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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不得其解

(2018-03-29 07:58:53) 下一個

《十四》不得其解

 

都說是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申在妻子麵前這一跪跪得屈辱,簡直是斯文掃地,顏麵丟盡。心裏的感受隻有他自己知道。

 

回到溫暖的家,申才感覺到兩邊的臉頰火辣辣的痛。用冰塊敷了很久,第二天早上還是紅腫一片。這個樣子如何去上班呢?於是他隻說是生病,請假三天。

 

這三天真是不好過。為了避免和瓊在家大眼瞪小眼,申隻得每天假裝去上班。三天裏,他的時間都消磨在西雅圖大大小小的博物館裏。心情如此,再美的藝術品也無心欣賞。他常常坐在博物館的長凳上,麵對一副畫發呆。

 

他苦思冥想不得其解,自己不過是在網上和琴聊了不到三個星期,見了兩麵,除了第一天握了手,後來連碰也沒碰過她,瓊怎麽就說自己是出軌了呢?

 

過去在公司餐廳和朋友聚會時,多次聽到過類似的事情。申以前沒太注意,如今有了充分的時間回憶那些gossip(閑聊)。據說有一位有家室的男士和一位單身女人來往了十幾年。其妻並不是不介意,但是吵來吵去都沒有結果。有一位已婚女士有幾位藍顏知己。其中有兩位男人為了她差點大打出手。還有幾個男人,家中有妻子兒女,自己在外麵有紅粉知己。有得還擁有不止一位。就說他們組的小張和其他組的小王,他們都有家室,二人常常出去吃午飯或出去散步。辦公室不知底細的洋同事還以為他們不是夫婦就是戀人。其實二人都各自有家。為什麽別人是風流,輪到自己就是下流了?不是也有人跟離婚的,未婚的女人做朋友嗎?怎麽人家都相安無事,我就被琴步步緊逼,如此尷尬為難呢?

 

瓊和申在衝突發生後的一周裏,二人再也沒提起這件事。申每天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瓊的臉色。回家的路上,申買了一束火紅的玫瑰花。記得安妮說過,瓊喜歡Tiffany店裏的一條鑽石項鏈,她們去看了幾次,瓊覺得太貴,沒舍得買。周末申自己開車去了Downtown,給瓊買了那條帶鑽石墜子的精美項鏈。

 

看到瓊並沒有把鮮花扔進垃圾桶,也沒把項鏈摔在他的臉上,申鬆了一口氣。本來就覺得自己在家裏不受重視,如今挨了打,還跪地求饒。申感到前所未有的沮喪。一時糊塗把事情搞的如此這般,自己的自尊簡直是掉到塵埃裏去了。晚上睡不著。思前想後,把他和琴的來往經過一遍遍地回憶著。越想越覺得自己是一步步走進了琴的陷阱。禁不住對自己的愚蠢懊惱。

 

失眠,沮喪使申白日裏精神恍惚。看了家庭醫生,拿了安眠藥,晚上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白天申去上班了,看似安靜下來,把事情遺忘了的瓊也沒閑著。她找了三家律師事務所谘詢離婚手續。在比較了費用和麵試了律師之後,瓊選擇了其中的一家。她打算把離婚的步驟,事項,財產分割的比例都搞清楚後再向申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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