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眼火

今天，豆瓣上有豆友，分享了一本書《胭脂與焉支》，由已故語言家鄭張尚芳所著。書名覺得有些親切，與我寫過的一個小段，撞一滿懷。我隻是把胭脂，諧音去了煙姿。以諧音對比做題，看似一種較普及的手法。簡介看著不錯，便掛上一個“想讀”。當然老先生的學識高出我不知多少，並無企圖，跟著老先生蹭熱度。

 

隻是又聯想起，前一陣和同事聊天，論及四川方言中一些用詞的書麵寫法。例如，將物件稍微轉個方向，川話發音同“車”，不卷舌，取的是“側”之意。此文準備探討的是一個俗語，當“眼看著這位就不行了”時的說法，川話中表達為“喔謔，莫YAN HUO囉”。這其中的“YAN HUO”的對應，是煙火還是眼火？

 

最近幾年，煙火似乎頻現於視野中，主要有兩個分支釋義。一支指的節日燃放之焰火。煙火於此境下，以其絢爛美麗，稍縱即逝的特性；其功效略類似於流星，不過有人造與天然之別，炸與不炸之異。節日煙火，需衝高而就，雖光華明豔，卻不易親近，似不太相近？另支釋義，指的是炊煙灶火，乃尋常生活氣息，樸實且平淡。此煙火可炊出飲食，大約可算得生命攸關。YAN HUO，若以此支煙火解，倒也通順？配首劉禹錫的《竹枝》，增添幾分煙火氣：山上層層桃李花，雲間煙火是人家。銀釧金釵來負水，長刀短笠去燒佘。

 

再言眼火。當年高曉鬆的師父黃小茂，曾寫過一段歌詞＂我眼光裏燃燒著一團火，是太年輕的錯。。。我隻想過得快活，快活。。。我的心狂野如火，我的心寂寞如火。＂據此看，年輕人眼中是有火，心中有火，卻極易犯錯。歌詞的後半程，基本上是幹柴烈火，充饑解渴的路數。如果眼中無火，是否便不會犯錯？而眼中之火的泯滅，又是因何而滅，何時開滅？能否死灰複燃？

 

相較下，眼火作YAN HUO的答案，似更貼切些。畢竟煙火，有種寬泛的遠景效果。沒了煙火，不過少了熱飯，尚可對付些冷食，配點涼菜。眼火則不且失去，一旦滅了，則是眼中某種神采的失去，代表體征兆的逍遙散。茲事體大，慎之、慎之。年輕時點點火，犯點小錯，如此而言不妨事哈。

 

注：此文無意鄙夷視力殘障人士之企。

圖片來自網絡，絕對版權歸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