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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續憶》:第二十六章:我們的音樂沙龍 —— 兼談我的音樂觀 (一)寫作動機

(2022-12-09 16:20:27) 下一個
《山居續憶》

 

第二十六章

 

我們的音樂沙龍 (注 )

—— 兼談我的音樂觀

 

徐家禎

 

(一) 寫作動機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在 Luhrs 路住所舉行的一次“音樂沙龍”活動

  

          我不清楚, 在澳洲華人中, 除了我們的“音樂沙龍”以外還有沒有別的類 似的“音樂沙龍”, 但是, 我可以肯定地說, 在南澳華人中, 我們的“音樂沙龍”一定 是“隻此一家, 別無分出”!

          我不清楚, 在澳洲華人中, 除了我們的“音樂沙龍”以外還有沒有別的類 似的“音樂沙龍”, 我們的“音樂沙龍”從第一次舉辦活動至今, 至少已經有十三、四年了。在 2000 年元旦, 我們舉辦過第 100 次“音樂沙龍”紀念活動; 最近, 我們將要舉行的 則是第 125 次“音樂沙龍”。我想, 即使在澳洲別的城市的華人中有類似的“音樂沙龍”形式, 而能持之以恒, 堅持十四年、一百二十五次的, 我們的沙龍大概也會 是“隻此一家, 別無分出”吧!

          在紀念我們的“音樂沙龍”一百次活動那時, 阿德萊德、悉尼、墨爾本、上 海都有些熟識的朋友要我寫點文章談談我們的“沙龍”, 但是不知為什麽, 我都覺 得難以落筆成文。於是除了在 2000 年 2 月發表於悉尼《東華時報》的<我的譯 詩經曆>和發表於今年《南澳時報》的關於舒伯特的《美麗的磨坊女》組曲這 兩篇文章中約略提及“沙龍”的事外,我一概沒有發表過關於我們“音樂沙龍”的 任何專文。

          最近, 我想了一下, 覺得關於 “音樂沙龍”的文章之所以難寫, 大概有幾個 原因: 第一是, “沙龍”的形式本來就很鬆散, 是自然形成而不是人力為之的, 十 多年中, 我們的活動除了部分節目單之外, 也沒有任何紀錄, 所以要談起來就缺 乏“曆史資料”; 第二是, “音樂沙龍”望文生義是專聽音樂、專談音樂的, 要談“沙 龍”就少不了要談音樂, 而“談音樂”可是一個大題目, 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寫清楚 的。而且, 如果將音樂大談特談, 就會喧賓奪主, 衝淡了“沙龍”這一重點, 何況 對音樂不怎麽感興趣的讀者來說, 文章可能也會顯得枯燥無味了。再說, 一篇散 文、隨筆, 最好談談瑣事、逸聞,以大幅篇章來探討音樂也有點違反散文、隨 筆這些輕鬆小文章的寫作原則。第三是,即使集中敘述“音樂沙龍”的活動,不 要說會倒足對音樂興趣不大的讀者的胃口,即使對音樂十分感興趣的朋友們來 說,大概也不會有很大的熱情來念這種以“看文字”來代替“聽音樂”、無異於“紙 上談兵”的枯燥文字。

          不過, 最近在上海結識了一位朋友, 跟他長談了兩次,一起聽了兩場音樂 會, 倒促使我想再將“音樂沙龍”這個話題重新拾起來, 試試看能不能成文。

          那位朋友以前在大學學的專業跟音樂無關; 他的正式工作是記者, 但並不 在跟音樂有任何關係的報刊雜誌社工作。他對西方古典音樂的理解完全是無師 自通的。他之所以喜歡音樂, 也完全是出於對西方古典音樂自發的愛好, 而這種 愛好竟發展到了“狂熱”的程度, 連已經聽了四、五十年音樂的我也深感不如。他 在我跟他的第一次談話中甚至說:“我已經決定要把自己的一生奉獻給音樂!” 當時,我還對他的那番豪言壯語頗表懷疑。但是當知道他最近幾年已經在中國 很有權威性的音樂雜誌上發表了五、六十篇有關音樂方麵的評論文章,成了上 海有相當知名度的音樂評論記者時,我覺得,即使他不會任何樂器,說不定連五線譜都看不懂,但是為什麽他就不能以音樂評論家的身份把他“自己的一生奉 獻給音樂”呢?他說,他希望做到的,就是通過自己的文章,把他對音樂的理解 和感受傳達給廣大讀者,從而達到在中國廣大群眾中普及西方古典音樂、提高 欣賞能力的目的。實際上,他不是已經在這樣做了嗎?

          在跟他一起聽兩場音樂會時, 我能夠感到他對音樂作品、對演奏風格的 天然的理解力、辨別力和敏感性。而且還有更重要的, 那就是他對音樂的激情。 而這, 正是我們的“音樂沙龍”活動企圖幫助每一個成員達到的目的。當那位朋友 知道我們在南澳大利亞竟然還有一個專門定期欣賞西方古典音樂的“音樂沙龍” 組織時,他不止一次向我打聽“沙龍”的活動情況,並且對不能成為其中的一員 而感到遺憾。他還覺得我應該把我們的“沙龍”活動作些報道,不但讓他,也讓 社會了解這樣的音樂普及形式。這位朋友的建議,可以說,就是促成我這篇文 章的直接動機。

          除此以外, 我還覺得, 不管如何, 我們的“音樂沙龍”總歸在南澳, 甚至還 可能在全澳華人中是獨一無二的一種文化活動形式, 多多少少還有點值得可寫。 所以, 雖然現在離我們紀念“音樂沙龍”創辦 100 次的那次活動已經過去了兩年, 而離紀念 200 次的活動還遙遠得很, 我還是想為我們的“沙龍”寫一點文字, 以作 紀念吧。 未完待續

 

注: 這篇文章寫於 2002 年初,有些數據已經過時,所以必須作些補充說明。

        我們的“音樂沙龍”於 1989 年初前後開始,至 2005 年 2 月結束,前後經曆了十五、六 年長的時間。不過中間停辦過兩年,所以實際隻舉辦了十三、四年。最後一次“音樂沙龍” 活動是第162次,在2005年1月舉行。下一次 —— 第163次 —— 已定於2月19日晚上 舉行,節目單也已準備妥當,但我母親卻於那一周的星期二進了醫院。動了手術之後就進 入昏迷狀態,到星期六已達彌留之際,當然“音樂沙龍”就無法舉行了。次日,也即 2 月 20 日晚,母親就棄世而去了。之後,我心情不好,決定停止舉辦“音樂沙龍”,直至今日。

        所以,“音樂沙龍”實際上舉辦過 162 次。正如文中所說,2000 年元旦,我們舉行過 “音樂沙 龍”舉辦 100 次紀念活動。當時,我還把以前聽過的所有音樂作品編成一本冊子, 所以,聽過的作曲家及樂曲總數都有精確的統計。後來,在 2004 年春節,舉辦第 150 次沙 龍活動時,我又給大家印發了後 50 次聽過的節目總表。這 150 次“音樂沙龍”活動,共聽了 109 位作曲家的 524 部作品。以後 12 次,雖然每次的欣賞節目也都有節目單可查,但是就 沒有再編印總表,所以說聽過 110 多位作曲家的五、六百部作品,隻是大致的估計而已, 並不精確。

        參加過“音樂沙龍”的成員,有的離開了澳大利亞,有的回了中國或者去了別的國家, 有的則離開了阿德萊德,到悉尼、墨爾本、佩斯或者堪培拉去定居了,還有的已經去世而 永遠離開了我們。比如,文中所提到的“音樂沙龍”發起人之一老萬,就早在 1991 年就因肝 癌在阿德萊德去世了(可見 2004 年國際華文出版社出版的《東城隨筆人物篇》中〈憶老萬〉 一文);那位學過聲樂的吳女士,也因腦瘤去世。“音樂沙龍”的骨幹成員鍾醫生後來全家 移居悉尼、小潘和小王夫婦拿到博士學位後都去佩斯就職,聽說小潘已經當了某大學的教 授了。“音樂沙龍“的創始人之一老薛夫婦後來去美國高就了,退休以後又回澳洲,不過因 為兒子在墨爾本工作,就決定在墨爾本定居了。

        這些就是我們的“音樂沙龍”在此文發表後發生的情況,在此作一補充。

                                                    二 0 一七年五月二十六日

                                                    修改於南澳大利亞刻來佛寺新紅葉山莊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在 Luhrs 路住所舉行的一次“音樂沙龍”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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