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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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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陳寅恪

(2024-05-05 18:28:11) 下一個

 

 

陳寅恪語

 

1、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2、隻要能學到知識,有無學位並不重要。

 

3、書上有的不講,別人講過的不講,自己講過的也不講。

 

4、華夏民族之文化,曆數千載之演進,而造極於趙宋之世,後漸衰微,終必複振。

 

5、國家可亡,國史不可亡。

 

6、士之讀書治學,蓋將以脫心誌於俗諦之桎梏,真理因得以發揚。思想而不自由,毋寧死耳。

 

7、一曰取地下之實物與紙上之遺文互相釋證;二曰取異族之故書與吾國之舊籍互相補正;三曰取外來之觀念,以固有之材料互相參證。

 

議:

 

陳寅恪,做的是學問,更像是做門手藝。他做學問,像舊時工匠做手藝活。讀他的書,常常被論說過程的縝密迷得記不得論說什麽了。

 

他的思想不像是“思想”,而是根據所做學問的需要產生的點子。譬如“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這獨立不是獨立宣言的“獨立”,而是“別煩我,讓我一個人安靜地讀寫”;這自由,不是民主自由的自由,而是“我的學問我做主”。

 

所以,讀陳寅恪的書,覺得學向大,思想不大。他論說的過程可信,由此得出的結論也可信,但一離開這過程,就沒法信。

 

總覺得他的學問有股中醫味,個案個說,換一個,就不靈。他的著作,就是一個一個學術個案,而且遇到問題不多人會想得起“陳寅恪說過嗎?”

 

“學貫中西”和“精通好幾門外國語”,是百十年間的坑。有的是社會挖的,譬如說季羨林精通德語,精通梵語,說他是國學大師;有的是自己挖的。聽過陳寅恪說英語法語德語日語俄語梵語的,有誰?陳寅恪自己好像也不出來解釋。總以為,他自己挖了半個坑,社會挖了半個,把他給坑了。在這上麵,陣寅恪讓人猜,這個,有點老輩人的精。

 

什麽是精通德語?香蕉人在他姑姑誇他德文好時解釋說:“我不是學德語,而是用德語生活”。

 

魯迅是敢於出版日文書信集的。但在將《中國小說史略》漢譯日時,仍得找內山完造幫忙。

 

德國語言專家告訴:過了十三四歲,語言不可能寫道地。

 

陳寅恪多大去的日本德國英國法國?

 

另,讀陳寅恪的書,像讀王國維的書,濃濃的前清味,乾嘉學派味。都說他的學問運用了西式的方法。可如同讀王國維的《人間詞話》,“洋”在哪兒?西方的觀念幾何?

 

總覺得,陳寅恪在外國,像是呆在出口的中國裏。和魯迅比,和周作人比,和徐誌摩比,對於他去外國留學,看不出一點點“去異地,找異人,過別樣的日子”的情結,相反,像真有點“好山好水好無聊,真髒真亂真舒服”的感覺。

 

苛刻點說,陳寅恪,錢鍾書夫婦,是中國留學史中的坑。他們不及玄奘,玄奘取回了原汁原味的法相宗,並且不管“中國國情”地方硬譯它們。而陳錢,則不過是另一種“中體西用”。沿著這路走,得勢的,成了毛澤東思想;不得勢的,成了國學即中國式的學問,諸如易中天的《上下五千年》,翦伯讚的《中國通史》,郭沫若的《中國古代史》,和堅持“讓我一個人安靜地讀書”的陳寅恪學問。每當在歐美社會中有所領悟時,都會不自禁地置問,這些個前輩怎麽會學成這個樣子呢?

 

《陳寅恪的最後二十年》中說陳寅恪很孤獨 。應當說,隻是孤,所謂“知音難遇”,不得伸展,委屈的是演技和琴好。屈原才是孤獨,那是曲高和寡,陽春白雪,所以《天問》,隻緣“地”淺。

 

總之,陳寅恪是乾嘉學派的裏子,民國人的做派,沒給中國帶來點新東西。他的“獨立之精神,思想之自由”是脾氣,不是思想。他的硬氣在於敢秉持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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