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有四個人口超過百萬的大城,東西南北各一座:東柏林、西科隆,北漢堡、南慕尼黑。科隆排名第四,剛剛過100萬,被視為德國西部的文化與交通樞紐,也是萊茵河流域最具曆史深度與經濟影響力的城市。
科隆的曆史可以追溯到羅馬帝國時代,是德國最古老的城市之一。羅馬人在這裏修建城牆、浴場與道路,使科隆成為當時北歐的重要軍政中心。如今走在市區,仍可見到古羅馬遺跡與中世紀街巷交織的片段,城市帶著一種層層疊疊的時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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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diaPark人工湖裏的仿古石橋 |
科隆大教堂前的廣場左側有一段石造拱門,那是羅馬人在公元 50 年建造的城市北門的遺跡。1971 年,考古學家根據現場保存的石塊在原址上重建了側門,使今日的遊客能在大教堂的陰影下,直接看到科隆作為古羅馬殖民城的起點。
科隆最著名的地標無疑是雄偉的科隆大教堂(Kölner Dom)。這座哥特式尖塔幾乎能從城市任何角落被看到,教堂始建於 1248 年,直到1880年才由德皇威廉一世宣告完工,跨越六百年的歲月,是歐洲中世紀建築耐力的象征。
在大教堂廣場的正前方,有一座奇特的石雕,它形狀複雜、外觀如同一束石頭雕成的巨大花冠,仿佛從教堂尖塔上直接移下來的一段。這並不是裝飾性的雕塑,而是科隆大教堂南北雙塔塔尖“頂飾”(finial)。當年為慶祝教堂完工,並向市民展示哥特尖塔結構的細節,官方特別製作了這件塔尖頂飾的原尺寸模型,讓人們能在地麵上近距離觀賞哥特式建築的複雜與精致——那些原本隻能在百米高空隱約可見的花葉紋飾、尖肋線條和石雕層次,如今在腳邊觸手可及,使人得以真正理解科隆大教堂為何被視為哥特藝術的巔峰之一。
科隆大教堂的中央大門(西立麵)擁有德國最豐富的哥特式雕像群之一。大多數人來到教堂正門前,或拍照留念,或驚歎幾句,然後匆匆看兩眼便走進內部。其實,門上的群雕蘊含著豐富的神學與曆史意義,隻有細看、細品,才能發現其中的奧妙。
西立麵有三個門廊,左邊的是三博士門(Magi Portal),右邊是聖彼得門(St. Peter Portal),中間是主門(Main Portal),我們可以仔細看看主門的雕塑細節。
最上麵的山牆中間是坐在寶座上的耶穌基督,手拿兩塊石板,一塊上麵寫著希臘字母A (Alpha)另一塊寫著Ω (Omega),這是指向耶穌在啟示錄裏的話,“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是昔在、今在、以後永在的全能者。”用來表達耶穌基督是萬有的起始與終結,是超越時間的曆史主宰。他兩旁是舊約中的四大先知——以賽亞、耶利米、以西結和但以理的雕像。
門楣浮雕區,從上到下一共四層,形成一條從舊約到新約的敘事線:1 人的墮落;2 挪亞方舟,摩西領受十誡,以色列人拜金牛犢;3 天使報喜,耶穌誕生,聖殿獻嬰;4 耶穌與文士論道,基督受洗,登山寶訓。
然後下麵是大門中間的聖母懷抱聖子的雕像。不過更有意思的大門兩側的石雕,都是舊約的人物。
大門左側最外麵是:
亞當——手持分別善惡樹的果子,披著皮子做的衣服
挪亞——手持方舟
大門右側最外麵是:
亞伯拉罕——對應左側的挪亞
夏娃——手拿禁果,身披皮子做的衣服,旁邊是引誘她的古蛇,對應左側的亞當
大門左側群雕:(從左到右)
挪亞——手持方舟
摩西——手持寫有十誡的兩塊石版
大衛——頭戴皇冠,手拿權杖
以利亞——手持書卷寫著自己的名字Elias
約雅敬——聖母瑪利亞的父親,他手中有兩隻獻祭用的鳥,那來自一個廣為流傳的古代故事:他曾因為無子而被聖殿拒絕獻祭,羞愧地離家,在曠野禁食祈禱。就在絕望中,天使向他顯現,宣告安娜將懷下瑪利亞——救贖的故事由此開始
施洗約翰——手持“神之羔羊”的圓盾
大門右側群雕:(從左到右)
約瑟——耶穌的養父,聖母瑪利亞的丈夫,對應左側的施洗約翰
安娜——聖母瑪利亞的母親,對應左側瑪利亞的父親約雅敬
以利沙——手持寫有自己名字 Eliseus 的書卷,對應左側的以利亞,他和以利亞是一對先知師徒
所羅門——手持權杖和聖殿,對應左側的大衛
撒母耳——左手持盛膏油的角杯,右手持寫著自己名字 Sam 的書卷,對應左側的摩西
亞伯拉罕——左手持刀,象征他願意獻獨子以撒,預表基督的犧牲;右手持火盆,象征上帝主動與他立約,是“信心之父”的身份來源,對應左側的挪亞

大門本身的裝飾也十分精致:中央的青銅獅頭門環象征基督的王權與守護,提醒進入者帶著敬畏之心步入聖殿;旁邊金色的小天使門把手,則以輕盈的姿態仿佛在迎接訪客。門麵上密集的花紋、藤蔓與幾何圖案,是典型的哥特式裝飾,象征生命與神聖秩序。即便是一扇門,也透露出科隆大教堂在細節上的用心和神學寓意。
進入大教堂,首先被吸引的多半是美輪美奐的多扇巨型花窗。這扇西立麵的花窗由自舊約至新約的 18 幅敘事圖案構成。畫麵中可依稀辨認的場景包括:舊約中的摩西領受十誡、亞伯拉罕獻以撒、以色列人拜金牛犢、約瑟被主母陷害,以及新約中的財主和拉撒路、浪子回頭、好撒瑪利亞人的故事。這些圖像以鮮明的色彩和精致的分格方式呈現,使整扇花窗宛如一部輝煌的聖經圖文典籍,通過光線映照,展現了從律法到福音、從審判到救贖的神學脈絡。
北麵的花窗更加繁複,人物眾多,色彩鮮豔,這一扇上麵刻畫的是東方三博士朝拜聖嬰的故事,下麵四個人像,分別是:
1 聖彼得,他右手上還有倒釘十字架留下的釘痕;
2 聖母瑪利亞;
3 圖林根的聖伊麗莎白,我們在
瓦特堡一文中介紹過;
4 聖克裏斯托弗(Christopher)是天主教廣為敬奉的守護聖人,其名字意為“背負基督者”。傳說他體格魁偉,信主後立誌在河邊背人渡河來服事主,一次他背起一名看似普通的孩子過河,卻發現越走越累,仿佛身負千鈞重擔。孩童隨即顯明其真實身份——他就是承擔世人重擔的基督耶穌。在中世紀的花窗圖案中,常可見他肩扛聖嬰、手持杖木,被視為旅人和朝聖者的守護者。
這是南牆的花窗,上層應該是最後的晚餐,中間是耶穌從十字架上被取下,下層是四位福音書的作者,腳踩各自的象征符號——人是馬太,獅是馬可,牛是路加,鷹是約翰,這應該是取自啟示錄:”寶座中和寶座周圍有四個活物,前後遍體都滿了眼睛。 第一個活物像獅子,第二個像牛犢,第三個臉麵像人,第四個像飛鷹。。。他們晝夜不住地說:“聖哉,聖哉,聖哉,主神是昔在、今在、以後永在的全能者!”(啟4:6-8)
這個是東牆主祭壇的花窗,它依然展現出哥特藝術特有的高聳、清麗與莊嚴之美。盡管其色彩與構圖同樣富麗堂皇,但與南北兩側那些主題鮮明、敘事連貫、充滿戲劇性的彩窗相比,這裏的花窗顯得更加內斂、肅穆。它們以較為均衡的色調與象征性圖案為主,營造出一種超越敘事、指向永恒的光之空間,使人注意力自然向中央的主祭壇與金色聖物櫃聚焦。也正因為這種內斂而純粹的設計,東牆花窗在視覺上並非要與兩側花窗競奪目光,而是作為儀式中心的精神背景,在光線的透射下構成一種寧靜而莊嚴的氛圍,將整個主祭壇區域籠罩在神聖的光輝之中。
教堂中最獨特的花窗,當屬由德國當代藝術家格哈德·裏希特(Gerhard Richter) 設計的《混沌與宇宙》彩窗。此窗於 2007 年完成,由 11,500 塊隨機排列的彩色玻璃方格構成,以抽象方式呈現宇宙中“秩序”與“混沌”的張力。裏希特借由色彩的隨機生成與結構的對稱布局,使光線本身成為作品的主題,與哥特式建築傳統中“神是光”的理念形成深度呼應。這扇窗不僅突破了傳統宗教敘事情節,也讓古老的大教堂在現代藝術的介入下煥發出新的生命。看著這扇花窗,竟然有了讓我用手機掃碼的衝動,其實把圖案設計成二維碼,讓人掃碼進入網頁,介紹作品和藝術家,沒準會很受人歡迎的,希望有藝術家看到此文,可以免費使用我的創意。
當然教堂裏除了花窗,還有更多的寶貝。這個是聖嘉勒祭壇畫(Altarpiece of St Clare),十四世紀科隆最重要的雙層開啟式祭壇畫之一,正麵以豐富的繪畫呈現聖經的主題。上層應該是耶穌的十架苦旅,從客西馬尼園的禱告開始,到被釘十字架,最後複活升天;下層是耶穌的降生,從天使報喜,到馬槽降生,聖殿獻祭,最後在殿中聽講。
祭壇畫背麵呈現一個圓形的三位一體圖式。畫麵的上方為天父,形象威嚴,雙手張開;下方懸掛為受難中的基督,雙臂攤開於十字架之上,形成上下呼應的構圖。二者之間居於畫麵中心的為象征聖靈的鴿子,三者合為天父、聖子、聖靈的完整神性表現,既具象亦富象征意義。畫麵四周安置的是四福音書作者和其象征圖像:馬太(人)、馬可(獅)、路加(牛)、約翰(鷹)。這些典型的圖像不僅標識福音作者的身份,也在神學上強調福音的普世性與啟示性,與中央的三位一體主題共同構成祭壇背麵的神學敘事。
這是教堂裏很奇特的一件寶物,教皇保羅二世的血液聖物(blood relic),安置在一個仿哥特式小龕形製的金屬聖物匣中。龕身上方是一尊教皇的小型雕像:他身披法衣,雙手緊握頂端飾有苦像的牧杖,姿態莊重,仿佛在為教會與世界代禱守護。下方圓形玻璃窗內存放著教皇的血液。保羅二世是二十、二十一世紀最具影響力的教皇之一,他的聖物在全球範圍內廣受崇敬,被視為教會紀念其聖德與精神遺產的具體標記。
值得一提的是,科隆大教堂以前還有一件與他有關的血跡聖物——一塊當年他遭暗殺時留下的血衣布片,存放在一尊教皇雕像基座的玻璃小匣中,用以紀念他 1980 年訪問科隆。然而2016 年的時候,聖物在夜間被人竊走,教堂方麵雖多次呼籲竊賊悔改歸還,但至今仍下落不明。類似的事件在 2020 年也發生於意大利斯波萊托主教座堂(Spoleto Cathedral),保羅二世的血液聖物再次被竊。真不知道這些竊賊要這個幹嘛?賣個好價錢?買家難道不想想,你買了偷來的教皇遺物,還指望人家保佑你,這不是自己花錢給自己挖坑嗎?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在血液聖物的旁邊,有另一件奇特的物件,就是這尊被稱為“珠寶聖母”(Schmuckmadonna)的聖母子像。自 17 世紀末以來,這尊聖像便被深切崇敬,見證著人們不絕的祈禱與感恩。聖母身披華麗外衣,上麵綴滿了幾個世紀以來信徒奉獻的感恩飾物(votive offerings)——包括十字架、紀念章、心形飾片、珊瑚、念珠以及各類個人小物——這些物品共同構成了一幅由無數祈願與感恩編織而成的閃耀織錦。直至今日,珠寶聖母仍是教堂中最受愛戴的對象之一;她的形象不僅承載著數百年的虔誠傳統,也繼續在無數來訪者心中點燃希望與安慰。
教堂中最著名的聖物,當屬安置著三博士(東方賢士)遺骸的黃金聖棺。這座由金匠尼古拉斯·德·韋爾登(Nicholas of Verdun)在十二世紀末打造的巨大金棺,是中世紀金工藝術的巔峰之作。棺體呈三層屋脊式結構,以金銀、寶石與烤琺琅裝飾其上,雕刻著先知、使徒以及舊約和新約的場景,輝煌典雅,象征著基督誕生啟示的榮耀。
聖棺內珍藏著傳統上被認定為三位賢士——梅爾基奧爾(Melchior)、加斯帕(Caspar)、巴爾塔薩(Balthasar)——的遺骨。與許多中世紀聖物一樣,三博士遺骨的真實性長期存在討論與爭議。根據中世紀文獻,聖人遺骨最初由君士坦丁大帝之母聖海倫娜在東方發現,後被帶往君士坦丁堡,並由皇帝贈與米蘭主教,安置在米蘭的聖歐斯托爾焦堂(Sant'Eustorgio)。
1164 年,神聖羅馬帝國與米蘭戰爭獲勝後,皇帝“紅胡子巴巴羅薩”(Frederick Barbarossa)將此聖物贈予科隆大主教雷納德·馮·達斯特(Rainald von Dassel),並隆重遷入科隆,從此確立了其在當地的崇高曆史地位。
20 世紀對聖棺內骨骸的初步考古研究表明,裏麵包含了數位年齡不同的男性骨骸,其中一部分屬於年長者,一部分屬於青年和中年男性,因此在生物學上符合“三人”這一數量設定。然而,這些骨骸的年代並沒有科學證據能夠確切追溯至公元一世紀,這是因為這些聖骨從未進行過碳十四測定或 DNA 分析,而此類檢測需要破壞性取樣,教會通常不會允許對如此高等級的聖物進行損傷。
如今,這座黃金聖棺安放在主祭壇後方,在高聳的東牆花窗映照下熠熠生輝。它不僅象征東方賢士向新生基督朝拜的信仰傳統,也凝聚了科隆大教堂千年來的靈性核心、藝術成就與曆史榮耀。
這是北側聖十字小堂(The Chapel of the Holy Cross)裏的格羅十字架(Gero Cross),這是科隆大教堂中最重要、也是德國最古老的大型木雕十字苦像之一,被視為西方中世紀藝術史的裏程碑。它由科隆大主教格羅(Gero, 任期 969–976)委托製作,於公元 970 年左右完成,與早期象征性的勝利基督形象不同,這座苦像呈現的是飽含痛苦的人性化基督:頭部傾斜、雙目緊閉、身體因重量而彎曲,胸腹微微下垂,強調了道成肉身與受難的真實。雕像采用整塊橡木雕成,高約 2.8 米,原為格羅大主教墓前的奉獻物,後長期安置於教堂中作為禮儀與朝聖的重要對象。其背後放射狀的金色光芒與象征性的十字架背景為後世補加。
十字架上方的銘文寫著拉丁語 “SACRO SANCTAE ET INDIVIDUAE TRINITATI”,意為“獻給至聖且不可分割的三一神”。這類奉獻語在中世紀教會中十分常見,用於強調聖父、聖子、聖靈同一的信仰核心。在基督頭頂的橫梁處則可見傳統的“INRI”,即 “Iesus Nazarenus Rex Iudaeorum”(拿撒勒人耶穌,猶太人的王),這是福音書中巡撫彼拉多在十字架上所寫的耶穌的罪狀。
格羅十字架的重要性幾乎可與三博士金棺並列,因為它不僅是歐洲已知最早的大型寫實性十架苦像,更標誌著基督受難圖像從象征性的“勝利基督”轉向深具人性與悲憫的“受苦基督”。這種突破對哥特式雕塑產生深遠影響,使其成為整個歐洲藝術史上的關鍵作品。同時,它在科隆的宗教生活中地位崇高,被視為具有療愈力量的聖像,並與三博士金棺一道構成科隆朝聖傳統的雙重核心:前者見證教會對基督受難的默想,後者象征被三博士朝拜的基督榮耀。兩者相互映照,既是信仰的象征,也是科隆大教堂藝術與曆史遺產的代表。
和聖十字小堂對應的是南側的聖母小堂(The Lady Chapel),裏麵有一幅三聯祭壇畫——科隆城的主保聖人祭壇畫(Altarpiece of the City’s Patron Saints)。中間是三博士朝拜聖嬰基督的場景:聖母端坐寶座,懷抱聖嬰,三位來自東方的賢士呈上黃金、乳香與沒藥。
左翼畫板描繪科隆最重要的地方主保聖人之一——聖烏蘇拉(St. Ursula)。她是科隆中世紀傳說中殉道處女團的領袖,象征純潔、勇氣與信德。她身後環繞著她的同伴們,呼應科隆作為殉道聖城的古老傳統。殉道處女團的故事源自中世紀,傳說英格蘭公主聖烏蘇拉與她的隨從侍女們,在前往羅馬朝聖返程時,於抵達科隆時遭遇匈人(Huns)軍隊。烏蘇拉與其同伴拒絕放棄信仰,因而全部殉道。她的事跡象征著純潔、勇氣與堅定的基督信仰。烏蘇拉與她的殉道處女團在中世紀成為科隆城最重要的象征性傳說之一,許多教堂、藝術作品與學校都以她為名。
右翼畫板則描繪另一位科隆的城主保聖人——聖格雷翁(St. Gereon),一位為信仰殉道的羅馬軍官。根據教會的傳統,他是一位來自埃及的基督徒士兵,屬於著名的底比斯軍團(Theban Legion)。在公元 4世紀初,當羅馬帝國迫害基督徒時,格雷翁與同伴拒絕向異教神祇獻祭,因此在科隆附近殉道。他是勇武與忠貞的象征,也是騎士與士兵的主保聖人。
這座奇特的陵墓屬於阿恩斯貝格伯爵哥特弗裏德四世(Gottfried IV. von Arnsberg),他是阿恩斯貝格的最後一任伯爵。1371 年去世後,他被尊為唯一一位以世俗貴族身份安葬於科隆大教堂的統治者。哥特弗裏德四世因其無子嗣,且在 1368 年將其領地出售給科隆教區,使該地區並入教區領地,他也因此為自己最終安排了一座尊貴墓葬。
這座墓葬由砂岩製成,墓上醒目的臥像描繪伯爵穿著盔甲,雙手合十,靜臥安眠,雕像的兩足踏於兩犬之上,象征忠誠與權力。為防止雕像受損,後來加設了一層半圓形鐵柵護罩,這在今天來看極其罕見,也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到底為了防止盜墓,還是怕他詐屍出逃,也算是教堂中一奇景。
科隆大教堂真是令人歎為觀止,意猶未盡。然而,科隆並不隻有“大教堂”。二戰中遭到嚴重轟炸的它,以驚人的生命力在廢墟中重建,如今成為德國最開放、多元與年輕的城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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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殉道者的頭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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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班牙餐館的Tapa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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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邊咖啡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