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羅普郡一少年》
LIX
第五十九首
珀特蘭島
The Isle of Portland
英國 A. E. 豪斯曼原著
Alfred Edward Housman (1859 – 1936)
徐家禎翻譯
The star-filled seas are smooth to-night
From France to England strown;
Black towers above the Portland light
The felon-quarried stone.
On yonder island, not to rise,
Never to stir forth free,
Far from his folk a dead lad lies
That once was friends with me.
Lie you easy, dream you light,
And sleep you fast for aye;
And luckier may you find the night
Than ever you found the day.
今晚英法之間的大海平靜如鏡,
布滿上空漫天的星鬥;
珀特蘭高聳的黝黑高塔
映照著死囚開采的石頭。
在島的那頭,不會再站起,
絕不會掙紮著為了自由,
躺著一位遠離鄉親的少年
曾經一度是我的朋友。
安心躺著吧,睡夢安逸,
長眠不醒呀,亙古永久;
或許你會發現在黑夜裏
比白天有更多好運可走。
二 0 二二年一月二十七日
譯於澳大利亞刻來佛寺愛閑堂
* 豪斯曼的這首詩,在詩集《西羅普郡一少年》中的編號為第 59 首。
珀特蘭島是英吉利海峽中一個四英裏長一英裏半寬的小島。其實,這並不是一 個名副其實的“島”,因為有一條海灘與大陸相連。島上有一個監獄,還有一座石灰礦。 所以詩的第一節寫到監獄的高塔和死囚開采的岩石。詩中所寫的“我”的“朋友”,應該 是監獄的囚犯,因為死在島上了,所以,“絕不會掙紮著為了自由”。最後一節,詩人 感歎社會的不公,祈望死後能有一個比活著更好的世界。
全詩四節,每節四句。譯詩雙句押 [ou/iou]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