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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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魯迅

(2024-05-10 03:44:28) 下一個

 

 

好幾個大學生學曆的老幹部自我評價:“兩頭真”,沒參加革命前,有個人愛好,興趣。參加革命後,通通沒了。離休了,開始反思一生,有了自己的判斷,自己的標準。用這話來說魯迅,似乎也行。

 

魯迅上學,留學,到海歸後好長時間兩點一線上班回屋抄古碑,按照自己的心意過日子。錢玄同來了一勸再勸我,他便做起了遵命文學。臨死,寫了遺言,回到自己。

 

而我們看到讀到聽到的魯迅,全是中間那一段“遵命”時期的魯迅,即也出去耍耍的魯迅。

 

之於中國百年未遇之大變局最正常也是最對的態度,就是不理睬它。什麽鴉片戰爭,孫文革命,袁世凱複辟,延安整風,解放了,文革,崛起扒下…. 就是犯神經病。罵和辱,不尊重病患;跟著哄,久了,小心跟著不正常。張愛玲說“吵死了”。躲也躲不了,潤了。這就對了。

 

魯迅的精采在於,靜得下來,並且知道,理應如此。去遵命了,但是始終不做積極分子,有傾向,無黨派。在遵命的途中,常常頓住,自忖,總在自問:變了嗎?變成什麽樣了?很輕易地從遵命中脫身,做會兒完金的自己。

 

救亡圖存的虛妄,把百十年間一兩個例外之外的所有中國人弄暈了。弄得現在,沒法和大陸人正常說話。你說胡蘭成文章好,他說他是漢奸;說張愛玲的小說好,他說漢奸的女人好什麽好? 說“習近平讓中國敢了”,公知就撇嘴。自己的妹妹怕“引超不必要的麻煩”,把自己拉黑了。感覺,大陸,沒有意識,隻有打造好的意識形態;三觀的尺寸都是規定的。

 

魯迅力避,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隻是魯迅寫會兒《且介亭雜叔文》,寫會兒《野草》,寫會兒《華蓋集》寫會兒《中國小說史略》。並寫日記,留下給自己的時空。

 

徐懋庸,楊蔭榆,梁漱冥,四條漢子….,魯迅和他們鬥,讀著,就覺得就是魯迅““俯首甘為孺子牛”的逗兒子逗乏了,又沒別的玩,和他們鬥得玩。有點像以色列打哈瑪斯,軍力完全不match 的戰爭。魯迅的智和情和義的質量,和與他鬥的人不match。像郭沫若周楊夏衍這樣的,哪配魯迅一提?可魯迅沒得玩啊!屈原情況重現。

 

讀魯迅,就是讀苦悶,讀孤獨。匕首,投槍,雜文,小說,都是逗悶子,“唱一唱啊,唱一唱啊,心裏悶得慌啊”。

 

都說,向魯迅學到了批判的精神,橫眉冷對的氣質,嘛嘛。這有點像學數論掰手指數數,兩岔。

 

胡蘭成看到“這是秦,不是漢”,潤了;張愛玲覺著不正常,潤了。魯迅,在屋子裏抄古碑,打發了時光,並以為就這樣挺好的。這是三種形態的對中國的清醒,也可謂百十年間對中國的精準的認識和行動。采!

 

總議:

 

中國,不值得睬。

 

中國人敢不睬中國,別人指責了,睬都不睬,可謂有種。

 

不睬中國,就不睬中國,沒有對得起對不起的事。

 

不說國內國內,就沒得的說,是命,蠻差的命。命裏沒了國內,看看香蕉人,個個活得多好。

 

中國有什麽好?!不是疑問句。

 

魯迅不讀或少讀中國書的經驗,可以擴容為多結識外國人,最好是歐美人,少結識或不結識大陸人,甚至包括台灣人香港人,沒什麽大不了的。(香蕉人除外)。至多少說或不說中國話,少吃或不吃中國味,少寫或不寫漢字,這又有嘛關係?

 

出了大陸,不說中國話,啥也不耽誤。若是被耽誤,一半是倒黴,一半是活該。

 

普世的不值一提的事:沒有中國菜吃。

 

不願意為中國人,咋的?挺識好歹的。

 

大陸人說不愛國,比說愛國的,中聽。

 

告訴兄弟姐妹的小孩,小孩的小孩,能走的都走;走了的,能不回就不回。

 

一個地方讓人沒想頭,責任方十之九九在地方。大陸還要加0.01。

 

上述,就在《魯迅全集》的字裏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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