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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溜《去有風的地方》。
劉亦菲不是胖了,也不是壯了,也不是“一歲一個人”了。像是有點天賜的,用完了;能掙來的,也用得差不多了。譬如和閨蜜開玩笑,要表達的是同輩人打罵的意思,看上去卻是阿姨逗小囡;譬如,抽泣,哭出聲,近嚎啕,悲在哪兒?遑論傷?譬如坐不“婷”了。以現有的,她完全可以坐得比周迅好看。可厚了的肩和粗了的頸,像是不會搭配成“就是有看頭了”。
劉亦菲的聰明,一目了然。進了酒店大廳,一路招呼寒喧,可以拍成五講四美範片子。她知道端在哪兒,度在哪兒。比比妍倪,童瑤,明顯得到位;不擠眉,不弄眼,也不是“我就這樣”的躺平,卻顯出“想學好,學得更好”的努力。但——— 像是後勁不足。一心想演出悠閑,放鬆,譬如望呆,看到的明明是悵惘;譬如想表示放空大腦,可就一副“寄意寒星荃不察”的小焦慮。明顯的,她達到了去放假去耍上幾天的水平,可踏不上悠閑的平台。
是不會演嗎?是導得不好?拉長焦距,魏晉清流之後,幾個人活到了悠閑之境?該民族的精神水平,妥妥地一路下滑。不是“有風”“沒風”的事兒。
《城南舊事》是電影,兩個小時(三個?〉那個“慢”!《去有風的地方》巳溜到第五集,已經按了二次還是三次快進鍵了。有點冗唉!騎“小可愛”那段,開始幾步挺有味,可接著走向沒厘頭的“拖堂”;許紅豆和謝之遙之間,怎麽也看不出有戲,硬湊在洱海邊聊天,小攤子前邂逅,像給沾了水的爆竹點芯子,像用幾千架無人機裝焰火。
總之,溜到現在,整個劇,像做,像作,弄風格迥異,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譬如許紅豆閨蜜的遺言,雖是“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可說來說去就是個“活在當下”“及時行樂”的換句話說。其實,這也不差。可她說出來的明顯比它差一截子。
其實,二十來歲的女孩麵臨死亡之恐,渴望生活之切,都足以泣鬼神的。可這時代的人,像是靈魂失足,走不深了;隻有心房,沒有了心竇,塞滿的是烏烏泱泱,伸不出來個“一枝紅杏”。看著那演臨終的姑娘,竟沒什麽同情,而是發急:“說句中聽的話,丫頭。”
不是倒了幹朝萬代,就一定能演繹出《漢姆雷特》的;文革的crazy 和清零解封,是現實的抽搐不是曆史的抽象;虞姬的膽子,小喬的身姿,陳圓圓的姿色,落到新中國,好像怪不了多少劉曉慶演不了,鞏俐演不深,趙今麥演不久,劉亦菲演不成。張藝謀馮小剛之麾下,還能有怎麽個了不得的美感?
將就看吧,總比什麽《山海情》《人世間》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