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費城,時不時去那裏,那裏有很多看的、聽的和吃的。我以前在濱州和新澤西交界的地方住過,開車過去不到四十多分鍾,現在在新澤西,過去再加一個小時。
我喜歡費城,還推薦費城,特別是年輕人,那裏有個羅丹博物館,規模不大但展品都很好,比如人人皆知的 “思想者”。當然費城還有規模宏大的博物館,我沒有去,看博物館之前,要大量地學習,不然,進去就茫然,盲動。去過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和現代藝術中心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大型博物館了,曆史和學習對我過於沉重。
我喜歡費城,還有一個原因,我有個上海姊妹在那裏,她比我年輕不少,之所以用姊妹稱呼,是尊重女性,中性;如果用妹妹,有些不好。我們交往不多,但有意義。一次,我一個人去費城去看看、聽聽再吃點好吃的,順便到她單位,中國話,看看她,沒見到,轉身離去,突然被磁性的軟語喊住,她看見我了。在她單位那裏,我擁抱和親吻了她。
上海姊妹是世界最傑出的女性之一,和她的交往是我可以離開這個世界的一種驕傲。我非常喜歡上海,大學填誌願,第一是上海,後來去了武漢。我在那裏實習和出差很多次,沒在那裏工作過。一次出差在那裏,我還誠懇地讓上海的同學介紹個上海女朋友給我,那時我在廣東工作,同學委婉給我講,不現實。現在回想起來,想法是美好,但那時我嚴重沒有能力去俘獲一個上海女孩的心。
三十多年過去了,我從一個惶惶不可終日的工科生,矮矮小小還煙不離手,特別在女同學麵前,成長成為一個宅得住的中年人。上海姊妹、北京姊妹、日本姊妹、美國姊妹、歐洲姊妹,這個世界的姊妹,隻要成年了,我都可以親吻和擁抱,有時她們主動親吻我,擁抱我。
從渾噩到宅,第一是自由,第二是學習。大學畢業,結束了父母對我的奴役,就自由了,再學習,人就自然了。遺憾的是我失去再進入大學學習的能力,我的記憶力從中學就嚴重衰退,背一個單詞都需要很長時間。我以自我的方式學習。在Cincinnati大學外麵的辛巴克,我坐了一年,喝著咖啡,拿著字典看《紐約時報》,我這樣學習了英語;我走到哪裏,都會去書店,找我能接受的書籍,即使我不懂的意大利語書店,我可以從繪圖中,再學習達芬奇、米開朗琪羅;我前年回武漢,還去了洪山書店,買了法國的哲學書籍。
互聯網改變了我們的生活,更多的娛樂消遣,但也可以用來學習,看如何取舍了。我喜歡在網上聽曆史、文學和哲學,這有很多,比如昨日我聽了“昭陵六駿”,唐太宗李世民陵園的浮雕,紀念他的六匹戰馬,每匹一個。一千多年後民國戰亂,兩個被偷運到美國,另外四個在偷運中截獲,都嚴重損毀。運到美國的,現在就在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
昨日聽的,讓我今天整天都沉重,天氣還不怎麽好,傍晚出去散散心,陰沉沉的,下起了小雪。我想去看看這二駿,但如果去,就不同以往了,曆史此時讓人壓抑,能不能開上這單程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現在不能確定,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