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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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痛的動物;女人,疼的生靈。丹簡兒,雪晶,鈴蘭聽風,Vivian評點美髯公,亂說立,怪話姚順,江上一郎,石頭小謝,就是個逗你

(2021-08-25 10:31:42) 下一個

 

 

 

七六年,南京鬧地震,中學操場開放,又是棚又是帳。氣氛挺歡快。

 

認識的一個納幾利亞人,說起童年經曆的戰亂,“天天睡在不同的村子裏”,語氣裏有小意境。

 

幾十個人趕著幾萬人於江水中,趕的和被趕的,一派肅穆,說成麻木,也行。

 

 

痛定思痛,是吃過止痛片了。疼,哪需要去想?

 

痛是回頭率,點擊率;是憤青“打倒漢奸,還我河山”,是紅粉的當眾尖叫“你弄疼我了”。

 

 

痛,是疼被代表了,或代表疼。

 

“有一回,我竟在畫片上忽然會見我久違的許多中國人了,一個綁在中間,許多站在左右,一樣是強壯的體格,而顯出麻木的神情。據解說,則綁著的是替俄國做了軍事上的偵探,正要被日軍砍下頭顱來示眾,而圍著的便是來賞鑒這示眾的盛舉的人們。 

 

這是痛,後來的改造國民性,是代表疼;

 

“我有四年多,曾經常常,——幾乎是每天,出入於質鋪和藥店裏,年紀可是忘卻了,總之是藥店的櫃台正和我一樣高,質鋪的是比我高一倍,我從一倍高的櫃台外送上衣服或首飾去,在侮蔑裏接了錢,再到一樣高的櫃台上給我久病的父親去買藥。”

 

這是疼。後來演進加深成華老栓為小拴買人血饅頭,變成了國殤,即痛成典型,可資閱讀理解了。

 

 

 

“這是秦,不是漢”,胡蘭成被夯醒。之後,仍叨個中國不停。“開會連旗袍都不給穿”,張愛玲被戳。之後,“幾乎不與外界交流”。

 

見到疼痛之別了吧!

 

 

“我們離了吧!你太忙,顧不過來的”。夫不語。寄去一包。打開:餐巾紙,一疊,從他們第一次約會到這一次“我們該聊聊了”。不離了。

 

南京大屠殺,是痛。殺了多少?怎麽殺,一直在吵。因為是痛。

 

張純如寫完它,抑鬱,自殺,獨自於屋。是疼。刺心!

 

張愛玲送三十萬給困頓中的胡蘭成後,說“不要不再見了”。讀到疼不疼?自己,晚飯沒吃出味口。

 

 

痛快。疼死。

 

 

場麵上熟人的姨夫,聚餐吐骨刺,堆碗邊。有議。責問小姨為什麽不指出。答:“怕你疼”。

 

 

痛的官腔:國恥,國殤。疼,怕跟人說。

 

 

孔融曰,子女,男歡女愛之產物。為什麽要孝?針戳在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緊裹的奶頭上。大河上下大江南北齊喊:“殺了他,快!”

 

 

龍應台寫看著兒子上學漸行漸遠的背影,有女人疼;讀《大江大海1949》,像看她裝女漢子,疼說歪了,痛又不是。很文化局長。

 

 

老舍不舍婚外情。他老婆文革裏,揭發死他。他死,死了唄!她的疼,能不憐?

 

十一

 

中國的史書,就史記讀出疼。

 

十二

 

尤三姐自刎,是痛;秦紈死,也是;林妹妹,也是。曹雪芹的《紅樓夢》就是寫痛。怪不得耄拿它當史讀。男人嘛!還能指望個啥。

 

邊讀餘華的《活著》《許三觀賣血記》,邊責怪自己總曆史地看。放在大背景下看。腦子給洗壞忒了,疼痛分不出了。

 

中國文學不好,很大的原因,讀《呐喊》的太多,知道《小團圓》的很少。

 

十三

 

隻讀魯迅,不讀胡蘭成,說得過去;不讀張愛玲,就是隻顧痛快。知道疼了,疼死活該。

 

不讀嚴複胡適魯迅,至多“榆木腦袋”;不讀張愛玲,連腦仁都是木質的。

 

十三

 

痛,再怕集體失憶也存不住。疼,怎麽忘?

 

靖康恥,不出考題,誰去記?小三,隻一眼,不瞑目,眼前直打轉。自受教育,隻考前麵的。後麵的,“小孩子,不瞎打聽”。至於成立,疼痛不知,怪誰?

 

幾乎可以說,民族痛,別太在意;老婆脖子扭了,別大意。

 

貿易罰款,那個氣,甚至跺腳。舉國跟著咚咚咚。跺完,該幹嘛幹嘛。凍結官員在美的財產,還不給其親屬來美。立遣大使緩頰。底線,是痛,踩吧!私房錢是疼,連筋骨,隻要不疼,幹啥都行。

 

誰說腐敗?挺知疼知痛的。

 

十三

 

孟薑女哭長城,是“上言長相憶,下言加餐飯”的極疼,是被放大成階級恨的;“陳勝“天下苦秦久矣!”是“我們把你們看得太好了”的原版。

 

十四

 

兒哭媽,哇哇哇;譬如,“黨啊,我的媽”,“再見吧,媽媽,軍號已吹響,部隊要出發”。母哭子,能哭死。蔡文姬終生憂鬱,天安門母親的想兒子。一個是痛,一個是疼。

 

兒子被辦學習班。壓力山大。父道:不得已,就劃清界限。媽一下班就去辦學習班的地兒,“ 我要見我兒子。”父唉!媽呀!

 

五千年間,見過幾回媽?不見得都是不讓見。倒更是看不到。想想,是不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就這麽個東西!

 

十五

 

個人理想:少點痛,記得點疼。

 

十六

 

男人,痛的動物;女人,疼的生靈。丹簡兒,雪晶,鈴蘭聽風,Vivian評點美髯公,亂說立,怪話姚順,江上一郎,石頭小謝,就是個逗你玩。你以為啦!“汪汪汪”引得“嘻嘻嘻!”信不信由你。

 

怪了,不是從來男的少,女的多嗎?再一想,生靈哪鬥過動物。冤不得了:這塊地,恥殤由著標,日曆要加頁;疼死找不著,派出所不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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