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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戚本禹回憶錄(68)

(2021-04-29 17:43:00) 下一個

 

第二章   在文化戰線繼續革命

 

1.我和關鋒的共識: 在文化戰線繼續革命

 

   1981年,關鋒被判處免予刑事處分,即從秦城監獄出來,和他的夫人周英團聚,定居北京。關鋒出獄後,我還在秦城服刑時他和周英就到 處打聽我的消息,想和我取得聯係。我出獄後,很快就聯係上了關鋒,不久我就去了北京,在他家與他見了麵。

 

   已是近20年的分隔,能再次相見,我們都百感交集。 我和關鋒商量,我們還能在這個世界上做點什麽? 毛主席說過:“今天的中國是曆史的中國的一個發展,我們是馬克思主義的曆史主義者,我們不應當割斷曆史。從孔夫子到孫中山,我們都應當給以總結,承繼這一份珍貴的遺產。” 我和關鋒很快取得共識,我們要在文化戰線繼續革命。

 

   我們本來都是搞文化的,關鋒專長研究哲學,我專長研究曆史。現在否定文革的人,都攻擊我們中央文革小組是毀滅、破壞一切文化的,是否定中國傳統文化的。現在我們兩個應該攜手合作,按毛主席的教導,研究從孔夫子到孫中山的中國曆史、中國文化,批判繼承我們祖先的一切珍貴的遺產。

 

   我們要用我們研究的成果,用事實來證明,我們不但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糟粕的批判者、破壞者;同時也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精華的保護者和發揚者。

 

2 .編撰《中華易學大詞典》

 

   經過商量,我和關鋒一致的意見,從《易經》開始我們的研究工作。 關鋒很早就研究《易經》了。我在監獄裏也用“心讀”的方法對《易經》作了反反複複的思考和研究。 由於《易經》的內容博大精深,裏麵包含著非常豐富而且深刻的思想。千百年來,有許多學者對它作了深入的發掘和研究,取得了相當的研究成果。但在另一方麵,它卻更多是被許多人用來算命。因此,我們商量編纂一部“易學大詞典”,以匯集曆史上的研究成果,為今後進一步的研究打下基礎。

 

   這件事情的工作量很大,不是幾個人可以完成的。我們就商議成立一個編輯委員會,並且邀集了蔡尚思、胡道靜、蘇淵雷等著名學者一起 來參加。 蔡尚思當時是複旦大學的副校長。一開始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還有些思想顧慮,可能是因為我和關鋒都是“刑餘之人”的緣故。但蔡先生的女婿卻對我們很信任和支持,他說蔡先生:戚本禹、關鋒被判刑、坐牢,那都是因為政治鬥爭的緣故,他們又不是什麽殺人、放火的罪犯。這樣,蔡先生才同意出任這個編輯委員會的主任。

 

   胡道靜先生是國內最大的研究“道家”的權威,而《易經》則是道家的基礎理論。 蘇淵雷先生在上世紀30年代就已經是很出名的學者了。蘇先生好酒,他不管跟誰交往,都先要喝酒。我不會喝酒,但還是跟他喝了三杯。

 

   經過多年的努力,終於在2008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發行了《中華易學大辭典》。關鋒生前還為這部詞典寫了獻辭,隻是他和我一樣不 能用他真名關鋒,隻能用化名——古棣(tì 貫通)。

 

   在“中國文化熱”的大潮中,在編寫《中華易學大辭典》時,我們看到,也有一些落後的東西,由糟粕變成了時髦,而曲解《易經》占卜算命的江湖迷信,竟也成了所謂傳播傳統文化的熱點之一。我們有責任宣講我們對《易經》的解讀。

 

   90年代初,中國書店的彭衛國編輯與我們一道策劃,先行出版了《周易十日談》一書,就是為了編著一本既讓人們充分了解《周易》一書的思想精華,又能讓人們擯棄其占卜迷信內容的小冊子,以期為中國優秀文化的傳播作出一點貢獻。

 

   著名學者胡道靜先生為本書的出版寫了序言。 《周易十日談》出版已近二十年,受到廣大讀者的歡迎和鼓勵。一版、再版、三版、四版,發行量數以萬計。台灣、香港也以《周易十 講》書名出版發行,並收入其“現代人文庫”、“人文史叢書”。國家有關部門還授予此書“全國優秀古籍圖書獎”。2003年由世紀出版集團出版增補本時,我們將書名統一采用為《周易十講》。

 

3 .編著《論語譯說與孔子批判》

 

   孔子與《論語》無疑是中國兩千多年來,最有影響力的思想家與著作。我們要承繼中國曆史、中國文化這一份珍貴的遺產,不可不認真研 究孔夫子與《論語》。

 

   上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對孔子的研究,中國哲學史界形成有深遠影響的兩大學派:一派以馮友蘭為代表,被稱為“抽象繼承派”;而另一派是以關鋒為代表的,被稱為“批判繼承派”。對於孔子的評說,是這兩派爭論的焦點之一。

 

   馮友蘭認為,孔子是革新派,是順乎時代潮流的。關鋒等認為,對教育家的孔子與作為政治思想家的孔子應加以區別:孔子前半生對教育事業等作了重要貢獻,應予以肯定和繼承;從政以來的孔子是沒落奴隸主的代表,是逆乎時代潮流的,應予以否定和批判。1962年在曲阜召開的孔子學術討論會上,兩派的爭論還是平和的。 這種學術爭鳴,我們認為是完全正常的,必要的,是促進文化繁榮進步的。不幸在文革運動中,這種正常的學術之爭演變成了政治衝突。

 

   往當時那種背景下,我們支持了譚厚蘭帶頭在曲阜進行的討孔造反,亦批鬥了持不同意見的學者、專家,這完全是錯誤的。我們有我們應 承擔的責任,也借此向他們表示我們的歉意。

 

   而在文革運動的後期“批林批孔”時,馮友蘭著文放棄了原來的觀點。而關鋒和我當時都被關押在秦城監獄,被剝奪了任何發言權。而文 革運動後,社會上現代新儒學鼓吹和掀起了一股尊孔的新熱潮。

 

   對孔子,對《論語》,我們現在仍持什麽態度呢?我們認為應該有我們的聲音,我們要表明我們的態度,我們應該回到學術爭鳴。為此我們合作編著了《論語譯說與孔子批判》,在國內我們隻能以古棣、周英、 戚文署名出版。2012年9月,香港中國文革曆史出版社以我們的真名:關鋒、周英、戚本禹出版發行了這本書。

 

   我們認為,要科學研究孔子與《論語》,首先要正確把握理解《論語》的本義。兩千多年來,曆代學者對《論語》的注釋的書籍應有兩千 多本。而目前國內最有影響的是楊伯峻先生的《論語譯注》,發行高達60餘萬冊,被譽為最佳注釋,並被選用為學校教材。我們經過認真的考證研究,認為楊伯峻的《論語譯注》中有譯注不妥和謬誤之處多達317處,而為其糾正,提出了我們認為正確的注釋。

 

   正確解讀《論 語》,一定要首先區別《論語》的本義與後人加予的有違本義的注釋。在古籍校勘訓詁(gǔ 現代語言解釋古語)上的學術爭鳴,現在已經少有了。而《論語》是中國傳統文化中極重要的一部著作,對其本義的學術爭鳴應是有其意義的。

 

   在《論語》譯說力圖準確把握《論語》本義的基礎上,我們力求用馬克思主義的觀點為指南,對孔子生平和思想作出實事求是的分析和評價。我們在本書中,再次堅持和表明了我們的態度:我們堅持對孔子批判繼承的主張,不讚成目前有些人要再把孔子捧成神的作法。

 

4 .編著中國曆史人物論集

 

   我的專長是研究曆史。而我對曆史的興趣與研究,得益於追隨毛主席身旁時,跟著主席讀書和聆聽他的教誨。毛主席對曆史的研究與重視,對古今中外曆史的知識,我認為黨內無人可比。毛主席把曆史的研究與對馬克思主義和當前情況的研究,看作是取得革命勝利的三大保證。

 

   毛主席說過:“沒有革命的理論,沒有曆史知識,沒有對實際運動的深刻了解,要取得革命的勝利是不可能的。”而毛澤東的專欄作家R•特裏爾評價毛主席時說過一句話:“兵權之劍,倚在史書之旁”。

 

   跟著毛主席讀曆史,讀毛主席的書,看到毛主席直接、間接評論過中國兩千多年曆史中的大部分有影響的曆史人物。我就有了編寫中國曆史人物論集的想法。早在20世紀60年代初期我就寫了一部分。1968年進了秦城監獄,雖然沒有多少參考資料,我亦憑著過往的記憶追敘撰寫。出獄後,找來參考資料補正與繼續補寫,共寫了近二百個曆史人物。

 

   我的計劃起自黃帝,大禹,終到洪秀全、孫中山,其中有帝王將相、草莽英雄,還有聖哲豪傑,文人學士,約兩百餘萬言,六個分冊。其中《先秦人物論》、《秦代人物論》、《兩漢人物論》、《三國人物論》已經結集出版。還有《晉唐宋元人物論》、《明清人物論》希望能在我有生之年也能與讀者見麵。而這些書在國內也隻能以戚文署名出版發行。

 

5 .關鋒的著述與我的其它著作

 

   關鋒是哲學專家,尤其對《老子》、《莊子》有深入精到的研究。關鋒出版的《老子通》上下冊,140萬字,獲吉林長白山學術一等獎和比利時世界太極學會1996年度社會科學一等獎。關鋒與周英還出版了《惠施思想及先秦名學》、《法和法學發生學》等書。

 

     這些年,我自己,以及與他人合作,還出版了以下著作:

   《孫承宗》,中華書局出版。

   《評李秀成》,香港天地圖書有限公司出版。

   《大人物的變態心理》,時代文藝出版社出版。

   《孫子兵法大辭典》,上海科普出版社出版。

   《墨子十講》,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孫子兵法十講》,安徽文學出版社出版。

   《十家論叢》第一輯(共八冊)。

   《十家論易》,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十家論管》,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十家論老》,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十家論孫》,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十家論墨》,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十家論莊》,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十家論佛》,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今古奇觀正續編》,江西百花出版社出版。

   《三國圖說》,上海科技文獻出版社出版。

   還有已完稿的《屈原與〈離騷〉》,正在聯係出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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