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孫在學校用橡皮筋彈同學,又被老師寫“行為報告”給家長。爸爸媽媽當然十分生氣。老的懲罰還沒結束呢,新的違規又來了。爸爸媽媽問他為什麽用橡皮筋彈同學?他的回答輕描淡寫:“我隻是假裝要彈他,沒有真彈到。”但老師說他真彈到了。他的爸爸媽媽傾向於相信老師的說法。但此類“案件”大多變為懸案,探討不出所以然,自然也無結論。大人隻有告誡他下次不能動手撩惹其他同學,新的懲罰還是要加點的。
周一、周二放學老師沒有交給家長藍紙條。當時爸爸媽媽問兒子在學校表現怎麽樣?他信心滿滿地回答“Good”。爸爸媽媽很高興。老師沒給藍色的“行為表”,也從側麵佐證了兒子的回答。但周三老師給家長的行為表上不僅介紹了外孫周三不好的具體表現,還連帶一句:“本周表現都不好。”雖然這否定了外孫周一周二給自己的評價是“Good”的事實,但大人也不好就此指責孩子:孩子認為老師不給家長紙條就說明自己表現好,他不可能揣測到老師內心對他的評價好還是不好。所以外孫自我評價老師尚未公開評價的周一周二的表現“Good”與周三老師給出的評價“本周表現都不好。”有誤差責任不在孩子,家長不應該追溯以往。
外孫喜歡親近大自然,比如泥土地。比如泥土地上的動植物,尤其是小動物小植物,還有地上的雨水,等等。他經常跪在地上仔細觀察小動物小植物,一看就是大半天。所以他媽媽常抱怨他的牛仔褲經常在膝蓋處爛了很大的洞。外孫還能很熟練地從地裏、石頭縫裏、窗沿下側挖出、掏出小蝸牛、小蜥蜴、小螞蜂等等東西。有一次,還因為他執著地玩路上的髒雨水不趕快進屋被媽媽罰回自己的房間“反省”。
有一天,外孫女指著腳上穿襪子留下的紋路告訴媽媽:“哥哥講,你腳上有這些(紋路),就變成不是我們家裏人了,你就不是我的妹妹了。”外孫講這些話的時候仿佛是“生物學家”。不知道是不是這些話導致妹妹不願意穿襪子?應該不是,因為她的爸爸、奶奶及太奶奶都喜歡穿盡量少的衣服。
所有與外孫接觸過的醫生及其他成年人都驚訝於外孫遠超過他自身年齡的侃侃而談,知識麵之廣令他們咋舌。有的醫生開玩笑:“今天仿佛不是我詢問他的情況,而是他向我演講。”在動物園他不是還主動熱情地向一位大學生姐姐介紹捕蠅草是如何捕捉蒼蠅和其他昆蟲的嗎?在這些場合,外孫又有點“小博士”的風度。
這幾天外孫的一顆下門牙活動了。他吃東西感到很不方便。有一天因為牙有點出血,他老是往外舔這顆牙,吐出嘴巴裏的血絲,含一口水再連水帶血絲吐掉。我勸他不要舔,並且告訴他老是往外舔會使新牙往嘴巴外麵長。他終於暫時停止了舔牙行動。外孫女則像大姐姐一樣對哥哥講了牙仙女的典故。她告訴哥哥:“如果這顆牙掉了,你把它放在枕頭下麵。夜裏牙仙女會來取走你的這顆牙,並且在你的枕頭下麵放一個金幣。”這是傳統的美國童話,客觀上鼓勵孩子不要害怕換牙。但是我們不知道外孫女是從哪兒知道這個故事的,電視?老師?她周圍的小女生?畫冊?也不確定外孫知道不知道這個故事。反正孩子的媽媽還是聽她女兒講了這個故事,又把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的。
又過了幾天,外孫在學校吃點心的時候這顆下門牙掉了。外孫告訴老師。老師懸著的心也落地了,說:“哦,終於掉啦?”老師找出一個小塑料袋,把外孫掉下來的下門牙包好交給外孫。外孫把掉牙經曆告訴媽媽,並且把這顆牙也交給媽媽。
晚上,外孫把門牙放在自己的枕頭下。果真第二天早晨他發現牙仙子取走了掉下來的那顆牙,並且在他的枕頭下放了5美元。事實證明,牙仙子確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