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提琴天才,十幾歲的時候,世界排得上第一,陳凱歌的一部電影有點他的模版,他還在上麵演過一個角色。小兄弟特別不會自己照顧自己,也不學文化課,我有很多年沒見他了,不知近況。他在美國的時候,他的朋友、家長讓我幫著照顧下,也沒做什麽,就開車帶他出去玩玩,放鬆一下。他坐上車,無論冬天再冷,都隻好關掉暖氣,把車窗搖下來,他那身衣服加體味,熏得不得了。大學讀完,其實混完,文化課就沒有,要走了。拿起電話,給導師留言,把英語所有的髒話全部用盡,臭罵導師一通。導師懷疑他神經出問題,趕緊叫了救護車,送去精神科檢查,大夫檢查完,告訴導師,精神沒問題,天才兒童常有的事,導師才放下心來。
我還有個下屬,以前在北京和我一起工作,家鄉人,從小父親去世,媽媽再結婚到別的地方,自己在親戚的照顧下長大,思想獨特,同學都叫他“瘋兒童”,考上北京的一所工科大學,卻鑽研起哲學起來,大學期間寫下一本哲學著作,沒有出版,畢業報考著名大學的馬克思主義研究生,沒錄取;大學分配,不樂意,就四處打遊擊,一次在廣東擺地攤,給城管打起來,關進監獄。後來來北京找到我,安定了幾年。再後來,大家也不知他去了哪裏,可能是在河北找了個女朋友,過鄉村隱居的生活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成長,不喜歡自我膨脹欺侮別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