瓶,一瓶一瓶地灌,裝了幾十瓶,估計家裏是準備開藥店了。

 

 

 

差不多該吃晚飯了,去的是日內瓦的一家老牌奶酪火鍋店——LE GRUYÉRIEN,店門口的大路在翻修,走進店裏,我們居然是唯一的一家顧客,心裏一沉,一般而言,好吃的店總是要排隊的,空蕩蕩的店鋪多多少少會有些問題。但都已經進來了,就不好意思再離開了。等到火鍋端上來,一嚐,居然奶香四溢,真的是名不虛傳,用麵包,土豆,蔬菜,浸在融化的奶酪裏,好像拔絲一樣拉起來,美味可口,再配上葡萄酒,實在是人間美味啊。

 

 

從飯店出來,大家興致尚濃,來到了晚霞籠罩下的日內瓦湖,湖畔偶遇歸巢的天鵝們,在小小的港灣裏,緩緩地浮動著,它們和我們一樣,將要卸下這一天的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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