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也上來hug 的女生,不能深談,也能一起喝上一杯。
一
情懷誌向也有圖方便的一麵。如海歸報効祖國。
出來幾十年了,仍是吃不慣西餐,不用榨萊爽爽舌就過不去者,莫聽他講西學。
不講鄭州大水,南京疫情,棄嬰,就沒得說的者,別跟他喝咖啡。
同胞中留胡子且使有模有樣的,交往交往,不辜負,起碼有的看。
二
冬天也穿裙子的女娃,多看幾眼沒錯。
見麵也上來hug 的女生,不能深談,也能一起喝上一杯。
將身邊的花草樹木,男女老少說得興致盎然且不輟的女娃,當不上知己,也要當個聆聽。
遇上“生應當人傑,死亦為鬼雄”的女娃,別湊。等她不說時再會。
向在家也穿名牌內衣的男人,致以好感。
關上門,仍有形且舉止仍是美美的女娃,若遇,去不去天上宮闕會嫦娥,就那回事了。
王母娘娘回屋後,外衣一脫,老娘們樣,吾敢不恭敬。
能從男人洗碗看出性感的女娃,很騷情。反之,很矯情。
三
吃自家種的果蔬,隻嚐出鮮,說明你隻有味,沒有蕾。
四
晨步,又遇見小女娃的她。可好看,比《羅馬假日》裏的郝本還好看。上次,她在溜狗。這次還是。同一個街角。那狗也是在對著牆小便,她等著。狗向前,她隨著。很黑的頭發,微蓬,不長,不厚;穿的黑白。剛上高中才有的萌向茁;不顧望周圍,而是用目光去碰,嘴角有極細微的“小確幸”。
這大概就是自己今天的一日大事了。自移居小鎮,愈益沉浸這種遇見。覺得出的人生意義,蠻稠的,還沒什麽添加劑。
讀《魯迅年譜》
魯迅去日本時,二十二,愛時髦,留小胡子,剃平頭,穿西裝,穿和服,偷看女浴,“為抑性欲,冬天穿得很少”。呆了五年。一半是玩,另外部分,也不盡在學,倒更像是在蕩。
他回國到為《新青年》投稿,其實就是在混。三十八了。
自己在蘇州呆過。那兒的男人,一至中年,往往會露出一重類似人生不過吃吃喝喝看看的通透。陸文夫《美食家》裏情景放在蘇州,很素常。自己覺得魯迅之真,正在這樣的日子裏。
《狂人日記》至“一發而不可收拾”之後,他的紹興人不過就是個履曆表上的藉貫,人也變得頗“闖天下”了。——- 也因此,“在外靠朋友”了。
《墳》和《熱風》時,紹興味尚濃,因此個人地方的印記也多見。《呐喊》《二心集》《華蓋集》時間,已是全武行的架式了,南北通吃。未致“民族魂”,已成中國刺。
讀魯迅年譜,會生出個心得:在中國,不入江湖,尚識池塘;一“弄潮兒向潮頭立”,往往隻顧“手把紅旗”咋了,成了輸贏的篩子。“民族魂,“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就是骰子上的點數。
混吃混喝吧!
讀過大學的人,往往急甚至躁所謂“老百姓不覺醒”,都有沒有教師license 就擔起了“嚴重的問題在教育農民”之責。下鄉一看,貧下中農沒覺著要被教育,自己就是個高中生。彼此,說得來多說兩句,說不上話的,見麵點個頭。這經曆,挺“急救解心丸”,服得自己“平視”了。
後來,讀到西洋科學史和哲學史,才明白,自己昔日所知所識的,除了長壞心眼和八卦,就不剩什麽。而要深入於科學和哲學,自己又不能。由是大抵看清了自己的命運:混吃混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