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任美國總統:是中美攤牌總統
2023年08月12日 香港01
香港浸會大學前協理副校長楊誌剛評論文章:明年11月,美國總統大選;2025年1月20日,下任美國總統宣誓就職。世界曆史會牢牢記得這位總統,因為他上任後翌年美國慶祝立國250年,是世紀大慶。中國曆史會濃濃書寫這位總統,因為他任內中國將完成國家統一。這位美國總統是中美攤牌的總統,是世界大變局達到階段性高峰的總統。
但2026年的美國江河日下,還餘下什麽可以慶祝?答案是:2026年美國立國250年唯一還能慶祝的,是美國終於能夠從烏克蘭抽身而退。不是凱旋而歸,但總算保持了大國的剩餘尊嚴。
今天的美國若在烏克蘭繼續挺進,便會與俄羅斯直接軍事衝突,美國不敢。美國若後退,便會讓俄羅斯宣示勝利,令美國國威崩潰,美國不能接受。不敢進、無路退,不進不退之下便是讓俄烏戰爭一直僵持下去,變成與俄羅斯的長期消耗戰。挑起戰爭容易,結束戰爭艱難,美國受了多次教訓還未學懂。俄羅斯是資源大國,隻要背靠中國,便已清楚證明有條件和美國長期消耗下去。美國在經濟民生國債皆困的情況下還要不斷為烏克蘭輸血,已力不從心,無需等到美國大選,北約其它成員國便會被烏克蘭的無底黑洞拖累得各自為政,疊加11月大選時的寒冬會令歐洲領導人記起美國炸毀北溪二號油管的邪惡。俄烏戰爭發展至今,完全超乎美國的部署和想像。
美國近半年頻頻要和中國進行戰略對話,美債美元和貿易戰是其一,更令拜登心急如焚的,是總統大選周期已經開始,俄烏戰爭如何收科?如果讓俄烏戰爭的僵持狀態拖到美國大選還未結束,烏克蘭便成為美國近代最大的戰略失敗和最大出血。內外交困下拜登憑什麽重回白宮?
美國要從烏克蘭抽身而退的唯一希望是在中國,正如當年美國能夠從越戰抽身而退靠的就是和中國達成默契。1972年2月,尼克遜以美國總統之尊遠渡重洋來到與美國沒有邦交的中國尋求戰略對話,就是因為美國在越戰泥足深陷,內外交困。中國想美國從越南撤軍,美國較中國更急需撤軍,於是一拍即合,中美關係緩和,更為中美關係正常化奠下基石。同年11月6日,美國總統大選之前一天,美國國家安全顧問基辛格在白宮記者會公布和北越達成和平協議。翌日,美國總統大選,尼克遜成功連任。雖然南越政府初時拒絕接受該份和平協議,但在美國壓力下,最終在尼克遜宣誓連任就職後一個星期,於1973年1月27日,美國和南北越簽署巴黎和約,終止越戰,讓美國正式從越南撤軍。撤軍時“西貢時刻”的兵荒馬亂,是後話。
今天的俄烏戰爭,是早期的越戰。由50年代開始到1965年,美國在越戰的參與就像今天烏克蘭一樣,僅是提供武器援助,情報支援,軍事顧問等。僵持了15年後美國按耐不住於1965年正式出兵越南,希望一舉拿下北越。八年之後、戰死了58,220 名美軍之後,尼克遜總統飛往北京,取得外交突破及其後的越戰和約,讓他以大比數連任總統。
以今天中國的國力,可以大幅減少對俄羅斯的一切支援,迫使屬俄羅斯作出讓步,使俄烏和談成為可能;亦可以大幅增加對俄羅斯的非軍事支援,迫使美國和烏克蘭難以為繼,讓和談成為可能;亦可以透過平衡操作,讓俄烏戰爭維持現狀,誰出任下屆美國總統最合乎中國利益?
隻要研究拜登的曆史,以及他身邊的親信,便知道這屆總統好戰成性。國內不少智庫和戰略分析師在拜登擊敗川普成為美國總統時,都預測中美關係會趨向緩和。他們是過分樂觀了。拜登不但以北約東擴推動俄烏戰爭,更想把日本和韓國納入北約,把北約擴展到我們家門口。
環視下任美國總統人選之中,最不想開戰的,是川普。川普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厭戰本性如讓對手看穿會削弱其談判籌碼,於是他會任用一大批好勇鬥狠的人士為親信,例如他委任的國務卿和國家安全顧問都是好戰的鷹派,但這些好戰分子隻是用來進行極度施壓,一旦真的想推動戰爭,川普便會把他們炒掉,正如他炒掉好戰的國安顧問博爾頓。拜登總統及其身邊的人,卻是真正熱愛以戰爭達到目標的好戰份子。
就拿香港來說,2019年黑暴期間,時任總統川普麵對多方壓力,但始終沒有為黑暴站台加油;美國好戰的“民主”人士為此氣得牙癢癢。當年川普被逼公開表態時說:“ 我支持(香港的)抗議者,但習近平是我的朋友。”他續說:“如果不是我,香港會在14分鍾內被摧毀”。他這句話在誇張中有其真確性,亦是說給中國聽的。在黑暴最高峰的關頭,北京曾經考慮過應否直接出手平亂,但沒有出手,因為情況仍屬可控。假若當年希拉裏擊敗川普成為美國總統,她百分之一百會儀態萬千而義憤填膺地高調支持黑暴。她的鼓催會令香港更多熱血青年癡迷、令他們更加不顧一切,香港情況會失控,中央會被迫直接出手,香港曆史會重寫。如果好戰最高傾向是10分,希拉裏是9分,拜登是8分,川普排名最低是4 - 5分。
就算撇開“好戰” 這個維度,美國總統人選的最佳風景線就是梅花間竹。今屆民主黨,下屆共和黨。拜登負責拉幫結社,川普負責退群。拜登以不斷擴張謀取美國最大利益,川普以戰略收縮保護本土核心利益。拜登意識形態主導,川普經濟利益主導。他們之中那一套最合乎美國利益,我沒有時間和興趣去研究,我知道最合乎我們國家利益的是美國每隔四年就改朝換代,改變大方針,像擺鍾一樣來回飄蕩,無限風光。
1989年11月柏林圍牆倒下,導致東西德統一時,蘇聯要從東德撤回54萬駐軍和大批武器。最終以火車撤軍,每天調動50趟軍用列車,每趟列車50卡,一年365天持續三年才完成撤軍,撤回蘇聯後還要安置這些軍人的生活。最終埋單是2兆美元,是2字後麵加12個“零”。為了使蘇聯和平撤軍,西德和美國透過不同形式支付蘇聯這筆費用,是曆史上最大筆以金錢換取戰略目標的交易。今天我們多買一點美債又何妨。
為了和平統一,必須讓俄烏戰爭“維持現狀”,使美國泥足深陷,要對美債美元美持續施壓,令美國更加內外交困。然後拋出方案讓美國從烏克蘭抽身而退、同時對美債轉賣為買、並舒緩“去美元化”的壓力,迫使美國接受台灣統一,否則把烏克蘭變成第二個越戰、 把美國國債和金融爆煲變成美國第二次大蕭條,讓美國250年國慶變成世紀惡夢。
誰出任下屆總統,才會明白這對美國來說是本世紀最佳交易,還可以讓他為終止俄烏戰爭而拿下他夢寐以求的什麽和平獎。這份明白,拜登是不懂的,川普懂。我們則實現國家和平統一,為民族複興打下穩如泰山的基石。這點,無需他們懂。