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owandlotus,說給你聽
“許多年,我便寓在這屋裏抄古碑。客中少有人來,古碑中也遇不到什麽問題和主義,而我的生命卻居然暗暗的消去了,這也就是我惟一的願望。”
魯迅這話,自己很當真,以為它才是他的三觀底色。總之,中國中國人,不跟你玩了,自己玩自己的。
胡蘭成張愛玲的三觀,或被斥被蔑。不以為意,自己覺得近。
之於中國的感情,不和你玩了,是為正常。以為。
淚流滿麵,激情澎湃,頗有看頭。可耐不住想。常常以為,總提醒“不要集體失憶”的,所怕失憶的,其中許多是指他們自己。有如五零後逢人就扯文革,上山下鄉。很有點祥林嫂“原以為狼不會下山的”了。
讀曆史。南北朝之後的史書,拖遝著,苟延著,《清史稿》,不腦子進水,怎麽可能編出這等水貨?
延續的並不見得就是曆史;活著的,就是個生,不是命,有如我,還少嗎?!
“恨,說明你還愛著”。信其九成。還有一成,即怒極至木,漸成常態,而後竟能發呆看傻,獲得了看新賞異的機緣。這正是近十來年的收獲。
迫於無奈的殉葬,或如建造阿房宮的農民工的驀然被埋被殺,那是慘烈的命運。還在“逢中必反”“逢中必不反”地激越,還在是中國文化優越還是歐美的優越地激辯,說什麽好呢?寶玉大叫“我來了”要隨林妹妹去,有空回頭,當戲看。要不然呢?
在紐約時代廣場坐定,不止“布袍下壓出個小來”,還冉冉升起一股輕快,即肚裏那點小九九變得散去扔掉,心裏竟一點也沒有不舍了。
總之,心裏沒有了對那些所謂“埋頭苦幹的人”,淚流滿麵的人,盼中國好至於望穿秋水的人….的興趣。它們之於自己,像個掌故,絕不讓它耽誤去掃個地,刷個碗什麽的。
再總之,我認為,中國最深處的對世人的希冀是:別跟我玩了,別管我了,三大文明腦梗心梗死得多爽,就我還在被鼻伺插管。
千萬別做這樣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