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畢業後,分配參加工作,算是國家幹部,工作一年多,就辭職不幹下海了,什麽都沒有,很難做得了事,有天實在沒辦法了,回到四川家鄉,除了看書混時間外,還是給以前在工作中認識的人寫信,看看可不可以找些事情做,那時沒有手機、電腦,完全是原始信件。有天,廈門一位認識的人告訴我,他有個工程要開工了,讓我去找他,這樣我終於可以又離開家鄉,到外麵做事情了。
回想起來,這一生什麽能力都沒有,但有一點,我會寫點文字,可以打動一些人,他們會回應我。
說起我《橋》的文章,我的同學很多是大學中文係畢業的 ,現在好幾個是有權利的記者,但我早就給他(她)們講,我們之間的交流隻限於文學,幾十年了,我們都保持了中文的尊嚴,我們見麵或網上聊天,都自由自在,沒有拘束。
前幾天,我想用一個詞:雋永,這個詞很有詩意,我知道意思,用了三十多年了,但這個詞最根本的含義呢,我好奇一下,一查才知道是鳥肉很好吃,味道深遠。天啊!我再也不能用這個詞了。我給我中文的同學交流這個詞,他們全都沒有回答我,不管是他們知道這個詞沒回答我,還是別的原因,但自我肯定,我比他們更有探索文化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