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細雨淋漓,輕敲窗,躺在一張行軍床上,身旁放著水瓶,凳子,水杯,煙盒,打火機,煙缸,台燈,播放著若有若無的夢囈般音樂的錄音機,伴隨著閃爍跳動的發光二極管.心中沒有多少念頭,眼中沒有多少美景,斜靠在床頭,點燃一支煙,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思維似乎變得也狹小,想知道天花板可以跳舞不,音樂變奏著,鼓點漸強,卻感覺來自胸膛.一個四月的雨夜。(1993-4-16)
- 地上已經很白了,雪還在天上那般無助地欲做瀟灑地飛舞,經不住大地的挑逗,投懷送抱,風在玩弄著它那肆意的情緒,三兩隻麻雀盡著心力不敢奢求地飛向它們的枝頭巢間,樹上仍還有些零落的葉,無奈地向那不遠的時限挨著,口中的煙頭隨著呼吸正走向被遺棄的結局,隻是那呼出的煙霧也參與到了風雪的糾纏。路上行人的身影破壞了白色的整體感,仍舊是那一身入冬以來形影不離的外套,腳下偶爾踩到化了的雪水,一股涼濕之氣立即直刺心髒,雪花也飛入傘下,融化於臉上,瑟瑟地,可仍就保持著鎮靜。。。(1994-2-24)
- 春天的雪夜,伴雜著雷聲的隆隆,夜晚裏無法明辨天空雲朵的翻轉,路燈的光影中,雪花片片灑降到屋頂,樹梢,道路,庭院,頭頂,也許不知風向的關係,身上不是寒冷還是溫暖,隱隱地覺著一種不祥之感,手中的香煙在風中心急如焚地燃著,此時的心情也想跳進這春雪,風雷之夜。。。 (1996-03-08)
- 瑟瑟地覺著雪後的天空依舊不知意欲何為,裹挾著寒衣,走在雪後泥濘的路上,雪水夾雜著汙泥衝向我的心髒,心跳寒冷,血液固執地竄動,心中不知所雲,等待,頭腦中雜念叢生,無言以蔽。 (1996-03-09)
- 站在街心的天橋之上,抬頭視之無物,風仍舊寒冷,心中不知跳動著的是尷尬還是難堪,抑或無奈,嘴裏語無倫次,不知該向誰致敬,向誰致歉,無所事事,無所適從,是給自己一耳光,還是再點一支煙。 (1996-0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