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頭暈摔倒出院後,看到姥爺拉垃圾桶,外孫像個“小大人”一樣關照姥爺:用雙手手指在自己額頭繞圈圈表示“頭暈”,同時問姥爺頭還暈不暈?姥爺告訴他頭不暈了,他才走開。但仍然不放心地叮囑媽媽:“如果姥爺頭暈了,就送他到醫院。反正醫院也不遠。”
可是在學校,外孫還是不斷收到老師的“小紙條”。雖然都不是大問題,但也挫傷家長和孩子的情緒。比如,外孫在進出教室、餐廳時和同學打鬧。再比如,在操場活動時間,外孫居然跟本班的老師同學“不辭而別”,“混進”五年級的班級,和五年級的大哥哥們打成一片。不過站在老師的角度,把整班學生帶出教室,突然發現少了一個找不到,那還不嚇出一身冷汗?外孫跑到五年級隊伍裏也是有原因的。五年級的一個同學和他“結對子””一幫一”。有時候,這個五年級的同學會到課後班上輔導他,所以外孫和五年級的同學很熟絡。他爸爸媽媽接他時經常聽到大同學喊著他的名字跟他再見。爸爸媽媽問他:“跟你再見的這個同學叫什麽名字?”他攤攤雙手一臉茫然,隻能回答:“我不知道。”
孩子比大人想象得聰明。“母親節”這一天老師要求同學們寫自己的媽媽,外孫寫的一些情況不是爸爸媽媽告訴他的,問他怎麽知道的?他說從媽媽手機的相冊裏看到的。後來他又問媽媽:“你為什麽刪掉那張照片?”他媽媽的確刪掉了那張照片。問題是大人的相冊裏那麽多照片,他怎麽能記住哪張照片被刪掉了的?估計大人自己都記不住自己刪掉了哪張照片。
周日清晨6點左右,外孫女先是悄悄推開我們的房門,發現我已經起床坐在椅子上了,就依偎到我身邊,小聲告訴我:“爸爸媽媽哥哥都還沒有醒呢。”她一向穿得少,一大早就穿一件係帶連衣裙,打了幾個噴嚏。我把她帶到沙發邊,讓她躺下休息,又為她蓋一條薄被子。可能睡意還沒有完全消退吧,她就這樣躺著休息。後來哥哥來了,知道爸爸放遙控器的地方,打開電視,兩個孩子開始看電視。見到媽媽,外孫女悄悄跟媽媽耳語:“哥哥說,他有女朋友啦。叫……”女兒告訴我們這一新聞。中午,他們全家外出回來,女兒又向我們通報:她兒子說“我還沒有確定需要不需要留一段時間和我的女朋友獨處。”我問女兒:“你有沒有記住上次她講的那個女朋友的名字?和今天講的是不是一個小女孩?”女兒來個馬大哈式的回答:“不知道,反正就他們班那幾個小女孩。”
前幾天淩晨2點,女兒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她的寶貝女兒被一輛白色汽車拐跑了。她被嚇醒了,怎麽都睡不著,就開始刷手機。正在這時,她的女兒醒了,跑到她們的房間,看到媽媽在刷手機,非常生氣,立刻開始“子教三娘”:“我跟你講過多少遍了,不要在床上看手機,你還在床上看手機!”說著氣呼呼地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媽媽趕緊跟過去哄她。外孫女不讓她媽媽在床上看手機,也許是不喜歡手機幹擾了母女之間相處的時間。
女兒女婿帶孩子們參觀外孫學校主辦的科技展,外孫女嶄露頭角:展示的老師每提出一個問題,外孫女都舉手搶答,居然還都答對了。當然老師問的都是比較簡單的問題,如老師問:“用什麽東西滅火?”她舉手高聲答道:“水!”一邊看展覽外孫女還一邊往前挪動位置。展覽看到最後,人家已經挪到最前排位置了,一副小學霸的範兒。
周六下午,兩個孩子等爸爸回家。爸爸中午和同事聚餐,歡送一位調到紐約的同事。爸爸回家就會和媽媽一塊帶他們出去吃晚飯。我一看,沙發上、放玩具的地毯上被他們隨手扔的畫冊、玩具等搞得亂七八糟,就對他們說:“趕快整理幹淨!否則爸爸回家看見到處亂七八糟肯定很生氣!爸爸生氣了,就不帶你們出去吃飯了!”他們也知道爸爸愛幹淨。爸爸常常批評他們把房間搞亂,也常常帶他們整理房間。聽到我的提示,孩子們認真了。立刻整理地毯上的玩具。我提醒他們還有沙發上麵也亂七八糟呢。外孫拿出哥哥的權威調配勞力,對妹妹說:“我整理這邊,你去整理沙發。”不一會兒功夫,房間果真被孩子們整理得幹幹淨淨。孩子們剛結束工作,他們的爸爸到家了,沒有因為房間亂七八糟兒生氣,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出門吃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