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陳先生了,想張小姐了。
一
魯迅,深刻著時代裏的深刻;胡適,開明著,懂事著曆史潮流裏的事理;陳寅恪獨立著亙古向來的人格,自由著無邊無際的精神。
繞不過魯迅,一旦穿過馬六甲海峽,越過喜馬拉雅。可,一旦離去,他還在嗎?
販運的營生,縱然掮的是好貨,一,自己就是個販子;二,怎麽都是轉手。胡適如斯。《胡適文存》幾大本,幾頁是胡適自己的?
陳寅恪不去哪兒。《陳寅恪的最後二十年》上下窮盡般地搜尋,就是找不到一條像樣的陳寅恪不離開大陸的原因。
陳寅恪不北上,不進中科院。強逼之下,開出的條件:不循任何主義,任持獨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中科院怕怕,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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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主要著作《唐製度淵源略論稿》; 《唐代政治史述論稿》; 《元白詩箋證稿》; 《金明館叢稿初編》; 《寒柳堂集》; 《論〈再生緣〉》; 《柳如是別傳》。有道:他學貫中西,將科學的方法引入曆史研究。這是公家話。讀多陳寅恪,以為他不過是隨手一揀,或政治史,或文學,或人物,或考證,表述著快意著思想的與白雲比翼,人格的與山川共立。
就如他四九年的不走。就是個地方,縱然“這是秦,不是漢”,可“不知秦漢,無論魏晉”。
其時,張愛玲走了,聽得到的理由“開會,旗袍都不給穿”。找個能繼續塗口紅穿好看衣服的地方去了。
不服的郭沫若,那個忙!《甲申三百年祭》《中國通史》《李白與杜甫》。哪本能使卒頁?哪本不枕頭不夠,墊腳嫌硬?
回首向來,魯迅淡了,胡適小了,陳寅恪在,不顯不彰地在,得在,的在。
自己,有幾縷興趣,來自吮食母乳之際,小學調皮搗蛋之間?二十之後,是為嘛嘛激勵或挾持,還是自己漸漸跟風以致於順著杆子爬以致於溜須,讚助?時代的代,於己,是分秒,還是代表?
我不反對封建?!我敢不甩五四?!
張愛玲聞抗戰勝利鞭炮後向裏一翻身,睡了,引起的是公憤。這怒火竟在悄悄話裏燒啊燒啊!自己的日記裏,記得還少嗎?
西學東漸,幾個不上街呼啦呼啦地搖旗子“歡迎德先生,歡迎賽先生”?讓這兩先生缺席一小會兒,劉曉波,六四,西單民主牆,公知,民陣….. 空落落的,還憑個啥,說個啥?l
英帝之恨,轉借來的;美帝之恨,像不像租的?罵日本,踹南韓,嘲金三胖,就是起哄吧!人大代表,你不服其“代表”,可“先天下之憂而憂”,從少念到老,乖乖的。
吵慣了,鬧慣了。說話要“群”,發文看點擊率,跳舞跳廣場舞。話說“曆史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 ,逆之者亡”,縱然沉舟側畔,不過船型舊了,功能不tesla 了。一中國的“向前,向前,向前”的“雄糾糾,氣昂昂”。
一低頭:張愛玲,你好!陳先生,你好!茫茫九派,兩株仃伶!
二
時時覺得
我們代表“愛情價更高“或被它代表,去愛和恨的;
他是個“暖男”,這溫度是用溫度計量出來的;
躺平哥,那木板床的size 正在量批生產;
敢說喜歡終身製,起碼不再吵了?
“秋,不讀。頁不如葉,” 兩年前寫的話,翻到,覺得寫得挺不錯,沒去附和“霜葉紅於二月花”。
想陳先生了,想張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