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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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兩語

(2024-06-23 08:50:03) 下一個

 

 

 

有和二零後三零後四零後的讀書人交往的經曆,他們說自己熟悉的,知道的,大多都不多話,沒得說,大多就不說,聽別人說。

 

五零後六零後七零後,什麽不說?什麽不敢說?圈裏群裏論壇上郵輪上公園裏,全是他們的聲音,“我說”“我認為”。

 

可靜下心來,剩下的往往是前者的寥寥數語。後者說了啥?都“金句”堆在哪兒,誰有功夫搭睬。

 

最為殘酷的事實是,二零後的僅存無幾,三零後的聽得多了都聽不動了;四零後的,不願意說什麽了。就剩下五零後的在鬧騰。先秦以來,兩漢以來,覣晉年間,….. 都還有個說叨。四九年以來,說個啥呢?

 

最倒黴的命,遇見的除了五零後還是五零後。讀他們的碩博,受他們的初等教育,上他們上班的幼兒園,就叫命運多舛。

 

五零後六零後七零後們的曆史,將是曆史的“開天窗”期。不是因為集體失憶,而是他們將像當年從克裏姆林宮舉行裏走出的政工,兩邊的人們對著他們舉著牌子:夠了。

 

這些被耽誤的一代,被毀掉的一代,終其一生,在耽誤別人,毀掉周圍,潤了的,好不了多少。不是嗎?

 

這些人中混得好的,多不是個東西;混得一般般的,是個東西就不錯了。混得差的,還原了他們的本份,常常做了他們最應該做的,坐吃,等死。

 

這兒曆史的新篇章起碼得等到七零後“我們老了,走不動了”時。之前,想也是白想。不如洗洗,睡吧!

 

 

 

解放後的大陸人的字,再怎麽寫,就是沒有解放前人寫得好。

 

回憶起來,上大字課的時候,從沒見過古字帖,寫的全是簡體字。初中,好像偶然也有大字課,雷鋒日記字帖幾乎是唯一的。

 

見到的書法是毛主席林副主席的字,偶然也有周恩來朱德陳毅的字。

 

一直到一九七四年,才見到古人選字帖。

 

多少年間,最普及的書法影響,是大字報。何啟功就是抄大字報抄出的書協主席,舒同的字就是寫大標語寫出的舒體字。

 

翻撿自己當年照著柳體字帖臨的“潛意識”裏,大概有點寫和周圍人不一樣的字的意思。

 

練字最為苦惱的是,怎麽寫還是解放後人的字。

 

我相信,民國人,清朝人,就沒有這重苦惱。他們沒被“解放”,是個重要原因。

 

 

四九年前後“回國報效”的,十有九點五屈死。這些人是來自可以讀得到蘇聯社會真相文章的地方,是可以讀到記錄長征解放戰爭東北土改真相文章的地方,可以看到分析共產主義製度的東西…… 但…..

 

鎮反,土改,三反五反,反右,文革,反自由化,天安門事件,六四,“香港一國兩製五十年不變是個哲學概念”,“培養紅色基因”,是接踵而至的。哪一次不轟轟烈烈,熱熱鬧鬧?而且是同一撥人。

 

被毛主席弄得幾十年生命恐懼,幾十年間吃喝成問題,轉身就唱紅歌“敬愛的毛主席”;讀到了《古拉格群島》《新階段》,卻還在“要科學地認識毛澤東這一重要的曆史現象”。

 

被再教育了好多年,跌跌撞撞進了大學,接著入黨,提幹,成了共和國的“棟梁;自己被題海整個半死,轉身再去淹別人,並有空就想“為什麽我們出不了科學大師”;鐵鏈女,是生命的絕叫,可就是用美國也有很多鐵鏈女來緩解…..

 

潤了。魯迅是“去異地,找異人,過別樣的日子。”孔子曰“父母在,不遠行,行必有方;父為子綱,父不慈,子奔他鄉;君為臣綱,綱不正,臣奔他國”。可你去海外論壇去看看,那就是個抱團取暖,換個地搞改開….. 

 

人在做,天在看。但人在作,醜死了,看個啥?

 

官宣管這叫凝聚力,南京話叫油悶心。文明話稱為黑幽默,南京話叫作死,不屈,活該。

 

 

 

在1976年毛澤東9月9日逝世後,“四人幫”就擒,此時全國人民歡欣鼓舞,飲酒祝賀喜訊,以“三個公螃蟹,一個母螃蟹”作為最好的下酒菜,都普遍吟誦郭沫若的《水調歌頭●大快人心事》(1976年10月21日首先發表於《解放軍報》,11月1日《人民日報》轉載)

 

“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幫”。

政治流氓文痞,狗頭軍師張。

還有精生白骨,自比則天武後,鐵帚掃而光。

篡黨奪權者,一枕夢黃粱。

野心大,陰謀毒,詭計狂。

真是罪該萬死,迫害紅太陽!

接班人是俊傑,遺誌繼承果斷,功績何輝煌。

擁護華主席,擁護黨中央。”

 

也就是發表《水調歌頭●大快人心事》五個月以前的1976年5月20日,同一個郭沫若寫下了另一闋牌名仍為《水調歌頭》的《四海〈通知〉遍》

 

 

〈水調歌頭●四海〈通知〉遍》

“四海《通知》遍,文革卷風雲。

階級鬥爭綱舉,打倒劉和林。

十載春風化雨,喜見山花爛漫,鶯梭織錦勤。

茁茁新苗壯,天下凱歌聲。

走資派,奮螳臂。

鄧小平,妄圖倒退,奈‘翻案不得人心’,

‘三項為綱’批透,複辟罪行怒討,動地走雷霆。

主席揮巨手,團結大進軍。”

 

 

丁玲冰心巴金夏衍沈從文….. 都幹過這類的事。

 

實際上,生活在那裏的人,誰沒幹過這些事兒?就是潤了的,“客觀上沒條件”幹了,可不仍在孜孜不倦地佐證著“中國所以厲害”和“所以不厲害”嗎?

 

同學深談:“你我坐上了那個位置,不也一樣貪腐。”“中國隻有兩撥人:正在貪腐的和準備貪腐的。”“什麽“思想解放運動”,其實就是這個民竢為自己活不下去了找活下去的藉口。”“解放了,是大鬼糊小鬼;改開了,再糊一把。都玩完了,就鬼糊鬼:改朝換代。”

 

是的,把郭沫若都理解了,把巴金夏衍冰心沈從文,都寬容了,把餓死三千萬,封控三年都“將心比心”了,說說看,這地兒,這人兒,還有什麽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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