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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早期華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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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坑”的名詞解釋 (3)

(2024-09-11 11:35:23) 下一個

4. 各地與“坑” 的的關係

早期來澳洲淘金的華人似乎對地形地勢之類的沒有概念,否則不會將江河﹑溪﹑澗等統稱為“坑”,這符合華人的性格,即“大而統之,小而化之”。單是看表1,看著都頭疼。

連帶有地名的“坑”有9個,分別是大小不同的河及溪流;大的金坑(大坑及湖口)則連地名都查不到了;掛名金坑及坑上的3個,在淘金史上這幾個地方應有不少的坑名,全漏失了。至於“山上”,則離譜到不知所指,是市集﹑淘金地或菜園,不知道。連跨越紐省及維省的墨累河Murray River也稱之為“大水坑”,其它可想而知。

Gundagai根地皆的淘金潮始於1860s年代,郎扶辣郎吞路金礦的報導則來自廣益華報在1911年4月1日第2頁中“金礦豐富”,在300磅石中經搗碎後得350安士黃金;隨後在120磅石中經搗碎後得60安士黃金,且陸續見金。Gundagai根地皆原是個獨立的地方政府,2016年體製改革時與Cootamundra合並,但近似“郎扶辣郎吞路”的英文地名已找不到了。

其它省份的資料仍在整理中。

早期華人淘金本來就是遷徙的過程,例如蘇化Sofala﹑Turon (1853)﹑孖魯Meroo (1854)﹑洛基河Rocky River (1856)﹑添巴魯罅Tambaroora (1858)﹑藍濱坪Lambing Flat (1860)﹑Kiandra (1860)﹑罅度Nundle (1861)﹑天架Tingha (1870)等等,這已略去太多金礦坑地。華人在紐省的一個“坑”再搬到另一個“坑”,甚而越過省界。華人並沒有為自己留下多少書麵記錄或資料,但依然可以依賴當年的英文報紙的報導來尋找他們的蹤跡,例如雪梨晨鋒報在1865年9月28日第2頁由一個流浪記者(A Wandering Reporter)寫的“隨筆Random Notes”中就寫下了他在添巴魯罅Tambaroora的見聞。然而,在表1所見,後來早期的華人報紙所報導的“坑”中並沒有添巴魯罅Tambaroora的片言隻語。而這個流浪記者所報導的卻是除了添巴魯罅Tambaroora的細節外,還竟有唐人街(見圖1)!

圖1

添巴魯罅Tambaroora的墓園始於1854年(圖2),在那裏是否還能找到個別華人的資料?假如有人去添巴魯罅Tambaroora“采風”的話,或可一試。

圖2

添巴魯罅Tambaroora現在的郵政編號是2850,在整理早期華人報紙曾出現過的英文及中文翻譯地名竟然有9個,包括:曲士列巴Cooks Gap ﹑Hargraves﹑起路宴/希連 Hill End ﹑孖魯Meroo﹑乜治Mudgee ﹑添巴魯罅Tambaroora﹑溫地Windeyer,實際上郵政編號是2850的一共包含20個地名。這一帶都是當年華人淘金的地方,有多少是華人曾駐足的地方(圖3)?

圖3

另有一張1872年“Gold Fields in the Vicinity of Tambaroora, Hill End and Chamber’s Creek”的地圖(已縮小,原件12M),圖中是連計劃居住地點的地方都標誌出來了。

圖4

前麵所說的,僅是以添巴魯罅Tambaroora為例,要一一列舉的就太多了。過去研究早期澳洲華人曆史的多注重在實物及文字資料中,原淘金地點的圖片搜集的很少。相信在一些深溝野嶺中人跡稀少,或許仍保留有原生態環境的可能,越遲就越可能沒有了。烏厘坑Wylie Creek所屬的地方已逐漸荒蕪。據統計資料,2011年尚有371人居住,2016年隻得14人居住,2021年就得13人了。

百多年前來澳洲淘金的華人絕對想不到他們曾經苦幹流汗的地方依然是今天澳洲金礦活躍所在(圖5),當然淘金的方式已然改變;同時誰又能想得到也仍有人在十數公分的地麵上發現金塊,隻是不知道誰是幸運者。

圖5

圖5中許多金礦區是可以和百多年前來澳洲華人淘金的地方對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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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ngji 回複 悄悄話 補充:華商黃泗在母魯Mirrool生活40多年,他除了經營“經興號”及與鄺積合夥“泰來”外,在雪梨開設“列聖宮”(1894年前後),還與洋人在母魯經營“金湖”,可謂多種經營﹑長袖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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