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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隨拾
兒媳喜歡我們種的四季豆。去年搭了兩排豆架子,今年搭了四排。老婆急忙忙寄去。兒媳秒複:“ beans for me”。 答上一百個“yes”。
門前芍藥盛開,白玉白玉的,噴香噴香的。另外,其顏值和姿態,不人民。
大學體育館第二層跑道上小走。第一層下廳正舉行擊劍比賽。忽聞銀瓶乍迸之聲,見一女孩,她贏了,正仰天大嘯,叫得滿館壯懷激烈,掌聲掛鞭。
左右鄰居,我家,都把車道刷得烏黑烏黑的。放眼世界,幾個抬眼的?左鄰右舍的默契,眉頭心頭。
前門簷下,有鳥窩。出門看鳥窩時,一隻大鳥站在鄰居屋頂上叫,盡量的大聲。接著有另一隻更大的,在頭頂來回飛。轉身回屋,聲息翔止。
讀索爾任尼琴語錄
他是持有不同政見者。所有的見解都連著政府。這有點像俄羅斯文學,什麽什麽都在說俄羅斯。不說政治,不說俄羅斯了,他們還能說什麽呢?
持有不同政見者或曰異見人士,或曰公知,都是給時代主題當襯托的,蘇聯沒了,也沒多少人去翻古拉格群島了。
索爾任尼琴對人的奴役狀態,敏感而深刻,之外的,一般般。
沒到歐美,俄羅斯文學像個天。到了,才知道它是比中國文學大,但也是個旯旮。
特別不讚成索爾任尼琴這句話:“ 對一個國家來說,擁有一個講真話的作家,就等於有了另外一個政府。”文學怎麽會瞥什麽政府呢?風馬牛才對。倒是覺得,知道文學多一點,純私人領地就多一點。讀張愛玲,會覺得,她就是她自己的政府和這個政府裏唯一的公民。
托爾斯泰,屠格涅夫,契訶夫等,是俄羅斯文學;高爾基是十月革命文學,索爾任尼琴是蘇聯文學。倒是非常民族的,但並不是很世界的。
中國文學受俄羅斯文學的影響,其實是“十月命一聲炮響,給我人的送來了馬列主義”的應聲蟲現象。丁玲,巴金等,如今一文不值。該!
書識
六零後之後的人,寫一手好字的,見過很多,但沒見過他們寫出過一個談得上有學問的字。
少時,人說寫得像,就得意;後來,人說寫得好時,直說“不好不好”,背後很得意;再後來很長一段,什麽也聽不到;現如今,不大看新中國人寫的字,也不大看唐宋人的字,多看晚清人的字,也寫,但就是個寫。殺時間。
魯迅的字,有學問;胡適的字,隻有樣子。陳寅格的字,有學養;郭沫若的字,噱頭和學問的炒十錦。
晉墨有重平易近人的態度,它招徠,大家都可以動筆寫寫。晉人的字,把篆隸的架子全給抖掉了。之後的人寫起來,也一派輕鬆。什麽叫行楷,就是easy,寫的順溜,看的順眼。到了明清尤其是到了清中葉之後,書家發現了晉人字裏的修養太豐富。於是專注寫出它們,書法從此變成了學問,和平常的寫字分開來。
你太壞了, 逗我傻傻的笑.
前幾天聽到不遠處有鳥鴉突然嘰嘰呱呱亂叫一通, 猜它是在罵一隻淘氣的浣熊, 就不厚道地想, 一個是川老頭, 一個是馬斯克 :))
書識一點一滴都是你自己的感知, 讀來特別得勁兒.
不時感歎: 小老頭真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