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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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記 ——— 覺曉如斯的文章,讓文學城有了蘇州園林。

(2024-12-21 03:18:29) 下一個

 

 

隨記 ——— 覺曉如斯的文章,讓文學城有了蘇州園林。

 

 

 

 

日記,不見得日日有的記,而常常是,不記,會覺得這天過得不齊整。近來,理會到點尺牘筆法,索性就用毛筆寫日記了。

 

寫毛筆字用宣紙毛邊紙,有點掰。好多年,我就用最普通的白紙寫,挺好的,而且相信,古人沒有自己這份福氣,用的紙,紙質這麽好,一點點洇,不像用宣紙毛邊紙,光為下墨濃淡操老心了;還這麽容易得到,這麽容易保存,撕掉,窩成一團扔掉,一點點不走心。

 

命是用來活的。養生,有點把命當盆栽。

 

有日子了,天天早上做杯芹菜汁喝。很中藥味。喝的時候,總想起早時在鄰居家聞到的味。那家男人,街上下的都說他“身體不好”。一直到高中,也沒聽誰說他身體哪兒不好。記得的是,他家天井裏的花壇上,總有很多藥渣,飄出中藥味,就是現在喝的芹菜汁味。

 

中藥味,不少大人說是藥香味。很大了,一直也不覺得這是香,這味濃時,會走開。再大些時,不知怎麽就接受這味道了。後來,也接受中藥香的詞義了。甚至會覺得,一個中國人的道地程度可以用接受不接受中藥味來衡量。

 

 

看了大半輩子的月亮,老婆一聲“肥月亮”,才知道自己大半輩子的月亮白看了。

 

 

論寫作

 

即寫寫字,做做事。有事做時,就一心做事。一直有事做,就一直做事。事做完了,還不累,就寫字。

 

“退而論書策”五個字,比《文心雕龍》一大篇都說得好。認識到什麽時候才去讀書,比認識到讀什麽書,怎樣讀書,其實更重要。“退而論書策”是三觀,《文心雕龍》是“怎樣才能寫出美文”。

 

 

 

有道,讀到的,無一不是二手的。觸摸到的感覺,都是第一次的。 認識到觸摸的意義,卻是在讀了不少書之後。

 

另一個“有道”是“首先做人,其次才是做學問”,和上麵那個“有道”,是一個路數。

 

細細體會類似的話,類似的理,其實就是沒話找話,沒理找理。許多的金句,片兒湯就是這樣的。

 

上述這些,是近幾天來的拾穗。走點心於日常起居,聽得到自己的命在對自己點頭稱許。

 

博主如斯寫不少日常所見。翻讀,就覺得她挺會過。覺曉也是。過日子把細,一是指花銷,另一應是指如斯覺曉這樣把時間不隨便從指縫裏漏掉。

 

起了個大早。窗戶亮得異常,下了雪。掀開窗簾,薄薄的一層。雨吵,雪靜。吵即了,靜而留。這樣想著,去燒一天裏第一壺水。先放空一會兒水,也不知從哪兒聽來的,每天早上頭幾分鍾的水不能用於飲雲雲。這些個養生話,從每個縫裏往耳裏鑽,不少還住下來,早晨一放水,它就跑出來當網管。放水時回想起早年家家戶戶點煤基爐的情形。對著爐口,腮幫鼓成半球狀,吹癟了,再鼓。煙熏淚了眼,邊擦也吹。煙一下沒了,燃起火焰。點爐成功。

 

摁下開關鍵,壺底有道亮而陰的藍光。不大看好藍色。萬頃湖藍,就是覺得假;萬裏無雲,並不覺得那是天的素顏;早年時興了好一段時間的海橫(魂?)衫,看著花眼。祖母生前,夏天穿比天藍淺不少的大襟衫,那是自己看好的唯一藍。

 

壺裏的水響了。一下子就是大嗓門。聽起來就是不覺得嘈,相反,會產生暖和和的感覺。老家街上有熱水鋪。很寬的灶上放著幾個彌勒肚大的壺身,好幾裏路長的壺嘴的壺。水快開時,會發出很尖利的聲音,而且聲聲走高,有點像聽飆高音,就怕唱不上去…….. 眼麵前的,忽然熱鬧起來。滿壺水怒濤急,更怒,更急,驟的,“曲終收撥當心畫”,霎地靜音模式。早就對水壺說過,不會忘“記”你。記到這裏,竟有又一次說話算話的小自詡。

 

看了幾篇覺曉如斯的讀書筆記。不在意她們讀了什麽,寫了什麽讀後,在意她們一直在讀。很多地方不叫讀書,叫看書。說讀書好。讀有點點找的意味,視線在字裏行間走。什麽人不能看呢?要讀,先得識字。

 

我,讀書。在備忘錄的搜索裏打個“讀”字,答案是:已找到八百六十一項。三還是四年間,寫了這麽多“讀”。好好表揚了一下自己。

 

覺曉的讀,像很舒服的嚼,並注意嚼的樣子。她寫讀魯迅日記,那真是嚼出了功夫。我也從頭到尾讀過,但沒到這功夫。自己的功夫是對其中的每一個“一日無事”,都當有事讀。自己寫日記時,就盡量減少寫或不寫這四個字。實在沒有的記,就記雨,雪,多雲。不讓日子留白。

 

如斯的讀,好大人樣,寫得不輕鬆,讀得也不輕鬆。讀得有點狠。讀了後,覺得沒多少必要去找她讀過的再來讀讀。

 

各人各樣,讀書也是的。不喜歡這樣躺平的話,可一時又想不出別的話。

 

雖說各人各樣,可很一樣的是:覺曉和如斯倆都很知性,都應當在休閑時喜歡穿馬克龍老婆的色彩搭配,幹活時的行頭選歐盟主席馮德萊恩的套裝。在蘇州工作時,周日休息,會常去離得最近的怡園。不去離得也不遠多少的網獅園拙政園。怡園,來的人最少。那時迷上搜集碑帖中一個字的各種寫法。坐在怡園的廊椅上讀對麵牆上的碑文,很長時間沒人路過。雖已成公園,但仍有濃濃的一家住的氛圍。去多了,更覺得,這家人都是高知,都細聲細氣地說笑,年輕的打鬧不過揶揄,年長的批評不成批判。自己,很粗的,但就是好這一口。讀覺曉的抄書,眉批,讀如斯的公園裏走走停停照照,蠻有點當年常去怡園的意思。

 

讀周作人,去弄清掌故,真的要氣壞周作人。理會字裏行間的“我懂得多吧?看得細吧?看得出我的人文情懷調子不低嗎….. 才和這博主會意了。

 

讀他哥魯迅的書,其實也是這樣。魯迅全集,蠻拙政園的,門麵不大,進去,越逛越大,我去過N次,從沒哪兒都走過。拙政園,高知,燒腦氛圍。領會不領會公園主題,拚腦容;在高品位的審美情趣中走上一走,沾民族天花板級的墨香氣,很小“竊”意。美感太濃烈,使不敢多去。哦,門票好像也比其它的貴幾分癢厘。

 

覺曉如斯的文章,讓文學城有了蘇州園林。

 

昨晚,還在學校任教的熟人打電話來,竟扯開來,還都是宗教,文化等宏大事宜。懶散有時,霎地涉及嚴肅,全體腦細胞緊急集合,說得興奮起來。結果是,早上三點不到就起床,寫博文寫到想不動。躺回,腦細胞仍不“稍息,解散”。已是很久這樣地沒見到自己的興奮點了。今天,直至黃昏,才覺得恢複了。

 

聯想入妄:諸葛孔明為什麽要劉備三顧,原因大概是他那些個散淡的腦細胞需要個集合,操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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