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者不知啥史,史者管他咋曆
曆史是日文詞,也是十分漢語的日語。
中國的人,月收入一千元左右的,隻是曆,自洪荒開辟,到時下正做著的中國夢。
史是月收入至少五千以上的人的。
曆者,曆著就已竭盡全力了。
史者,沒有。說他們嘔心瀝血,不是遺傳缺陷,如林妹妹的咳,魯迅的癆;就是不知道健身,瞎整。“吃的是草,擠出的是奶和血”,一聽就矯情。實際是很有空駝著子嬰在玩,編成詩叫“俯首甘為孺子牛”。
就是“橫眉冷對千夫指”,也可當作寫累了,算算稿費夠開銷了,立起身來玩翻白眼,對雞眼,睥睨之類的遊戲看。
總之,說成“曆者不知有史,史者不知所曆”,有點過,但讀《史記》和看《活著》,哪個更真,知道得敞亮。
一直疑惑,能發“苟富貴 勿相忘”之慨歎並接著反譏“燕雀焉知鴻鵠之誌”的陳勝,不致下工之後倒頭就睡,一定尚有餘力嘮嗑,不定還有瓜子伴著口舌。“揭竿而起”,“揭竿”的,得有把力氣,跟著“起”的是“起不起,一般大”的人民,或曰群眾。
遭遇南京大屠殺的,是連逃出城力氣都沒有的“活著”們。幾十個日本兵就能趕著千千向萬的中國人上黃泉之路,疑惑得當今許多據說很明智前衛的學者直問“為什麽?”原因:他們的疑惑發生在吃了燒餅油條外加豆漿或牛奶的早歺後,或....
曆代住窯洞“活人”(陝北話。議:有幾個錢的叫生活,快花完的叫活著;花完了,還能討借的叫苟活;討借不到,悲哀一歎“生不如死”的叫活不下去。而活人”,則是就隻剩下活,並不知道其他)的塬上人,紅軍來了叫“鬧紅”,看了回戲;而後就是知青來插隊。又看了回戲。趕這樣的人上黃泉,不會比趕南京人難。
總以為“活人”的境遇裏,死人大約並不“生死大矣!”千千向萬地被趕下江淹死的人,就是魯迅見過的麻木群眾。
如是群眾,五千年,一萬年,就是個曆。記他們,“如昨”足矣。
史,是編故事。所以“盡是帝王將相,才子佳人。”(毛主席語錄)
中國的曆史和中國人,並不相幹。所以說。
“活人”的形態有變。令李文亮簽“訓誡書”。拒簽,幾個敢?“雙開”足以使致“活人”境地。彭德懷劉少奇都。
微信號被封。去問。不服,嚷嚷,試試?馬上讓你知道生活不在遠方,與“活人”之境,比鄰。
趕著他們下江,會很難嗎?
他們有“史”可言嗎?
陳雲原話:“中國的老百姓好管,餓死都不會造反。”
所以,參加陳勝吳廣起義,“闖”軍,太平天國,紅軍的,不是人民。他們是站在兩旁夾道歡迎或歡送,轉過身來該幹嘛幹嘛的群眾。
所以,英軍炸清艦,兩岸當放煙花。
中國曆來可謂最毒的統治術是:餓死人不是底線,田家英多去了一回劉少奇那兒才是。
那麽,該懷著怎樣的態度麵對那汗牛充棟?
魯迅唬著臉說“不讀或少讀中國書”。黃永玉外文不靈光,卻悟出“讀得玩”“寫得玩”的妙境。
取其妙,漫對中國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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